他踱步到案前,目光在那枚假銀上停留片刻,“陳侍郎的事,本王略有耳聞。他昨日已向本王坦白,說是被奸商蒙騙,誤收了假銀。本王念他初犯,已責成他閉門思過......”
季凜袖中的黑貓突然躁動起來,爪子隔著衣料抓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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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凜麵不改色:“王爺明鑒,此案涉及假銀流入國庫,非同小可。按律,陳侍郎需到稽查司問話。”
永安王笑容微冷:“季大人這是不信本王?”
“下官不敢。”季凜不卑不亢,“隻是皇命在身,不敢徇私。”
堂內氣氛驟然緊張。
永安王把玩玉扳指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又笑道:“好一個鐵麵無私的季大人。既如此......”
他轉身向外走去,“本王就不打擾季大人辦案了。隻是......”
他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季凜一眼:“有些事,過剛易折。季大人當心啊。”
待永安王走遠,黑貓嗖地從季凜袖中躥出,躍上案幾,毛發倒豎,對著門口方向發出低沉的嘶吼。
“怎麼了?”季凜低聲問。
嶸澈變回人形,異色雙瞳中閃爍著警惕:“他身上有邪氣。”
季凜挑眉:“永安王?他可是出了名的禮佛向善。”
“偽裝罷了。”嶸澈冷笑,“我聞到了...是"蝕心蠱"的味道。”
“蝕心蠱?”
“一種能控製人心的邪術。”嶸澈解釋道,“中蠱者表麵如常,實則已成施術者的傀儡。”
他看向季凜,神情嚴肅,“你剛才若答應放過那個陳侍郎,就說明你也中了蠱...幸好你拒絕了。”
季凜背後沁出一層冷汗:“你是說,永安王想控製我?”
嶸澈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撫上季凜的胸口。
季凜剛要躲閃,卻見嶸澈掌心泛起淡淡金光,一個繁複的符文在他心口一閃而逝。
“這是......”
“防護結界。”嶸澈收回手,“以防萬一。”
季凜突然想起什麼:“等等,你說永安王身上有邪氣...那他會不會與玉瑤之事有關?”
嶸澈搖頭:“玉瑤作亂純屬私怨。但這位王爺......”
他眯起眼睛,“恐怕所圖更大。”
趙誠匆匆跑來:“大人!不好了!陳侍郎...陳侍郎上吊自儘了!”
季凜與嶸澈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想法——滅口。
“備轎,”季凜沉聲道,“我親自去陳府查驗。”
......
陳府一片混亂。
季凜站在陳侍郎的書房裡,看著懸掛在房梁上的屍體。
陳侍郎麵色青紫,舌頭外吐,看起來確實是自縊而亡。
但季凜注意到,死者垂落的雙手指甲縫裡有細微的黑色粉末。
“嶸澈,”他低聲喚道,“你能看出什麼嗎?”
隱去身形跟在一旁的嶸澈現出人形,異色雙瞳微微發光:“不是自殺。”
他指向屍體脖頸,“看這裡,真正的勒痕被偽裝成了上吊的痕跡。他是先被毒殺,再偽裝成自儘的。”
季凜湊近細看,果然在陳侍郎耳後發現了一個細小的針孔。
“查查他指甲裡的粉末。”嶸澈提醒道。
季凜用帕子小心采集了一些黑色粉末包好。
就在這時,書房門被推開,陳夫人哭哭啼啼地闖進來:“大人!我夫君絕不會自儘!他今早還說要去麵見永安王......”
季凜眼神一凜:“陳夫人,陳大人最近可有什麼異常?”
陳夫人抹著眼淚:“前幾日他從王府回來後就心神不寧...昨晚更是徹夜難眠,一直在寫什麼東西......”
她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今早我發現他常戴的那枚玉佩不見了,那是永安王賞的......”
季凜與嶸澈交換了一個眼神。
離開陳府時,夕陽已西沉。
季凜坐在回府的轎中,嶸澈又變回黑貓蜷在他膝上。
“你怎麼看?”季凜低聲問。
嶸澈甩了甩尾巴:“永安王有問題。陳侍郎恐怕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
季凜輕撫貓頭,眉頭緊鎖:“假銀案、蝕心蠱、陳侍郎之死...這些背後,永安王到底在謀劃什麼?”
黑貓突然抬頭,異色雙瞳在昏暗的轎內閃閃發亮:“季凜,小心些。我有預感,這隻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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