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望榭把手機揣回兜裡,兩步走到元菱軒麵前,語氣裡滿是不爽。
“元菱軒,你他喵救人就救人,綁我過來算怎麼回事?我招你惹你了?”
元菱軒揉著腳踝,抬頭瞥了他一眼,理直氣壯:“我不認識其他醫生啊,除了宋蘭齋,誰還能半夜給人辦入院?”
他頓了頓,又朝著宋蘭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而且這家醫院不是剛被你收購嗎?找你這個‘老板’來當‘敲門磚’,難道不是最省事的?”
“省事?”
屈望榭氣笑了,伸手就要去拍元菱軒的肩膀,“我看你是懶!宋蘭齋跟我見麵就掐,你把我送過去,不是讓我找罵?”
“那你不也沒吃虧?”
元菱軒往旁邊躲了躲,避開他的手,“我剛才可是聽見了,你跟宋醫生掰扯的時候,嗓門比誰都大。”
蘇槐敘在旁邊看著,插了句嘴:“行了,彆吵了。”
宋蘭齋把填好的入院登記表折起來,遞給蘇槐敘,順帶瞪了屈望榭一眼。
“你也少說兩句,院長還沒走呢,彆讓人家看笑話。”
屈望榭哼了一聲,沒再說話,卻悄悄踹了元菱軒一腳——力道不重,更像是在發泄不滿。
元菱軒也沒計較,又轉頭對蘇槐敘說:“走,我跟你去看看你弟,順便看看‘陸南敘’到底長什麼樣。”
“不準看!”蘇槐敘立刻拒絕,“你進去了,指不定又要拍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哪有那麼無聊?”
元菱軒反駁,兩人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把剛才屈望榭的“算賬”話題,徹底拋到了腦後。
宋蘭齋收起登記表,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筆杆,忽然看向蘇槐敘,語氣帶著點探究。
“你弟是不是以前抽血抽多了?體質弱得有點反常。”
蘇槐敘心裡一緊,嘴上卻隻能含糊應著:“額……可能吧。”
他不敢多說,怕露出行穿的破綻,隻能順著話頭往下接。
“他現在絕對不能再出血,一點都不行。”
宋蘭齋加重了語氣,眼神卻亮了亮,話鋒一轉,“不過我倒發現件有趣的事——他的血型很特殊,跟常見的血型係統都對不上。”
蘇槐敘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他太清楚,醫生說的“有趣”,往往意味著“值得研究”,尤其是宋蘭齋這種看起來就對醫學異常執著的人。
他往前湊了半步,聲音裡帶著警惕:“你想乾什麼?”
“也沒什麼。”
宋蘭齋說得輕描淡寫,“就想抽一點血,做個樣本分析,說不定能補全血型數據庫的空白。”
“你剛才不是說他不能抽嗎?”
蘇槐敘立刻抓住話柄,眉頭擰得更緊,“怎麼這會兒又要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