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是開往西北邊疆以及東北或者滇南的。
沒有去往羊城這邊的。
現在的火車每一趟隻有一節軟臥,購票是需要嚴格審核身份,就算是軍區,也得是團級以上的乾部才有資格購買。
雖然這個年代艱苦,但在有限的條件下,也儘量給自己最好的待遇。
她是一點苦都吃不下的。
包廂的拉門是實木的,刷著深褐色的油漆,門把手上鎏金的鐵路徽章被摩挲的發亮。
溫喬拉開門,包廂裡四張鋪位兩兩相對,都鋪著白色的的確良床單,邊緣還用紅線繡著鐵道部三個字,每個鋪位都配有一盞小巧的銅製閱讀燈。
車窗下的小桌板鋪著深綠色的呢絨布。
這裡的環境比起硬臥那邊,更加體麵舒適。
至於硬座那邊,強了不止一點半點,壓根沒有可比性。
因為溫喬穿的裙子,就專門買了下鋪。
好不容易到了包廂,她一屁股滑坐到床上,深吸了一口氣。
這破敗的身體,趕了個火車,就犯病了,心慌手抖,眼冒金星,站都要站不住了。
感覺隨時都要暈厥過去。
溫喬咬了咬牙,強行忍著眩暈起身。
她得趁著其他人還沒來,做了一個簡易版的簾子,把四邊圍起來。
掛上簾子,溫喬又拿出乾淨的床單被罩換上。
剛收拾完,就聽見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其餘三人陸陸續續的都進來了。
溫喬沒露麵,自然也看不見廂友都是什麼人。
沒一會,火車哐當哐當,噴著白霧,準點駛出了火車站。
她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深吸了一口氣。
蜷縮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中那根弦猛然鬆了下來,慢慢的閉上眼睛。
等她醒過來,天色已經全然黑透了。
溫喬完全是被餓醒的。
她撐起身體,慢慢的靠在床頭。
睡了一覺,身體裡那種虛弱眩暈感,輕了許多。
垂眸間,發現軍綠色的挎包,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了一個大口子,裡麵的兩包零食糕點都沒了。
好在身上的布拉吉沒事。
如果也給她來上一下,指定當場走光了。
溫喬心有餘悸,這個年代的火車也太不安全了。
幸好挎包裡沒放什麼貴重物品。
上火車前,她嫌棄帆布行李箱太笨重,提著不方便,暫時放空間了。
就防著這些扒手呢。
結果,還是沒逃過。
溫喬抖著手,從空間裡拿出一盒牛奶,早上的素餡包子正好還熱著呢,今天體力消耗過度,溫喬狼吞虎咽,一口氣吃了好幾個。
很快入了夜。
包廂內其他三個人都已經躺下休息了。
溫喬耐心的等了一會,包廂內一片靜謐,隻有幾個人均勻的呼吸聲。
顯然,已經睡熟了。
她這才悄無聲息的閃進了空間。
盛了一杯靈泉水喝了下去。
那股熟悉的暖流瞬間流遍全身,溫喬能明顯的感覺,原主虛弱無力的身體在快速地恢複改變。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溫喬就滿血複活了。
溫喬感覺精力充沛,身體輕盈。
就是她身上散發的味道,比上次還要臭。
溫喬迅速跨進提前備好的浴桶,開始清洗這一身的汙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