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隻是現在大家都在一輛卡車上,無處可躲。
劉芳芳氣的胸膛劇烈的起伏,恨不得上去撕了樂器組那幫人的嘴。
剛想動手。
陳愛華迅速擠了過來,趕緊阻止道。
“住手!”
“有話好好說,有什麼矛盾,等演出結束再說。”
劉芳芳心有不忿。
陳愛華按住她,一句話摁在了她的命門上。
“彆衝動,讓領導看見了,大家都得受處分。”
“你還想不想提乾了?”
劉芳芳一聽,心裡的怒火蹭的下去了。
整個人都蔫了。
她已經來了六年了,做夢都想提乾。
張婷婷見劉芳芳按耐住了。
心裡道了一聲可惜。
她早就看舞蹈隊的人不順眼了。
尤其是這個劉芳芳,自從當上領舞,眼睛都長到頭頂上了。
一臉高傲的,整日裡斜著眼看人。
一個村姑,看不起誰呢。
還敢惦記路淮舟。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陳愛華見她聽進去了,心中鬆了一口氣。
樂器組跟舞蹈隊的衝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排練的時候因為節奏問題吵。
私下又因為路淮舟吵。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
她都習慣了。
平時也就算了,但現在馬上就要演出了。
舞台就是戰場。
個人情緒必須服從集體任務。
要是因此影響了演出,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到時候,她這個一隊的隊長也得吃瓜落。
劉芳芳也是個不省心的。
腦子不好使,還偏偏嘴欠。
說又說不過人家。
性子還衝動,動不動就急眼了。
空有一身蠻勁。
要不是她舞蹈基本功紮實,練起舞蹈不怕苦不怕疼不要命。
多難的動作都敢去做。
也不會把領舞的位置給她。
卡車開了十幾分鐘,抵達了軍區的大禮堂。
溫喬她們有秩序的一一下了車。
廣場中央的紀念碑前紅旗飄揚,不停地有整齊列隊的戰士們經過。
這裡鋼鐵肅穆,軍威端嚴,井然有序。
跟文工團裡輕鬆歡快的氛圍完全不一樣。
兵哥哥們昂首挺胸,步伐鏗鏘有力,眼神堅定如炬。
整潔的軍裝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渾身散發著剛毅與自信。
除了文藝彙演,文藝兵們一般是沒有機會來這裡。
就算老文藝兵們來過很多次了,每次來依然會激動的滿麵通紅,心情澎湃。
她們的目光落在那些硬挺的軍哥哥身上,像是膠水一樣,粘的死死的,撕都撕不下來。
女孩子們互相推搡著,個個羞紅了臉。
隻有溫喬跟淩微微兩人無動於衷。
溫喬心裡也是感歎,瞧瞧這些兵哥哥,個個相貌端正,體格強健,英姿颯爽。
果然,優秀的男人都上交給國家了。
不過,溫喬也隻是欣賞而已。
她喜歡的是陸晏沉那種類型的。
其餘的,再優秀也無法打動她的心。
在感情上,她絕對是專一的。
就是不知道,陸晏沉現在在什麼地方,下午會不會來看她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