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想抓牢,他越想逃,到最後,你的愛成了他的負擔,他的抗拒也成了你的執念。”
宮翊修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指節泛白,卻沒反駁。
元菱軒蹲在旁邊聽著,也忘了裝委屈,忍不住插了句嘴。
“那房豬豬呢?他跟洛昭昭完全不一樣啊!”
宋蘭齋瞥了他一眼,語氣更直接:“房昀舒是缺愛,你給點暖他就記一輩子;洛昭昭是被愛撐得太滿,隻想要自己想要的。
宮翊修,你要是分不清‘執念’和‘喜歡’,最後隻會把人推走。”
這話像根針,輕輕戳在宮翊修心上。
他垂著眼,看著杯中晃動的酒液,映出自己模糊的影子,良久才低聲問:“我怎麼分?”
“很簡單。”
宋蘭齋靠在椅背上,語氣漫不經心,“你想想,看到房昀舒跟彆人走得近,你是生氣他‘沒完成任務’,還是怕他被彆人搶走?”
宮翊修沉默了很久,久到元菱軒都以為他不會回答,才聽見他用近乎平淡的語氣說。
“沒有感覺。”
“哎?”
元菱軒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眼睛瞪得溜圓。
“好像還真有點!以前我跟房豬豬在院子裡搭積木,玩了一下午,你就坐在旁邊看文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越說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忍不住湊到宮翊修身邊,“你當時是不是真覺得我們吵,根本沒在意誰跟誰玩?”
宋蘭齋在旁邊冷笑一聲,指尖撚滅了煙蒂,語氣毫不留情:“那就是不愛。”
他抬眼看向宮翊修,眼神裡滿是嘲諷,“房昀舒天天圍著你轉,早上給你煮粥,晚上給你留燈,跟當初的你多像?
死皮賴臉地湊上去,以為隻要夠執著就能焐熱人心。可你呢?隻會覺得煩。”
他頓了頓,聲音又冷了幾分:“你們啊,說到底就是演了半天的深情戲碼,其實都是內心的自我感動罷了。
宮翊修,你以為自己對洛昭昭是十年情深,對房昀舒是心軟將就,可實際上,你隻是習慣了有人圍著你轉。
習慣了用‘深情’給自己貼標簽——一旦對方的熱情沒按你想要的方式來,你就覺得是對方的問題。”
元菱軒被這話噎了一下,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發現找不到理由。
宮翊修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壁,杯裡的酒早就涼透了。
他沒說話,隻是垂著眼,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隻有微微顫抖的指尖,泄露了他並非全然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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