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燈光偏冷,洛家大哥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指尖輕輕敲著扶手,眼神平靜地看著房昀舒,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昀舒,你剛才在電話裡說的‘挖心臟’‘父母是神’,到底是怎麼回事?跟哥說實話,彆再瞞著了。”
房昀舒攥著被子的手緊了緊,後背悄悄冒出冷汗。
他知道眼前的人不好對付,那雙眼睛像能看透人心,可他不能說——一旦說了,他就會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重新回到那個隻有黑暗的世界。
“我……我忘了。”他低下頭,“剛才就是隨便胡說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
洛家大哥沒拆穿他的謊言,隻是微微前傾身體,語氣放得更沉,帶著心理學專家特有的引導性
“忘了沒關係,咱們慢慢想。你說你叫房昀舒,那你還記得自己家在哪裡嗎?父母叫什麼名字?或者你剛才提到的‘哥哥’,他現在在哪裡?”
一連串的問題像炮彈一樣砸過來,房昀舒的心跳越來越快,卻還是咬著牙搖頭:“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見軟的不行,洛家大哥話鋒一轉,語氣裡多了幾分威脅:“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還是不想說?你要知道,現在dna報告雖然匹配,但我們心裡都清楚,你不是昭昭。
如果你繼續瞞著,我們隻能報警,讓警察來查你的身份——到時候,你可能連這個病房都待不下去了。”
威脅的話讓房昀舒的身體晃了晃,眼眶瞬間紅了。
他害怕警察,害怕被查身份,更害怕失去洛家人的疼愛。可他更不敢說,那些關於另一個世界、關於被挖心臟的過往,說出來隻會被當成瘋子。
“我真的不是故意瞞著你們……”他哽咽著,眼淚掉了下來,“我隻是……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說了你們也不會信的……”
洛家大哥看著他哭紅的眼睛,心裡清楚他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卻還是沒鬆口,繼續施壓
“信不信,要等你說了才知道。如果你真的有難處,我們可以幫你,但前提是你得說實話。你再這樣隱瞞下去,隻會讓我們更懷疑你,也更擔心昭昭的安危。”
房昀舒咬著嘴唇,眼淚越掉越凶,心裡像被撕裂成兩半,可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不能說……我說了,一切就都完了……”
洛家大哥看著他堅守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他知道,想從他嘴裡套出實話,還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手段。
他站起身,拍了拍房昀舒的肩膀,語氣恢複了溫和:“行,你不想說,哥不逼你。但你要想清楚,隱瞞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們隻想知道昭昭的下落,沒有惡意。”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病房,留下房昀舒一個人在原地,眼淚砸在被子上。
洛父洛母在走廊儘頭等著,見洛家大哥走過來,立刻迎上去,眼神裡滿是急切。
洛母攥著衣角:“怎麼樣了?他說了嗎?他到底是不是昭昭?”
洛家大哥停下腳步,靠在牆壁上,揉了揉眉心,語氣帶著一絲疲憊,卻無比肯定:“他破防了,雖然沒明說,但我能確定,他不是弟弟。”
“不是昭昭?”洛母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踉蹌著後退一步,幸好被洛父扶住
“那……那我們的昭昭呢?他到底在哪裡?這個房昀舒,他把昭昭怎麼了?”
洛父的臉色也沉得能滴出水來:“肯定是宮翊修搞的鬼!他一定對昭昭做了什麼,才找這麼個人來冒充!不行,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爸,你彆衝動!”洛家大哥連忙攔住他,“現在沒有證據,就算去找宮翊修,他也不會承認。而且房昀舒雖然不是弟弟,但他剛才的反應,看起來也不像壞人,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隻是不敢說。”
“我們現在不能打草驚蛇,得繼續穩住他,慢慢套他的話。他剛才已經快撐不住了,再給點壓力,說不定就能說出真相,找到弟弟的下落。”
洛母靠在洛父懷裡,眼淚掉下來,聲音哽咽:“那我們的昭昭……他會不會出事了?都怪我們,當初沒能阻止他跟宮翊修在一起,才讓他遭了這麼多罪……”
洛家大哥看著父母傷心的模樣,心裡也不好受,卻還是強壓下情緒,安慰道
“媽,你彆擔心,弟弟那麼聰明,肯定不會有事的。我們一定會找到他,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元菱軒握著手機,站在宮翊修家樓下,語氣裡滿是不耐煩
“兄弟,你到底在哪兒呢?剛才電話裡還聽見動靜,怎麼突然沒聲了?洗什麼澡洗這麼久,再不說話我可上去踹門了!”
電話那頭隻有隱約的電流聲,沒有任何回應。
元菱軒皺緊眉頭,心裡突然升起一絲不安——他太了解宮翊修的性子,就算不想說話,也不會這樣突然斷了聯係。
“喂?宮翊修?你說話啊!”他又喊了兩聲,依舊沒得到回應,隻能掛了電話,快步往樓上跑。
打開房門時,客廳裡一片漆黑,隻有浴室方向傳來微弱的水聲。元菱軒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快步衝過去,用力推開浴室門——
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僵在原地。
浴缸裡的水已經被染成淡紅色,宮翊修躺在裡麵,臉色蒼白得像紙,手腕上的傷口還在滲血,手機掉在瓷磚上,屏幕早已碎裂。
“靠!”元菱軒爆了句粗口,瞬間清醒過來,快步衝過去,一把將宮翊修從浴缸裡抱出來,用毛巾緊緊裹住他的手腕止血,“宮翊修!你醒醒!彆睡!”
他一邊喊,一邊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喂!急救中心嗎?這裡有人割腕自殺,地址是……你們快點來!”
掛了電話,元菱軒看著懷裡毫無反應的宮翊修,心裡又急又氣。他知道宮翊修心裡苦,卻沒想到他會走到這一步。
“你傻不傻啊!”元菱軒用力拍了拍他的臉,語氣裡滿是恨鐵不成鋼,“不就是一個洛昭昭嗎?值得你這麼作踐自己?我和屈望榭還在呢,你要是死了,我們怎麼辦?”
浴室的水汽還在彌漫,元菱軒抱著宮翊修,感覺他的身體越來越冷,心裡的恐慌也越來越重。
他隻能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祈禱救護車能快點來,祈禱他能挺過去。
“宮翊修,你聽見沒有?你不準死!你要是敢死,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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