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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凜!”路臨淵目眥欲裂,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顫抖,“朕真是看錯你了!朕賜你王爵,許你高官,待你季家不滿!你竟敢勾結逆子,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就不怕天下人唾罵,不怕遺臭萬年嗎?!”
季凜緩緩抬起手中的長劍,劍尖直指路臨淵,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沒有半分波動,隻有蝕骨的仇恨和冰冷的殺意:“待我不薄?路臨淵,你逼死我父,奪我兵權,將我困於京城如同囚徒,這就是你的‘不薄’?至於天下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你去地府,和我父皇謝罪的時候,再慢慢想吧!”
“護駕!給朕殺了他!”路臨淵怒吼。
最後的搏殺瞬間爆發。
養心殿前,忠於皇帝的侍衛與季家軍、倒戈的龍驤衛絞殺在一起,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季凜身先士卒,劍法淩厲無匹,所過之處,無人能擋,一步步逼近路臨淵。
路臨淵雖年邁,但亦有武藝在身,揮劍迎戰。
然而,他養尊處優多年,如何是正值巔峰、心存死誌的季凜的對手?
不過數合,便被季凜一劍挑飛了手中寶劍,冰冷的劍鋒,已然抵住了他的咽喉。
“逆賊!你……”路臨淵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恐懼。
季凜沒有絲毫猶豫,手腕一送,劍刃輕易地割開了皇帝的喉嚨。
鮮血噴湧而出,路臨淵瞪大了眼睛,身體緩緩向後倒去,象征著至高權力的龍袍,被鮮血迅速染紅。
弑君!
這一幕,震撼了在場所有人。
就連季家軍的士兵,也一時愣住。
然而,就在這死寂般的瞬間,一柄冰冷的長劍,悄無聲息地抵在了季凜的後頸。
持劍之人,氣息平穩,動作精準。
季凜身體微微一僵,卻沒有回頭,隻是淡淡開口,聲音裡聽不出絲毫意外:“你來了。”
路嘯站在他身後,手中的劍穩穩地貼著季凜的皮膚,他看著前方倒在血泊中的父皇,又看向眼前這個剛剛手刃君王的背影,
心中五味雜陳,聲音沙啞而冰冷:“望之季凜的字),你我之間,到底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
季凜緩緩轉過身,無視頸間的利刃,直視著路嘯那雙複雜痛楚的眼睛。
他帶來的人,已被不知何時出現的、更多的東宮侍衛迅速控製住。
洛祁等人也被繳了械。
“你早就知道我騙了你?”季凜問,語氣平靜。
路嘯的劍尖微微顫抖:“兩日前。徐年查到你與路煊暗中往來,更查到……你真正計劃在初六動手,而非初九。你讓我靜待初九,不過是想讓我放鬆警惕,成為你清洗路氏皇族後,最後一個、也是最名正言順的目標,對嗎?”
季凜沒有否認,隻是深深地看著路嘯:“真情還是假意,殿下,你我相識相爭至今,你難道……真的不清楚嗎?”
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路嘯心中壓抑已久的情感閘門。
北疆的並肩,靈堂的相守,棋局前的承諾……
那些曆曆在目的畫麵,與眼前的背叛和算計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窒息。
就在路嘯因這複雜情緒而心神微顫的刹那,季凜動了。
他猛地側身避開劍鋒,同時手中長劍如毒蛇出洞,直刺路嘯要害!
他根本就沒想過束手就擒!
路嘯瞳孔驟縮,揮劍格擋!
兩人瞬間戰在一處!
他們的武功本就師出同門,又都在戰場上曆經生死淬煉,此刻全力相搏,招式狠辣,毫不留情。
養心殿前,剛剛平息的血腥廝殺,變成了他們兩人之間的生死對決。
路嘯眼中是痛心、憤怒和被背叛的瘋狂;季凜眼中則是決絕、冰冷和一種近乎同歸於儘的瘋狂。
兩雙年輕的眼睛裡,都燃燒著要戰勝對方、也要讓對方徹底明白什麼的火焰!
劍風呼嘯,身影交錯。
他們都太了解對方,以至於每一招都凶險萬分。
最終,路嘯抓住季凜一個因舊傷而產生的微小破綻,一劍挑飛了他的兵器,隨即欺身而上,用未出鞘的劍柄重重擊在季凜胸口!
季凜悶哼一聲,踉蹌後退,撞在漢白玉欄杆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他試圖站穩,卻終是單膝跪倒在地,抬頭望著持劍指向他的路嘯。
他輸了。
季凜跪在冰冷的石板上,胸口劇痛,嘴角卻扯出一抹扭曲的笑意。
他抬眼望向路嘯,眼中殺意褪去,泛起奇異的光芒——混合著棋逢對手的興奮和被反將一軍的自嘲。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季凜掃清障礙進宮謀反,路嘯則緊隨其後平定反叛。
路嘯在季凜洞悉的目光下,心中波瀾翻湧。
他們是一樣的人,一樣的冷酷善偽,是天生的宿敵,注定相互撕咬。
可偏偏,在這你死我活的爭鬥中,又曾真切地交付過信任與情愫。
火光映照兩張年輕卻寫滿權謀的臉。
一奸一詐,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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