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翹起嘴角，臉上也露出了笑意，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就是許家，他放映員做的確實不錯，嘴巴又會說，除了工資之外，下鄉也能弄點好處，再加上婁曉娥，吃喝用度都是不愁的，唯一就是沒孩子，條件好也有不順的地方。”
“那第三呢，第三我就不知道了，二大爺和三大爺兩家都差不多，我分不出來。”
李凡搖了搖頭說道：“第三本來是你何家，不過現在倒是賈家了。”
“這怎麼可能，我家條件也不算好，賈家就更慘了，秦姐一個人上班，上有老下有小，怎麼能算條件好。”
“先說你家，傻柱剛上班的時候是難點，半大小子帶著個娃娃，不過從他當了主廚之後，你們家就一躍成為院裡條件最好的第三名了，一個月37.5沒錯吧，負擔隻有你，還能不時的從食堂帶菜帶飯，節省點一個月能用十塊錢就算多的了。”
“那怎麼說又是賈家呢，還說我家最窮，還硬裝。”
“嘿嘿，主要在你那個傻哥哥身上，這些隻是明麵上的，上次我說過，借錢借票，大部分都到了賈家手裡吧，應該是沒還過，秦淮如一個月27.5，家裡五張嘴吃飯，但是自從你哥帶菜後，他家基本上就沒買過菜了，特彆是好菜。”
“那也不至於呀，柴米油鹽都少不了，還有棒梗讀書，聽說賈張氏還要吃藥。”
“都能少，他們中午隻是將就，有時候秦淮如還從廠裡送回來，晚上就吃你哥帶的，還有一個你沒考慮，秦淮如難道隻借了你哥一個人，怕是一大爺那也沒少借過。”
“那賈家條件也不會好，憑什麼他家能上第三名。”
“有些話我不想說，怕汙了你的耳朵，秦淮如在廠裡名聲可不怎麼好，不過就算她賈家沒超過你何家，跟你何家也差不多，何家易家兩家供著，嘴上說著自家天天吃糠咽菜，難道你就沒發現，棒梗可一直都是胖乎乎的，還有賈張氏。”
何雨水臉色紅了紅，自然知道李凡說的是什麼意思，畢竟也這麼大了，仔細的想了想說道：“你說的對，現在窮人家裡，可沒賈張氏那種身材，還白胖白胖的，棒梗也是，比鐵蛋他們高多了，臉色也好的多。”
“這可全靠傻柱，抽著何家的血，供養著賈家，賈張氏心安理得的吃著這些供養，對你哥還沒一點好臉色，而且這些起碼有一半都進了賈張氏的肚子，你說她能不胖？不算借錢，光菜錢一個月你說能省下來多少？”
何雨水心知肚明，那可是一家五口人，每個月吃傻柱的，可比自己用的多的多了，吃了傻柱的，不就把自己手裡的那份省下來了，本來這些節省的應該都是自家的，現在可好，自己想吃還要花錢去買，這不是就增加了花銷。
李凡拿起缸子裡的水一口喝了下去，拍了拍大腿起身說道：“行了，就說這些就夠你琢磨的了，中午在這吃飯不，我要去做菜了。”
“雨水不想跟許大茂一起，我說了給她留點菜，她中午應該去一大爺家吃飯，傻柱下廚，說是幾家聚一聚。”
李凡連連的咳嗽了幾聲，一大爺到是好心，那賈家肯定是少不了了，想起來賈張氏和棒梗的做派就想笑，嘴裡說道：“那也吃不到個啥，有賈家在，你能撈點菜湯就不錯了，中午隨便對付一口，等吃完了在過來。”
何雨水悶悶不樂，低著頭也不知道想啥，李凡直接就進了廚房，這個時候能考上高中的，可沒一個笨的，慢慢想，總會想的通，趙夢秋把洗好擇好的菜都送了進去，廚房也傳來一陣陣有規律的切菜聲。
傻柱現在正在易中海家的廚房裡，今天一大爺弄了一隻雞，正看著燉呢，說親的事還沒下文，說的是媒婆還沒來回話，要在等等，又勸傻柱不要著急，先把自己拾掇拾掇，這不是先讓秦淮如把家裡都收拾一遍。
傻柱也出了個菜，不出不夠呀，就一隻雞夠誰吃，這可是四家人聚餐，一大媽早早就把饅頭給蒸上了，傻柱也沒辦法，自己也沒票，隻能去買了一條魚回來。
其他的就看傻柱的手藝了，炒白菜，炒土豆，再弄一個花生米，一個炒雞蛋，這樣子也差不多了，怎麼說也有三個葷菜了。
太陽也慢慢的開始往頭頂移動，院裡可不止一家做著肉菜，像劉海中家，雞蛋是必不可少的，不過今天也弄了二兩肉，馬上要關響了，這幾天李凡家做這做那的，也是讓人嘴饞。
前院三大爺家，今天也不錯，出去釣魚運氣好，一大兩小，也算是夠一盤了，今天也能加個菜，不過比起另外幾家就有點寒酸了。
聞著外麵一陣陣榨油香味，閻家幾人都是忍不住的咽著口水，李凡站在廚房，不時的從鍋裡撈上一塊油渣，丫丫就站在旁邊，仰著脖子等著投喂，
趙夢秋和何雨水可不好意思跑廚房去等著吃，不過沒一會李凡就撈了一大碗油渣出來，就灑了點鹽花，放在桌子上，看了看門外，嘴巴抿了抿，轉身又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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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當然是肉在哪裡我就在哪裡，跟在後麵忙的不行，現在又到桌邊等媽媽喂，趙夢秋讓何雨水趕緊的吃上幾塊，先墊一墊，就看見李凡又端了小半碗出來，疑惑的看著他。
李凡指了指門口，輕聲的說道：“一人兩塊，你去安排吧，剩下的你們先吃點，吃不完留著炒白菜。”
趙夢秋看了看碗裡，拿著碗帶著丫丫走了出去，院子裡閻解娣，鐵蛋，小紅，小當，槐花等差不多有七八個孩子圍在李凡門前，槐花口水把衣服都給打濕了，趙夢秋讓丫丫叫他們過來排隊，嘴裡也說道：“慢慢來，一人兩塊，都有啊。”
最先上來的就是鐵蛋，畢竟住在前院，家裡跟李家也比較熟，上來喊了一聲嬸嬸，趙夢秋笑眯眯的就拿了兩塊油渣給他，後麵的孩子自然的跟著上來，一個個喊著嬸嬸，隻有閻解娣喊的是嫂子，沒一會碗裡的油渣就見底了。
趙夢秋看著這些孩子一哄而散，盯著小當說道：“小當，就在這裡吃，不準帶回去。”
趙夢秋也知道，隻要小當她們把東西拿回去，那棒梗可不會願意，不光是這兩個人吃不到，搞不好還會找上門來要，阻止了要回去的小當和槐花兩人。
說完後端著碗就往家裡走去，桌上的那碗不一會功夫就少了一層了，丫丫把人叫來就跑了，跟何雨水在家裡你一塊我一塊，吃的不亦樂乎呢。
小當想了想，牽著槐花的手坐在中院門前台階上，也知道回家後這東西自己可吃不上，奶奶說了，兩個賠錢貨，吃那麼好乾什麼，帶回去也是進了奶奶和哥哥的嘴裡。
小當可沒想過，李凡榨油那香味可不是隻有前院聞得到，棒梗今天也在家裡呢，聞到香味就走了出來，不過李凡的震懾讓他不敢去前院而已，看著小當和槐花坐在台階上吃東西，棒梗可就忍不住了。
幾步上去，就在小當和槐花手裡各搶了一塊，嘴裡還狠狠的說道：“怪不得奶奶說，你們就是兩個白眼狼，有好吃的都不帶回來。”
小當懂事的早，知道說了也沒用，槐花才兩歲，知道什麼，張嘴就哭了起來，棒梗早就把東西丟到自己嘴裡了，大搖大擺的進了屋，小當趕緊的哄著槐花：“趕緊吃，不要哭了，在哭等會連這一塊都沒了。”
聽到槐花的哭聲，秦淮如也走了出來，小當的那一塊都已經吃完了，一塊油渣能有多大，也就是槐花牙都沒長齊，隻能慢慢的吃，看見小當的嘴，和槐花嘴裡的還在嚼著的東西，想起了棒梗剛剛走進去的樣子。
秦淮如也隻能歎歎氣，抱著槐花低聲讓她快吃，趙夢秋在槐花哭的時候就在門口看著呢，看著棒梗離開的身影，心裡也不由得發酸，剛剛轉身，就看見李凡站在身後。
李凡在廚房可是都聽著呢，外麵孩子們的歡呼聲當然是沒問題，不過哭聲就不對了，對著趙夢秋搖了搖頭說道：“不用可憐，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管不了，也不能管，不然以後有的是慘事到門口來哭。”
趙夢秋揉了揉眼眶，嘴裡說道：“我想起丫丫小時候了。”
“嘿嘿，丫丫這麼大的時候家裡還是有吃的，你少用話來堵我，你隻要心軟了，你以為那個死老婆子做不出來，隻要家裡做點好的，家門口就會多兩個孩子來哭著要吃的，而且還吃不到她們嘴裡去。”
李凡一邊說話，一邊拉著趙夢秋進了屋，時間也差不多了，趕緊的把饅頭給蒸上，李凡也開始炒菜了，不一會整個大院都是一股肉香味，還是變著花樣的來，何雨柱這邊也不差，不過一大爺門口可沒人敢來打秋風。
能打秋風的早就坐在裡麵了，賈張氏眼珠子轉個不停，跟棒梗坐在一邊，心裡還在發狠，那兩個白眼狼，賠錢貨，拿點好的就在外麵吃不回來，等我回去看怎麼教訓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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