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菱軒懶得再跟蘇槐敘掰扯,往前跨了兩步就想去拉房昀舒的手腕,語氣又急又硬
“房豬豬,彆在這兒耗著了,跟我走!宮翊修還在家等著呢!”
房昀舒被他拽得一個趔趄,下意識地往蘇槐敘那邊躲。
蘇槐敘眼疾手快,一把將房昀舒拉到自己身後護住,還伸手拍開了元菱軒的手,語氣帶著護犢子的凶勁。
“你動我弟一下試試?他不想跟你走,聽不懂人話是吧?”
“他住宮翊修家,吃宮翊修的飯,就得聽我們的!”
元菱軒氣得臉通紅,又想去拽人,“你少在這兒瞎摻和,他跟你非親非故,你憑什麼攔著?”
“就憑我是他哥!”
蘇槐敘把房昀舒護得更緊,下巴抬得老高。
“我弟想跟誰走,想在哪兒待著,輪不到你這外人指手畫腳!再說了,宮翊修也沒說要抓他回去,你在這兒充什麼老大?”
房昀舒躲在蘇槐敘身後,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心裡又慌又亂。
他扯了扯蘇槐敘的衣角,小聲說:“哥,彆吵了……我……”
話還沒說完,元菱軒就急著插話:“房豬豬你彆聽他的!他就是想拐你走,沒安好心!跟我回去,宮翊修還給你留了晚飯!”
“留晚飯怎麼了?”
蘇槐敘立刻接話,“我也能帶我弟去吃好吃的,比宮翊修家的飯香一百倍!你少拿吃的誘惑他,我弟才不上你的當!”
屈望榭終於收起手機,走上前按住兩人即將再次伸出去的手。
“行了,彆吵了,再吵下去梅花都要被你們震落了。”
他看了眼被夾在中間、縮著肩膀的房昀舒,又掃了眼劍拔弩張的元菱軒和蘇槐敘,沒好氣地說。
“你們倆這架勢,不是要吵架,是要在這兒開拔河賽?一人拽一邊,想把人撕成兩半?”
元菱軒剛想反駁,就被屈望榭一個眼神懟了回去。
屈望榭繼續道:“想跟誰走,想在哪兒待著,讓他自己選。你們倆在這兒爭來吵去,問過他的想法了嗎?”
這話讓兩人都愣住了。
元菱軒張了張嘴,看向房昀舒,語氣不自覺軟了點:“房豬豬,我……”
蘇槐敘也低頭看向身後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弟,你彆怕,想跟哥走,哥就帶你去吃好吃的;想回去,哥也不攔著你。”
房昀舒看著兩人,猶豫了幾秒,抬頭看向元菱軒,小聲說
“元哥,我……我想跟蘇哥再待一會兒,晚一點我會自己回去的,不會讓宮先生擔心。”
房昀舒話音剛落,腦海裡突然響起係統冰冷的提示音:“警告!距離任務目標宮翊修過遠,懲罰啟動!”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哐當”一聲巨響——不遠處的公交站,一輛公交車突然失控,猛地撞向路邊的圍欄,玻璃碎片飛濺,車身歪斜著眼看就要側翻。
蘇槐敘瞳孔驟縮,一把拉住房昀舒的手腕:“弟,快跑!”
元菱軒也瞬間沒了剛才的火氣,臉色發白地拽住房昀舒的另一隻手
“看什麼玩笑!還愣著乾什麼,跑呀!”
兩人一左一右,拽著房昀舒就往反方向衝。
風在耳邊呼嘯,房昀舒被拽得幾乎腳不沾地,隻聽見身後傳來公交車金屬扭曲的刺耳聲響,還有路人驚慌的尖叫。
他心裡又怕又亂——係統的懲罰,竟然是這樣的危險?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隻瞥見歪斜的公交車旁,人群慌亂逃竄的身影,嚇得趕緊收回目光,攥緊了蘇槐敘和元菱軒的手,跟著他們拚命往前跑。
屈望榭緊跟在三人後麵,一邊跑一邊掏出手機撥打電話:“喂,120嗎?梅園路口有公交車事故,快來!”
直到跑出百米開外,幾人才敢停下腳步,扶著膝蓋大口喘氣。
元菱軒回頭看了眼遠處的事故現場,心有餘悸地拍了拍房昀舒的後背:“你小子……剛才差點就出事了!”
幾人喘著氣回頭望去,公交車歪斜的車身下,隱約能看見幾隻垂落的手,原本喧鬨的路口瞬間被死寂籠罩,那不是簡單的事故,車裡竟藏著好多具屍體。
房昀舒的臉“唰”地變得慘白,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他扶著樹乾乾嘔起來。
係統的懲罰竟牽連了這麼多人,那具具屍體,壓得他喘不過氣,強烈的罪惡感瞬間將他淹沒。
“這……這是怎麼回事?”
蘇槐敘的聲音也沒了平日的輕快,眼神裡滿是震驚,他下意識地將房昀舒往身後護了護,“怎麼會有屍體……”
元菱軒的臉色比紙還白,剛才的慌亂被更深的寒意取代
“彆愣著了,趕緊走!這裡不能待,一會兒警察來了說不清!”
可房昀舒卻挪不動腳步,他看著那輛公交車,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聲音哽咽
“是我……是我的懲罰害了他們……”如果不是他跑這麼遠,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屈望榭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錯,先離開這裡,剩下的事交給警察。再待下去,我們都會有危險。”
他拉住房昀舒的胳膊,和蘇槐敘、元菱軒一起,半扶半拽地將人帶離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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