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尾巴...)
秦子澈:“菊啊,你彆拿尾巴掃我的臉,你掃得我光想打噴嚏...”
擺了擺手,秦子澈卻沒有睜開眼睛,儘管嘴巴裡說的是抱怨的話,可是他的行為卻不是這麼表達的,因為在他這句話都還沒墜地有聲的時候,他就一個翻身,是將頭下枕著的狗子給攔腰抱在了懷裡。
(瞬間警醒,然後抬起了頭...)
秦子澈:“菊,你乾啥啊,大晌午的你不跟我打盹兒,你冷不丁地抬啥腦袋呀。”
可還沒等秦子澈嘟囔完呢,就在這時...
(嘭!)
老屋那扇飽經風霜的破木門,被人從外麵極其粗暴地一腳踹開!
門軸發出淒厲的呻吟,門板重重拍在土牆上,震落簌簌灰塵。
刺眼的陽光瞬間湧入,五個高大的身影如同鐵鑄的陰影堵死了門口。
他們身著製式的南楚皮甲,沾滿塵土,腰挎長刀,頭盔下露出的眼神冷漠如冰,一股鐵鏽、汗臭和風塵仆仆的肅殺之氣瞬間衝垮了屋內的暖意與安寧。
(一股腦兒地趕忙起身跪下...)
秦子澈的反應無疑是很快的,但是和東方玥比起來,他還是稍稍遜色幾分。
幾乎在門被踹開的瞬間,一股冰冷凶戾的煞氣如同無形的冰錐,猛地從東方玥的身軀上爆發出來。
她喉嚨裡滾出低沉的的咆哮,原本溫順的土狗形象瞬間消失,龐大的身軀繃緊如弓,土黃色的毛發根根炸立,那雙棕色的瞳孔深處,一點駭人的金芒急劇放大、燃燒!
前爪下壓,利爪彈出,深深摳進土炕的夯土裡,雖然外表依舊是土狗,但那驟然拔升的的凶威,讓門口的五人瞬間有所察覺!
伍長:“這狗?”
為首的刀疤伍長臉色驟變,下意識地後退半步,死死按住腰間的刀柄,眼中驚駭莫名。
他不明白,就隻是一條土狗,怎會有如此恐怖的氣勢?
至於他身後的士兵,更是在瞬間被東方玥瞪得汗毛倒豎,而他們腰間的樸刀,一柄柄幾乎要脫鞘而出!
秦子澈:“菊,不要衝動!”
眼瞅著事態有些變化,秦子澈急忙跳了起來,此刻的他也顧不得跪與不跪了,隻見他三兩步的就一把摟住東方玥的脖子,不斷地用手安撫著對方。
那熟悉的溫度和氣息,如同最有效的安撫劑,瞬間讓欲要爆發的東方玥收斂了爪牙,眼中駭人的金芒也隨之迅速褪去,直至重新變回普通的棕色,喉嚨裡的低吼也變成了委屈般的嗚嗚聲,龐大的身軀也重新放鬆下來。
隻是她的雙眼,依舊警惕地盯著門口。
秦子澈:“實在對不住啊,幾位軍爺,這看家護院的狗子,都是這個德行,還望幾位軍爺能網開一麵啊。”
說實話,秦子澈這會兒最怕這幾位軍爺一個手起刀落,然後給東方玥原地銷號,所以他第一時間用自己的身子擋在了東方玥的麵前,然後不斷地給這幾位軍爺賠著不是。
要不怎麼說上一世的秦子澈能送外賣呢?
單就是這份眼力勁兒,就不是東方玥這種宗門傻白甜能比擬的了的,他眼瞅著那名疤臉伍長的表情愈發難看,他急忙率先發問。
秦子澈:“不知幾位軍爺來我家有何貴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