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力……何止是“有點”?
簡直是深不可測!
再看他身邊那個帶傷的壯漢,想必就是那個敢跟張飛叫板的猛士了!
這樣的人……如果真想搶他的鐵料,還用得著費勁來談?
直接動手,他這幾個守衛能頂什麼用?
想通了這一點,趙掌櫃心中最後一絲疑慮和倨傲瞬間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麵對絕對實力時的敬畏和後怕,以及……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急切!
“袁……袁壯士!”
趙掌櫃的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臉上堆滿了熱情甚至帶著點諂媚的笑容,腰都彎了幾分,
“恕趙某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怠慢了!快!快請裡麵談!”
他狠狠瞪了一眼門口還按著刀柄的守衛頭領:“愣著乾什麼?開門!請貴客進去!”
倉庫大門沉重地打開。
裡麵空間巨大,光線昏暗。
一堆堆用油布覆蓋,碼放整齊的長方形生鐵坯如同沉默的士兵,占據了大部分空間,散發著一股冰冷的金屬氣息。
角落裡還堆著一些散亂的鐵製農具和少量看起來質量一般的環首刀、矛頭。
趙掌櫃將袁大山三人請到倉庫一角臨時擺放的桌椅旁,
親自倒上粗茶雖然簡陋,已是最高規格),姿態放得極低。
“袁壯士,明人不說暗話!”
趙掌櫃搓著手,臉上帶著商人特有的精明和急於脫手的焦慮,
“這批鐵料,您也看到了,成色絕對上乘!都是北地鐵坊的好坯子!
原本……唉,不提了!現在壓在手裡,實在是……火燒眉毛!
您若誠心要,價格……好商量!隻要您能保證……”
他看了一眼倉庫大門,壓低聲音,“能保證這交易平安,
彆讓宵小之輩盯上我這倉庫,價格……絕對讓您滿意!”
袁大山端起粗陶茶碗,輕輕啜了一口,動作從容。
他放下茶碗,目光平靜地看著趙掌櫃:
“趙掌櫃爽快。我袁大山做事,講究信義二字。這批鐵料,我全要了。”
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全……全要?!”趙掌櫃又驚又喜,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對,全要。”
袁大山點頭,“至於價格……”
他目光掃過那一堆堆生鐵坯,“市價的三成。”
“三……三成?!”
趙掌櫃差點跳起來,臉都綠了,“袁壯士!這……這也太……這連成本都不夠啊!”
“趙掌櫃,”
袁大山聲音依舊平穩,卻帶著一絲冰冷的壓力,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價。
你這批貨,壓在手裡一天,就是一天的損耗和風險。
黃巾肆虐,商路斷絕,除了我,還有誰能一次性吃下?
又有誰敢保證,在我之後,不會有更強橫的勢力盯上它?”
他頓了頓,看著趙掌櫃瞬間慘白的臉,
“三成,是現錢。今日交割,我的人立刻運走。同時,”
他加重語氣,“我可保你倉庫三日平安。三日後,是去是留,你自己決定。
這筆買賣,你做是不做?”
袁大山內心os:趁你病要你命!三成!老子砍價砍到腳脖子了!但這是他能承受的底線!再低他寧可爛在手裡!)
趙掌櫃額頭冷汗涔涔而下,臉色變幻不定。
袁大山的話像刀子一樣紮在他心上。成本?
現在能回本三成,還能甩掉這個燙手山芋,保三天平安……
這已經是絕境中最好的選擇了!
再拖下去……他不敢想!
他看了一眼桌上那袋金餅,又看了一眼袁大山那深不見底的眼神和旁邊武二石那凶悍的氣勢,
尤其是聯想到集市上那驚世駭俗的一戰……
最終,他猛地一咬牙,像是用儘了全身力氣,重重一拍大腿:
“成!三成就三成!袁壯士,痛快!趙某……認了!”
李麗麗立刻上前,動作麻利地將錢袋裡剩下的金餅和一部分五銖錢清點出來,與定金合並,推到趙掌櫃麵前。
張三鐵早已按捺不住,在袁大山示意下,如同餓狼撲食般衝到一堆生鐵坯前,
掀開油布一角,用隨身攜帶的小錘子叮叮當當地敲打、查看,
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屬於技術宅的光芒。
張三鐵內心os:好鐵!真是好鐵!這下工坊有救了!)
袁大山則親自走到那堆鐵製農具和武器前,挑選了幾把看起來最結實耐用的鋤頭、鐮刀,
還有十來把品相尚可的環首刀和矛頭。這些,都是潛淵堡急需的補充。
交易達成,氣氛陡然輕鬆。
趙掌櫃看著清點完畢的金銀,雖然肉痛,卻也長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他指揮著守衛幫忙裝車袁大山來時租的幾輛大車早已等候在遠處),態度殷勤了許多。
看著大車上堆得滿滿當當,散發著冰冷金屬光澤的生鐵坯和那些寶貴的鐵器,袁大山心中一塊巨石終於落地。
袁大山內心os:成了!價格砍到骨折!這波血賺!基礎工業的基石有了!潛淵堡的筋骨,總算能真正硬起來了!)
夕陽的餘暉灑在滿載的鐵料上,反射出沉甸甸的、象征著希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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