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水殺雞,殺魚,趙夢秋就在家裡準備了起來,李凡去了供銷社,選了兩瓶汾酒,這一瓶也要三塊五,帶著酒就回家了,剛剛袋子裡的菜閻阜貴沒看見,不過這兩瓶酒可看的真真的,上前搭了兩句話,被李凡一根煙打發了,要回家睡覺呢。
萬事俱備,隻等吉時,李凡在屋裡睡得香,趙夢秋可忙的不可開交,讓丫丫去叫了何雨水過來幫忙,何雨水看著這些菜,也是擦了把口水,挽起袖子就開乾。
不過聽到是要招待許大茂的,臉色就變了,一臉的不開心,趙夢秋拉著她說道:“你還是護著你哥,不想跟許大茂接觸就算了,等下嫂子給你留點菜,端到屋裡吃行不?”
“嫂子,你跟李凡說說,許大茂不是好人,讓他離他遠點,留菜就不用了,你們待客呢,今天中午一大爺叫過去吃,讓哥去做飯呢,應該也有肉。”
“嫂子也不懂這些,要說他壞,具體做了些什麼壞事,你講給嫂子聽聽,一大爺家有什麼事嗎?還專門叫你哥去做飯。”
“我也不怎麼清楚,不過聽哥說的,還有院裡的幾個大爺都是這麼說,說他陰險狡詐,心眼小,不幫助鄰居,反正他就是一肚子壞水就是了,一大爺家應該沒啥事,說的就是幾家一起聚一聚。”
趙夢秋看著何雨水大大咧咧的樣子,隻是搖了搖頭,肯定有事,不過何雨水應該不知道,至於說許大茂怎麼的,自己在院裡反倒是沒啥感覺,也沒見過他做出什麼壞事,隻是聽說而已。
“這事讓小凡處理就好了,我也不懂,他說他心裡有數,那邊幾家聚一聚,怕是又有賈家吧,你隨便吃一口就得了,不行晚上過來吃,嫂子把菜還是給你留著,估摸著也吃不好。”
聽到賈家,何雨水臉色也變了變,以往是沒辦法,一個還要手心向上要錢的人,可沒底氣說什麼,李凡上次跟她談了之後,雖然還沒找傻柱說這個事,但是心裡也有底了,一些情緒也不自覺的流露了出來。
“那就幫我留碗雞湯就好了,肉也沒多少,魚不好動,有碗湯就夠我吃了。”
“行,就依你,現在小凡也好了,你有空就回來坐坐,不用管其他的,要不是媽走的早,你也不會跟小凡吵架,嫂子沒本事,管不住你哥,幸好老天保佑,讓你哥回了頭。”
趙夢秋進院的時候,跟何雨水感情還是不錯的,那時候何雨水也就是15歲的孩子,李凡那時候也懂事,平常有點吃的,都會給何雨水留一點,還有他媽在上麵看著,傻柱雖然也給的吃,不過那心思可不在何雨水身上。
更何況女生長大了,有一些事還是要家裡女性長輩來教,傻柱懂個屁呀,本身就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哪裡會關注這些,趙夢秋也就比何雨水大幾歲,在院裡也不認識其他人,自然兩人就玩到了一起。
一直到李凡媽過世,後來李凡變了性子,何雨水和李凡也吵過幾次,最後還是傻柱把何雨水帶了回去,何雨水回去後也是大哭了一場,從那後再沒到家裡來過,平常也隻是在院裡看看趙夢秋和丫丫。
何雨水聽著趙夢秋的話,看著趙夢秋臉上流露著幸福的神色,抱著趙夢秋說道:“現在不就是好了,小凡哥哥浪子回頭,你看看你現在,臉上的氣色都不一樣了,我看丫丫都像是胖了一圈了,以後搞不好要吃成個胖丫頭。”
趙夢秋眼中流露出思索的神情,那兩年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要是一直都是這樣多好,又想起了丫丫說的是不是做夢,臉上自然帶出了一絲恐慌的神色,不是夢,不是夢,如果是夢,那就希望這夢永遠都不會醒。
何雨水沒聽見趙夢秋回答,看著她臉色又變了,急忙抱著搖了搖她說道:“不要胡思亂想了,以後日子會越來越好的,以前的事過去了就算了,你看我不也原諒了小凡哥哥。”
趙夢秋心裡卻有根刺,還越紮越深,時間越長,李凡的破綻就越多,明明長的一模一樣,身材,行動,平時的一些行為舉止,說話的口吻,包括嘴裡不時的蹦出幾個自己聽不懂的詞來調笑自己,以前的李凡可不會這些。
不過這事誰都不能說,就連丫丫也不行,笑著對何雨水說道:“是呀,我過著現在的日子,總感覺像是做夢一樣,我早就原諒他了,不然我才不會理會他呢。”
“就算是做夢也夢不到這些吧,要是夢裡有這麼多好吃的,我倒是情願長睡不起,誰家一頓飯三四個肉菜的,除了過年,你家這可是頭一個,還有院裡的第一輛自行車,我哥都羨慕的很呢。”
“羨慕什麼,一輛二手的,又不是買不起,你哥三個月工資多多有餘,我聽小凡說過,院裡能買得起的可不少,不過都是裝窮,就像是幾位大爺家,隻要想買分分鐘就買回來了。”
“不能吧,能有多少錢,一個月工資幾十塊,家裡吃喝用度樣樣都要錢,按你這麼說,幾位大爺反倒是院裡的有錢人了。”
“這事你有空去問你小凡哥,都是他給我說的,他分析的那些我也記不住,不過要說有錢人,還要加上一個賈家,一個許家,至於你何家,你小凡哥說了,沒錢還硬裝,其實就是窮、窮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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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說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不過趙夢秋可說不出口,何雨水還是個大姑娘,怎麼能在她麵前說這樣的話,最後一句趙夢秋也改了口。
何雨水一聽就懵了,許家應該算,誰知道婁曉娥帶了多少家底過來,彆看平常都是一樣,那可是婁半城的女兒,不過賈家,賈家憑什麼,就靠一個秦淮如,至於何家,到底怎麼個情況,反倒自己家還成了最窮的,那大哥還幫這個幫那個的。
一時想不通,兩手一甩,幾步就跑到裡屋去了,趙夢秋一愣,不好,也是趕緊的擦了擦手,跟了進去,李凡腦袋裡麵就像漿糊一樣,邊上何雨水一邊推搡著,一邊喊道:“起來,起來,我有事問你。”
李凡一臉的不耐煩,嘴裡的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乾什麼,乾什麼,你知道你多大了,還往我房裡闖。”
何雨水臉上一紅,一時激動,沒想到這些,趙夢秋在後麵說道:“雨水,小凡昨晚的夜班,等他醒了再問。”
何雨水這時候也回過神來了,又是一甩手,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李凡閉了閉眼說道:“去看看吧,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趙夢秋吐了吐舌頭,轉身又跟了出去,李凡看了看時間,睡了還不到三個小時,眨了眨眼,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歎了口氣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還好蓋著點被子,不然都被這死丫頭看光了。
在床上坐了一會,李凡起身穿了褲子,穿著個背心從屋裡走了出來,趙夢秋和何雨水還在外麵弄著菜呢,不過也差不多了,現在也就是把雞給燉了起來。
瞪了兩人一眼,李凡拿著缸子毛巾就走了出去,身後又傳來兩人輕笑聲,一出門丫丫就撲了過來,嘴裡喊道:“爸爸爸爸,你醒了,是不是要吃飯了。”
“還沒,去玩吧,等會做好了叫你。”
丫丫聽了後又轉頭去跟小夥伴們一起玩耍了,李凡擺了擺頭,像是要把腦漿給搖勻一樣,這樣子還不如不睡,煩死了。
刷牙洗臉,何雨柱家門大開,院子裡也曬著幾床被單被麵,秦淮如正在池子邊洗著衣服,看著就是男人穿的,不過李凡也沒問,做完了自己的事就往前院走去。
秦淮如在身後看了他幾眼,那輪廓分明的肌肉線條,散發著充滿野性的男性魅力,臉色突然紅了紅,低著頭搓洗起盆子裡的衣服。
李凡回到家裡,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看著兩個低著頭擇菜的人問道:“說吧,非要把我吵醒,有什麼事那麼急?”
兩人對看了一眼,趙夢秋輕聲的說道:“我一時口快,把你講給我聽的,說院裡有那些有錢人的事跟雨水說了,雨水聽你說何家最窮還硬裝,就想找你問問。”
李凡眼睛看向了何雨水,何雨水也不甘示弱瞪著他,滿眼的不服氣,李凡開口問道:“你知道這院裡誰家的條件最好嗎?”
何雨水想了想說道:“一大爺。”
“這是肯定的,八級鉗工,99塊工資,據我所知,廠裡應該還有點補助,一個月都上百塊了,他無兒無女,就是帶上聾老太太,一個月也用不到30塊錢,當然了,他當八級鉗工也沒多久,但是六級七級的時候工資也不低。”
“我也是這麼想的,主要是他家裡負擔最輕,而且工資還最高。”
“那第二呢,知道是誰家嗎?”
“二大爺工資也不低,但是家裡三個兒子,負擔也重,三大爺聽說工資不高,負擔倒是不輕,四個孩子,條件好的應該是後院許大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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