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風,那便自己去成為風!
這裡,沒有雲彩,那便用雙手繪出想要的雲彩!
這裡,沒有時間的流轉,那便用自己的故事去撥弄手裡的指針!
這裡,是生與死的交織之地,那便用低賤的命去譜寫好瑰麗的詩篇!
這裡,是不被規則所重視的無主之地,那便在血與骨的王座上刻下自己的姓名!
這裡,是他的遣灘,是他秦子澈心底最後的那座堡壘!
(直至瞬間抬起了頭...)
......
(嘀嗒...)
......
(嘀嗒...)
......
(嘀...)
當一聲長鳴...
一股清冽的痛感瞬間席卷了秦子澈的全身,就如同在凍僵的肢體上潑上熱酒,那種極冷之後的灼熱,頃刻之間就貫穿了他的全身經脈,讓他被生死凍結的思維重新被激活!
緊接著...
一滴又一滴,直至腳下平靜的海麵開始泛起層層的漣漪!
而後?
(唰...)
無數顆水滴自腳下的海裡瞬間濺起,然後在秦子澈冰冷的眸子裡,開始完全違反已知所有物理的規則,一顆顆自下而上瞬間激射而出,於刹那隱沒在陰沉的雲裡。
當海水開始倒灌...
當世界開始顛倒!
看來量夠了,也能引起質的變化,哪怕這份質,是這片天,是這片地,是這條連狗都不如的爛命!
膨脹...
扭曲...
改寫...
蔓延...
那是純粹到極致的白,是悲哀到低賤的灰,是如塵埃一樣的厭,是如流霞一般的憐。
即便這樣的光,隻閃爍一瞬之間!
蒼白終究取代墨的色彩,然後還這片無主之地一個真相。
至此在秦子澈的身上,那道被命運所束縛著的枷鎖,終究顯現了出來。
鎖鏈...
數不清的鎖鏈,就這麼死死地纏繞在他的身上,小到他的手指,大到他的意誌,當真可以說,彼時坐在椅子上的,哪還有個人的模樣?
不過是一堆由無數根死灰色的鎖鏈所束縛在一起的鐵疙瘩罷了。
他想要衝擊它...
他想要挑戰它...
這一刻的他,多麼像幾千年前的她啊!
當千年前的珞也被命運束縛在了這把椅子上的時候,她那時的掙紮,不也是這樣嗎?
而隨著模糊的光影滲入縫隙...
秦子澈的雙眼,並沒有閃過壓抑,也沒有流露不堪,相反的,此時此刻,從他的眼眸中,能看到的隻有愈發開始變得堅定的信念!
因為他已經想明白了,他的命,他自己說了才算!
老天?
呸!
(顫抖...)
禁錮著意誌的鎖鏈開始不斷地傳來猛烈的震顫...
(沸騰...)
腳麵上覆著的海水開始不斷地冒起沸騰的氣泡...
(血液...)
不斷有大片的殷紅開始順著鎖鏈上的縫隙浸下...
(炁息...)
然後在無聲的壓製下將身下的海水給徹底染紅...
這一刻,他就是她!
承載了幾千年的信念,在這一刻,在這一瞬,珞終究還是在秦子澈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她也終於明白,為何命運會選擇秦子澈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孩兒!
因為他就是曾經的她!
誰說心之繭房就一定不會被外力所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