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明明是來幫宮翊修的,怎麼反倒被催著去處理自己的事?
“去吧。”
宮翊修打斷他,目光掃過宋蘭齋那邊,又落回屈望榭身上,語氣軟了點,“不要因為我,耽誤了自己的事。”
他知道屈望榭對宋蘭齋的心思,也清楚宋蘭齋這性子,一旦說了“永遠不見”,就絕不會回頭。
屈望榭咬了咬牙,還想說什麼,就聽見走廊儘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灰子捂著胳膊跑過來,衣服上還沾著泥土和血跡,老遠就喊:“boss!我來了!”
陸禦燃轉頭看見他這副模樣,皺了皺眉,語氣裡滿是不耐:“怎麼才來?再晚一步,這兒都要打起來了。”
灰子苦著臉,把受傷的胳膊往前遞了遞,委屈道。
“額……路上碰到攔著的人了,跟他們打了起來,你看我都受傷了,胳膊還在疼呢。”
“滾。”
陸禦燃瞥了眼他胳膊上的傷,語氣沒半點心疼,“這點小傷也好意思拿出來說?趕緊過來,把宮翊修給我攔著,彆讓他再擋著路。”
灰子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說,趕緊跑到陸禦燃身邊,警惕地盯著宮翊修,隨時準備動手。
而屈望榭看著眼前這局麵,又看了看宋蘭齋依舊沒收回的目光,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轉身往宋蘭齋那邊走了過去——他確實,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焚化爐的鐵門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蘇槐敘抱著房昀舒的遺體,腳步慢得像灌了鉛。
他低頭看著懷中人蒼白的臉,指尖輕輕蹭過對方冰涼的下頜:“小笨蛋,彆怕,哥送你最後一程。”
工作人員在旁邊輕聲提醒:“先生,該進去了。”
蘇槐敘沒應聲,隻是又停頓了幾秒,像是要把房昀舒的模樣刻進骨子裡。
直到身後陸禦燃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彆讓他等太久”,他才深吸一口氣,緩緩將房昀舒放進推車裡。
宮翊修站在不遠處,被灰子死死攔著,隻能眼睜睜看著推車往焚化爐的方向移動。
他的手在身側攥得死緊,指節泛白,喉嚨裡發出壓抑的嗚咽,卻連上前一步的勇氣都沒有。
他知道,這一次,是真的要和房昀舒徹底告彆了,是他親手把人推向了這裡,連最後送彆的資格都沒有。
蘇槐敘跟著推車走了幾步,直到鐵門緩緩合上,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肩膀控製不住地發抖,眼淚終於砸在地麵上。
陸禦燃走過來,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沒說話,隻是用沉默陪著他度過這最難熬的時刻。
而屈望榭站在走廊拐角,看著宋蘭齋手裡的戶口本,又回頭望了眼焚化爐的方向,最終還是接過筆,在婚姻登記申請上簽了字——有些告彆已經無法挽回,有些機會,他不想再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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