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的風裹著夜涼,吹得藤椅輕輕晃。
屈望榭接過元菱軒遞來的檸檬水,才開口:“行吧,跟你們說個事——昨天在城西倉庫,逮到‘毒蠍’了。”
“毒蠍?”宮翊修捏著酒杯的手頓了頓,抬眼看向他。
這名字在道上也算有名,專做非法交易的中介,行蹤詭秘,他們之前查了大半年都沒線索。
元菱軒在一旁嗤笑一聲,晃了晃手裡的杯子,檸檬片在水裡轉了個圈:“逮是逮到了,不過不是我們找的那個,屈望榭逮到的是個‘美人’。”
“美個屁!”屈望榭立刻瞪了他一眼,語氣裡滿是嫌棄,“一個大男人,描眉畫眼的,穿個緊身衣,看著就彆扭,醜死了。”
宮翊修看著他炸毛的樣子,嘴角難得勾了勾:“你該不會跟人打起來了吧?”
他太了解屈望榭的脾氣,最見不得這種裝腔作勢的人,一旦被惹到,下手沒輕沒重。
“那可不。”元菱軒搶在屈望榭前麵開口,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衣領,“你是沒看見,他昨天跟瘋了似的,對著人家連打十八下,拳頭都沒停過。最後那‘毒蠍’急了,反過來咬了他脖子一口,你看——”
屈望榭連忙把衣領往上提了提,卻還是被元菱軒拽開一點,露出頸側一道淡紅色的牙印。
那牙印形狀清晰,落在他線條利落的脖頸上,確實有些顯眼。
“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人乾什麼曖昧事,被留了記號呢。”元菱軒笑得更歡,“昨天你回來的時候,你家管家看你的眼神,都快把我笑死了。”
“你閉嘴!”屈望榭臉黑了大半,伸手推了元菱軒一把,“那混蛋咬得那麼用力,差點破了皮,我沒把他胳膊卸了就算好的!”
宮翊修拿起酒杯,輕輕碰了碰屈望榭的杯子:“人抓到了就好,後續的事讓下麵的人處理,你也彆太較真,注意身體。”
屈望榭哼了一聲,卻還是端起杯子喝了口檸檬水:“知道了。倒是你,彆總喝這麼多酒,真把身體喝垮了,我和元菱軒可沒空天天照顧你。”
元菱軒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語氣認真了些:“他說得對,你這身體經不起折騰。要是覺得悶,明天我陪你去山上的彆墅住幾天,那邊清淨。”
宮翊修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屈望榭剛抿了口檸檬水,忽然想起什麼,放下杯子拍了下大腿,看向宮翊修,語氣裡滿是看熱鬨的興味
“對了,忘了說個樂子——今天某個毒舌夫出門,撞上了個跟他一樣能說的主兒,倆人站在街上罵了快半小時,誰都沒占著便宜。”
“毒舌夫”三個字一出口,元菱軒的目光立刻掃過來,挑眉道:“你說誰呢?”
“說誰誰心裡清楚。”屈望榭笑得更歡,故意拖長了語調,“人家可是精準打擊,說你身上那股子‘又傲又嗆’的味兒,跟廁所裡的潔廁靈似的,聞著就讓人想躲遠點——這話是不是跟你平時損人的風格,一模一樣?”
宮翊修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眼底難得浮出點笑意。他太清楚元菱軒的嘴有多毒,平時損人總能戳中要害,如今遇上對手,倒真是新鮮事。
元菱軒的臉黑了半截,卻沒立刻反駁,隻是端起杯子喝了口檸檬水,壓了壓火氣:“那是我沒跟他一般見識。一個路人而已,跟他耗著浪費時間。”
“喲,這是認慫了?”屈望榭不依不饒,“我怎麼聽說,最後是你先轉身走的?還被人家追著喊‘下次再跟你辯’,臉都快掛不住了吧?”
“屈望榭!”元菱軒放下杯子,語氣裡帶了點咬牙切齒,“你再提這茬,信不信我把你被‘毒蠍’咬脖子的事,捅到你家老爺子那兒去?”
這話瞬間戳中了屈望榭的軟肋,他立刻閉了嘴,卻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明明是你自己沒吵贏,還不許人說……”
宮翊修看著兩人又開始拌嘴,他舉起酒杯,對著兩人晃了晃:“行了,彆吵了。難得聚一次,說點彆的。”
元菱軒和屈望榭對視一眼,倒真的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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