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敘被房昀舒那句“我的懲罰”驚得心頭一緊,快步跟上幾人的腳步,抓住房昀舒的胳膊追問
“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懲罰?剛才那公交車事故,跟你有關係?”
他眼神裡滿是急切和擔憂,語氣也沒了之前的輕鬆。
“你把話說清楚,是不是有人為難你?還是……剛才那事根本不是意外?”
元菱軒猛地回頭瞪了蘇槐敘一眼:“你不需要知道!這事跟你沒關係,彆瞎打聽!”
他不想讓外人摻和進來——係統、懲罰、魂穿,這些超出常理的事,知道得越多,麻煩就越多,他不想把蘇槐敘也卷進來。
“我怎麼就不需要知道了?”
蘇槐敘也來了火氣,“他是我弟!他身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憑什麼不能問?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帶他去警察局問清楚!”
“你敢!”元菱軒上前一步,兩人又要吵起來。
屈望榭趕緊攔在中間,對著蘇槐敘沉聲道
“這事牽扯太多,說了隻會讓你也陷入危險。我們不會害他,你要是真為他好,就彆再追問了,先讓他平複下來。”
房昀舒埋著頭,眼淚還在往下掉,聽到兩人的爭吵,小聲說:“哥……彆問了,是我的錯……”
他不敢說係統的事,怕蘇槐敘覺得他是怪物。
回到彆墅,房昀舒就徑直躲進了房間,關上門後蜷縮在床上,腦海裡反複閃過公交車旁的屍體和飛濺的玻璃,胃裡又開始隱隱作嘔,悶悶不樂地盯著天花板發呆。
樓下,宮翊修看著元菱軒和屈望榭陰沉的臉色:“怎麼了?出去一趟回來,一個個都跟丟了魂似的。”
元菱軒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聲音帶著後怕
“還能怎麼了?那破係統又搞事!房豬豬離你太遠,觸發了懲罰——這次直接弄出輛失控的公交車,車裡還藏了好多屍體,隨機傷害普通人!”
屈望榭補充道,語氣沉重:“而且那車明顯是朝著我們撞過來的,要不是當時跑得快,我們幾個現在恐怕……”
他沒再說下去,但話裡的凶險不言而喻。
宮翊修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
“我上去看看他。”宮翊修丟下一句話,轉身朝著樓梯走去,腳步比平時快了幾分。
他知道,經曆了這種事,房昀舒心裡肯定不好受。
房間裡,房昀舒聽到敲門聲,沒力氣回應,隻是把頭埋得更深了。
直到門鎖轉動,宮翊修走了進來,他才慢慢抬起頭,聲音沙啞:“宮先生……是我害了那些人……”
宮翊修走到床邊,看著房昀舒通紅的眼睛和滿是愧疚的臉,心裡像被什麼東西揪著疼。
他清楚係統的規則有多霸道,也知道現在沒有任何辦法能擺脫,他早就不愛洛昭昭了,可係統卻逼著這個無辜的人留在他身邊,用“讓他幸福”的名義捆綁著彼此,甚至還要牽連無辜的人。
最近身體越來越差的信號他比誰都清楚,或許自己沒多少時間了,但他絕不能讓房昀舒和其他人因為自己再陷入危險。
他在床邊坐下,聲音比平時溫和了許多:“以後,不要離我太遠了。”
房昀舒愣住了,抬頭看著宮翊修,眼裡滿是詫異。
他以為宮翊修會怪他,會讓他離開,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