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房豬豬,我剛被罵了,實在沒法下去,你彆等啦!”
話落,連窗邊的影子都消失了。
房昀舒舉著的手慢慢垂了下來,剛才亮起來的眼神一點點暗下他沒再說話,隻是轉身走到彆墅門口的台階旁,挨著冰冷的石柱慢慢坐了下來,膝蓋屈起,下巴輕輕抵在上麵,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
陸禦燃站在旁邊,看著他這副不說話也不挪窩的樣子,歎了口氣,往他身邊蹲了蹲。
“我說,你打算在這兒坐到什麼時候?那我怎麼辦?陪你在這兒吹冷風啊?”
晚風卷著涼意吹過,房昀舒的頭發被吹得亂了些,他卻沒動,隻是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再等等……說不定他會改變主意的。”
“等多久?等天亮啊?”
陸禦燃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觸到一片冰涼,皺了皺眉。
“你看看你,手都涼了,再等下去該感冒了。就算要等,也得找個暖和點的地方吧?”
房昀舒搖了搖頭,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眼神直直地盯著彆墅緊閉的大門。
陸禦燃看著他這副執著的模樣,沒轍地抓了抓頭發,最後也挨著他旁邊的石柱坐了下來,認命似的歎道
“行吧行吧,陪你等。但我可說好了,要是等會兒凍感冒了,可彆賴我。”
夜色漸深,彆墅二樓的窗簾被悄悄拉開一條縫,元菱軒探著腦袋往下看,一眼就瞧見門口石階上縮著的兩個身影。
房昀舒乖乖地挨著石柱,陸禦燃則靠在旁邊,手裡還拿著件外套,時不時往房昀舒身上搭一下,又被對方輕輕推開。
他忍不住轉頭碰了碰旁邊的宮翊修,壓低聲音,語氣裡滿是調侃。
“你快看,樓下那倆,活脫脫像倆守門神,一動不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家大門多金貴呢。”
宮翊修的目光落在樓下那個小小的身影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沒接話,隻是眼神沉了沉。
夜風吹得房昀舒的頭發亂飄,他似乎冷得縮了縮肩膀,卻還是沒起身離開。
“真不讓他們進來啊?”
元菱軒又問,語氣裡帶了點勸意,“外麵多冷啊,房豬豬看著就弱不禁風的,再凍出個好歹來,你忍心?”
宮翊修終於收回目光,端起桌上的溫水喝了一口,聲音依舊沒什麼溫度:“讓他們進來,又能怎麼樣?”
他頓了頓,喉結輕輕滾了一下,“我現在這樣,隻會讓他更擔心。”
元菱軒撇了撇嘴,又往樓下瞥了一眼,見陸禦燃把外套強行裹在了房昀舒身上,忍不住笑道。
“你看陸禦燃,倒比你會疼人。再這麼下去,說不定房豬豬就被人家拐跑了,到時候你可彆後悔。”
宮翊修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沒說話,隻是再次看向樓下,眼底深處藏著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的複雜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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