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笑著接過,說“謝謝老公”,可下一秒就捂著喉嚨倒在地上,臉色發青。
他還聽見父親跟旁邊的情人說:“總算解決了,她手裡的股份,終於能拿到了。”
原來父親從來沒愛過母親,那些溫柔都是裝的,隻為了吞掉母親的家產。
母親死後,他沒了依靠,被父親扔到了荒無人煙的野外。
沒有食物,沒有水,隻能跟野狗搶食,被蚊蟲叮咬得滿身是包,好幾次差點死在暴雨和寒流裡。
他在野外掙紮著活下來,後來又鑽進了魚龍混雜的黑會所,從最底層的小弟做起,挨過打,流過血,踩著彆人的肩膀才爬上來,成了彆人口中能隻手遮天的黑白大佬。
直到遇見洛昭昭。那天他在野外渴得快要暈過去,是洛昭昭遞過來一瓶水,笑著說“你看起來好可憐”。
就那一瓶水,一個笑容,成了他灰暗生命裡唯一的光。
他把這份感激當成了愛,追了洛昭昭十年,為了把人留在身邊,甚至不惜關了他五年。
可結果呢?洛昭昭說“我從來沒愛過你”,說他的愛讓人窒息。
他掏心掏肺付出一切,最後什麼都沒得到,隻落得個“偏執”“可怕”的名聲。
宮翊修抬手按了按眉心,指尖傳來的冰涼,壓不住心底翻湧的澀意。
原來他這輩子,從一開始就沒得到過愛——母親的愛被父親碾碎,他自己的愛,也成了彆人的負擔。
那些他以為的“光”,到最後,都成了紮在心上的疤。
宮翊修的指尖停在桌角,語氣裡沒有絲毫溫度,像是在說彆人的事:“我從來都不是心善的人。”
當年母親死後,他在野外掙紮求生時就懂了,心軟隻會死得更快。
後來他有了能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父親送進監獄——他收集了父親挪用公款、買凶傷人的所有證據,讓父親在牢裡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至於那個害死母親的情人,他沒讓她死,卻斷了她所有生路,逼得她隻能靠乞討度日,活得比死還難受。
連那個女人生的孩子,他也沒放過。
他乾脆找人“嚇”了那孩子幾次,又暗中做了手腳,最後讓那孩子被診斷出“精神異常”,扔進了精神病院,一輩子都彆想出來害人。
“他們欠我母親的,欠我的,總得一點一點還回來。”
宮翊修的聲音帶著刺骨的狠戾,“我能活下來,靠的就是不手軟。”
夜風卷過,帶著幾分涼意,吹得桌上的空酒瓶輕輕晃動。
他想起房昀舒每次看他時,眼裡那種純粹的、毫無防備的信任,忽然覺得有些諷刺——像他這樣雙手沾過“臟”的人,又怎麼配得上那樣乾淨的目光?
或許宋蘭齋說得對,他從來都不懂得怎麼去愛,隻會用自己的方式,把身邊的人都推開。
喜歡穿越後,宮先生是我的請大家收藏:()穿越後,宮先生是我的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