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事,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
溫喬的目光如同涅槃後的鳳凰。
緩緩的,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身軍裝,還有文工團的工作,如果組織上認為我不配再穿,我可以立刻脫下來。”
“前途,名聲,我從來都沒在乎過。”
“這些身外之物,我都可以不要。”
沈月如氣急敗壞道。
“你真是瘋了!”
“沈家跟溫家完了,你也會玩完的。”
“你以為,隻是被開除黨籍跟軍籍這麼簡單嗎?”
“你知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栽贓陷害一個開國元勳,戰鬥英雄,還導致了如此惡劣的後果,這是一件罪大惡極,絕對不可饒恕的政治陷害。
這件事一旦公開審判。
沈家,溫家,所有的相關人員,都沒有好下場。
就像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出了事誰也脫不了乾係。
就算沒參與,作為直係親屬,也絕對會受連累。
這不是斷絕關係就能解決的事情。
尤其是她自己。
她既是知情者,還是參與者,又是偷換孩子的既得利益者。
沈月如已經想象的到,如果這一切的真相都揭開,她將來淒慘的下場。
輕者會被逐出文工團的隊伍,重者,搞不好還要被下放到艱苦的農場去改造。
她會被永遠的釘在恥辱柱上。
這輩子都完了。
溫喬等沈月如吼完,氣喘籲籲的停下的間隙。
她才緩緩的開口。
擲地有聲。
“不管要付出多麼慘重的代價,我都要讓這個真相大白於天下,還陸家一個遲到的公道。”
溫喬早就把所有可能要承擔的後果都想清楚了,沈月如說的這利害些她都知道,但她不在乎。
她唯一在乎的,隻有一個。
那就是,陸宴沉知曉了這一切,會不會因此傷心難過,會不會誤會她,能不能原諒她。
沈月如聞言,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血色,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肩膀因為內心的恐慌,都隨之輕輕的顫動。
溫喬見狀,鼻腔裡逸出一聲極輕的哼笑,目光掠過沈月如慘白的臉。
她勾起唇角,甚至好整以暇的向前傾了傾身子,仔細的端詳著對方瞳孔裡的震顫。
“你怕了?”
“你害怕的樣子,可比你平時那張假臉生動多了。”
“現在知道怕了?”
“可惜,已經晚了。”
溫喬輕聲道。
“是啊!都完了。”
“你的前途,你的團寵的地位,也會跟著一起毀滅。”
沈月如緊緊攥著拳頭,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發抖的身體。
用力的咬了咬唇,反駁道。
“事情都是你們沈家人做的,跟我什麼關係?”
溫喬輕嗤一聲。
“嘖嘖嘖!真是無情啊!”
“沈家人可是把你放在掌心裡寵愛了十八年啊。”
“這話要是讓她們聽到了,得多傷心啊!”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狗永遠是狗,但人,不一定一直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