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陽光穿透議事廳新糊的窗紙,在粗糙的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袁大山沒有坐在主位,而是背著手,站在懸掛著簡陋冀北地圖的牆邊,目光沉靜地掃過下方幾位核心成員。
空氣中彌漫著新木的清香和一種無形的、日益凝聚的力量。
軍營校場,殺聲震天。
塵土在陽光下飛揚。
五百潛淵營士兵分作紅藍兩方,正在進行一場模擬攻防演練。
攻方士兵扛著簡易雲梯,在鼓點中悍不畏死地衝向由木盾和草人組成的“城垣”。
守方士兵依托“城牆”木架模擬),長矛如林,弓手引而不發。
周一木站在指揮土台上,身姿挺拔如標槍。
他臉上曾經的木訥早已褪儘,隻餘下軍人的冷峻和掌控全局的沉穩。
他目光銳利如鷹隼,掃視著戰場每一處細微變化。
“藍旗左翼!梯子!集中滾木!”
周一木的聲音不高,卻清晰穿透喧囂,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紅旗右隊!穿插!斷其後路!”他再次下令,時機精準。
令旗揮動,軍陣隨之變化。
攻方雲梯被滾木砸得七零八落,穿插小隊如毒蛇出洞,瞬間切斷攻方後續梯隊。演練勝負立判。
士兵們收隊,看向周一木的眼神充滿敬畏。
他已是潛淵營無可爭議的主心骨,袁大山在軍事上最可靠的臂膀。
內心os袁大山):周一木…統帥值快摸到80的門檻了!指揮若定,調度有方,有大將之風!潛淵營的骨架,被他撐起來了。軍事這塊,可以放心交托。
校場另一角,氣氛截然不同。
武二石赤裸著精壯的上身,古銅色的肌肉虯結如鐵,汗水順著溝壑流淌。
他正一對一“教導”一個新選拔的陷陣營苗子。
“軟蛋!沒吃飯嗎?!刀要這樣握!腰馬合一!砍出去要帶著擰勁!懂不懂?!”
武二石的吼聲炸雷般響起,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他一腳踹在那新兵大腿外側,力道十足卻不傷筋骨。
新兵被踹得一個趔趄,疼得齜牙咧嘴,卻咬著牙,眼神凶狠,更加拚命地調整姿勢,揮刀劈砍!
武二石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蒲扇般的大手拍在新兵肩上,差點把人拍趴下:
“對!就這狠勁!記住!上了戰場,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慫了,就等著被剁成肉醬!”
他像一頭不知疲倦的凶獸,在訓練場上來回巡視,目光所及之處,無人敢懈怠。
他已是潛淵營鋒利的刀尖,陷陣破敵的象征,對袁大山的忠誠刻進了骨子裡。
內心os袁大山):武二石這莽夫…武力逼近80!天生的陷陣猛將胚子!忠誠勇猛,悍不畏死。有他在,衝鋒陷陣就有了定海神針。就是這練兵方式…忒粗暴了點!不過,亂世用重典,也合適。
情報室內,幽靜而緊繃。
柳如夢坐在一張堆滿竹簡,麻紙和炭筆的案幾後。
室內光線微暗,隻有她麵前一盞小小的油燈跳躍著。
她秀氣的眉微微蹙起,指尖在一張畫滿奇怪符號和地名的麻紙上緩緩移動,時而提筆在旁邊添注幾筆。
幾個穿著不起眼灰布衣的“信鴿”安靜地立在下方,等待指令。
“趙國豪強李氏,私兵約三百,囤糧於西山坳…標記‘丙’級威脅,動向不明。”
柳如夢的聲音清冷平靜,條理清晰,“黑山張燕部,右路渠帥王當,近日與常山流寇‘一陣風’接觸頻繁…標記‘乙’級,重點探查其意圖。”
她將處理好的情報卷起,蓋上特製的泥印簡陋密碼),遞給其中一個信鴿。
“幽州方向,公孫瓚白馬義從似有南下跡象…此訊模糊,標記‘丁’級,繼續查證來源。”
她又對另一人道。
信鴿領命,悄無聲息地退下。
柳如夢揉了揉眉心,眼底有淡淡的青影,卻掩不住那份日益精進的縝密與洞察。
她是潛淵城暗處的眼睛和耳朵,情報網絡在她手中悄然織就,醫療衛生的擔子也從未放下。
內心os袁大山):柳如夢…智力突破70了!情報梳理抽絲剝繭,醫療調度井井有條。心思縝密,是塊搞情報和後勤的好料子。潛淵城能安穩發展,她居功至偉。
內政房內,算盤聲劈啪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