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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匡超人高興長安道 牛布衣客死蕪湖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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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匡超人看到這份涉及案件的款項清單後,一下子嚇得臉都變成了慘白色,心裡更是慌亂如麻。他尋思著清單上的事,有兩件自己也摻和在裡頭,這要是被刨根問底的追究起來,那可就大禍臨頭了!完事後,他就和景蘭江告彆了負責刑事的官員,然後回到了街上,最後景蘭江也回去了。

匡超人回到家後,那是一整晚都輾轉反側,根本睡不著覺。妻子看他這樣,就問他怎麼了,他也不敢說實話,隻說自己現在成了貢生,要去京城做官,要是留妻子一個人在這裡的話不方便,就打算把她送回樂清老家,讓她陪著自己的母親,等自己在京城站穩了腳跟,再來接她過去享福。可是妻子不同意,還說要把自己的母親接來作伴,不願意去鄉下。匡超人就各種勸說,說自己走了以後,你沒有經濟來源,去娘家住的話,房子又窄又沒麵子,還不如回鄉下呢。還說把現在住的房子賣掉的話,能得到四十兩銀子,自己拿點當進京的路費,剩下的給妻子拿去放在哥哥店裡,鄉下物價便宜,日子也能過得不錯。可是妻子堅決不肯,匡超人就天天逼她,逼得妻子是又哭又鬨。最後他直接找書店的人把房子給賣了,還把錢拿回來放到妻子麵前。可是妻子還是不答應,他隻好去請求嶽父嶽母的幫助,嶽父覺得女婿要當官,就把女兒訓了一頓,妻子沒辦法,就隻好同意了。隨後,匡超人就安排好船隻,讓舅舅送妻子回老家,還寫信給哥哥,讓他把賣房子剩下的錢添到店裡,供妻子的日常開銷,然後挑了個日子就出發了。

匡超人收拾行李到京城拜見李給諫,李給諫彆提有多高興了。在得知他又補了廩生,憑借著優秀的品行成為了太學貢生後,他就更開心了,還說要幫他考取教習的職位。最後,還讓他把行李搬到自己住處住幾天,匡超人就很開心的同意了。過了一段時間,李給諫就問匡超人有沒有結婚,匡超人怕說出嶽父是巡撫衙門的差役會被老師看不起,就撒謊說還沒結婚,李給諫說會幫他解決終身大事。

第二天晚上,李給諫就派了個穩重的管家來到書房,對匡超人說:“我家老爺向匡爺問好。因為昨天聊到匡爺還沒成家,我家老爺心裡也一直記掛著這事,老爺昨晚就把自己認識的人都想了一圈,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了自己外甥女這兒,老爺的外甥女從小由夫人養大,今年十九歲了,才貌雙全,現在住在衙門裡,我家老爺想招匡爺當女婿,至於婚禮的所有花費,匡爺就不用操心了,老爺都會置辦齊全的,所以今天派我來道喜。”

匡超人一聽,心裡直發慌。他想說實話自己已經娶過親了,可昨天剛跟李給諫說自己沒結婚;現在要是答應下來,又覺得於理不合。但他轉念一想:“戲文裡的蔡狀元入贅牛相府,都被傳為美談,我這樣做又有何妨!”於是就答應了這門親事。李給諫很高興,在和夫人商量完後,就選了個好日子,準備好好的辦一場婚禮。婚禮當天,府裡府外張燈結彩的,李給諫還倒貼了幾百兩銀子的嫁妝,把外甥女嫁給了匡超人。當天場麵熱鬨非凡,匡超人穿著官服,先拜謝了李給諫夫婦,然後在樂曲聲中進了洞房。他掀開新娘的頭巾,見辛小姐長得特彆漂亮,嫁妝也十分豐厚,匡超人頓時就看得魂不守舍,感覺自己好像見到了仙女。婚後,匡超人享受著富足又甜蜜的新婚生活,過了好幾個月的好日子。

後來,匡超人參加教習考試被錄取了,但是需要回本省辦理相關的證明手續。沒辦法,他隻好含淚告彆了辛小姐,回浙江去了。匡超人一到杭州,就先去了老丈人鄭老爹家。他剛進門,就被嚇了一跳:隻見鄭老爹哭得眼睛通紅,哥哥匡大也坐在客廳裡,丈母娘在屋裡更是哭得死去活來。匡超人一頭霧水,給老丈人作揖後,就問哥哥什麼時候來的,家裡為什麼這麼傷心。匡大讓他先安置行李,洗完臉喝完茶再慢慢說。

匡超人洗完臉,就進去見丈母娘,被丈母娘又敲桌子又打板凳,哭著一頓數落:“都怪你這個災星,把我好好的女兒給害死了!”這時匡超人才知道,自己的原配鄭氏娘子已經去世了。他趕緊出來問哥哥詳情。匡大說:“自從你走後,弟妹來到了鄉下,她人很好,母親也很喜歡她。但她是城裡人,不習慣鄉下的生活,而且你嫂子們做的農活,她也不會乾,她又不能光坐著讓婆婆和嫂子伺候,心裡著急就吐血了。咱娘身體好,還反過來照顧她,她心裡就更過意不去了。鄉下又沒好醫生,結果不到一百天,她就去世了。我也是剛到,所以鄭老爹和鄭太太知道後才這麼傷心。”

匡超人聽了,也忍不住落下了幾滴眼淚,又問後事是怎麼處理的。匡大說:“弟妹一去世,家裡也沒錢,我店裡也拿不出,就算有點錢也不夠。沒辦法,隻好把給娘準備的壽衣和棺材給她用了。”匡超人說:“這也沒辦法。”匡大接著說:“裝殮後,家裡沒地方停靈,就隻能暫時停放在廟後麵,等你回來再下葬。你現在回來得正好,趕緊收拾一下,跟我回去。”匡超人說:“下葬的事不急。我這裡還有幾兩銀子,大哥拿回去,在弟妹的墓上多砌幾層磚,修得結實一些,這樣能多撐幾年。剛才老爹說她是誥命夫人,回家就找個會畫畫的給她畫個像,穿上鳳冠補服,逢年過節就在家裡供奉,讓小女兒燒香祭拜,她在天之靈也高興。當年我給娘做的那件補服,以後親戚請客,也讓娘穿上,這樣就會顯得不一樣。哥以後在家,也要讓人叫你‘老爺’,把排場立起來,彆丟了身份。我以後有了官職,肯定把哥嫂都接到城裡享福。”匡大被匡超人這番話說得暈乎乎的,可是心裡卻是美滋滋的,索性就全都答應了下來。到了晚上,鄭家就擺了酒席,吃完後,他們都住在鄭家。第二天上街買了些東西,匡超人把幾十兩銀子交給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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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三四天,景蘭江帶著負責刑事文書的蔣書辦來找匡超人聊天。他們看鄭家屋子狹小,就想邀請匡超人去茶室坐坐。匡超人現在當官了,說話做事自然都不一樣了,他雖然沒明說,但就是不想去茶室這種普通地方。景蘭江猜出了他的心思,就說:“匡先生現在忙著辦手續準備去上任,去茶室確實不太合適。我正想給先生接風洗塵,咱們不如直接去酒樓吧,這樣顯得更體麵些。”於是三人就上了酒樓,點好了酒菜。

幾人坐下後,景蘭江就好奇地問:“匡先生,您這教習的官職,是不是很快就能有機會補缺當官啊?”匡超人得意地說:“那當然了!像我們這種正經科舉出身的,考的又是內廷教習,每天教的可都是皇親國戚、達官顯貴家的子弟。”景蘭江又問:“那你們教書跟平常教書先生一樣嗎?”匡超人連忙搖頭:“那自然是不一樣了!我們在裡麵教書,就跟在衙門當差一樣,辦公桌椅、紅筆黑墨、筆硯都要擺放得整整齊齊。我每天早上進去,往公座上一坐,學生們就把作業交了上來,然後我就用紅筆把日期一勾,他們就退下了。這些學生家裡都是有三品以上爵位的大官的,他們以後出來都是總督、巡撫、提督、總兵這樣的大官,見了我都得磕頭呢。就連國子監的祭酒都是我的老師,他可是現任內閣大學士的兒子,內閣大學士就是我的太老師。前些天太老師生病,滿朝文武去請安他都不見,唯獨把我請了進去,讓我坐在他床邊,聊了半天我才出來。”

看匡超人吹噓完了,蔣書辦這才慢慢的開口說:“潘三哥在監獄裡,前幾天還跟我說,聽說您回來了,就特彆想見見您,聊聊這些日子受的苦。不知道先生您願不願意去看看他?”匡超人立刻端起架子說:“潘三哥以前確實是個豪爽的人。他沒出事的時候,跟我們聚會,去酒店吃飯,每次都要點兩隻鴨子,還有好多羊肉、豬肉、雞、魚,像普通店裡的那些便宜菜,他根本看不上。可惜現在他犯了事!按理說我該去監獄看看他,但我現在跟以前當秀才的時候不一樣了。既然是為朝廷辦事,那就得按朝廷的規矩來。現在要是跑去監獄這種地方看人,那不成了賞罰不分了嗎?”

蔣書辦勸道:“這又不是您管這片地方,您就當去看朋友,怎麼能算賞罰不明呢?”匡超人卻是一本正經地說:“兩位,這話我本不該說,但咱們是知己,所以我就直說了。潘三哥乾的那些事,要是我做地方官,肯定也要把他抓起來。現在我反倒去監獄看他,那豈不是說朝廷處罰他處罰錯了?這不符合做臣子的本分。再說了,我現在在這兒辦手續,巡撫衙門、布政司都盯著呢。要是我去監獄看他,萬一傳到上麵去,那就是我官場生涯的汙點,所以絕對不行!還得麻煩蔣先生多給潘三哥帶個話,大家心裡明白就行。要是我運氣好,這次去能分到個油水多的地方,等我到任一年半載,到時候帶幾百兩銀子來幫襯他,那都不是事兒。”

景蘭江和蔣書辦聽他把話說得這麼決絕,也沒什麼好爭辯的。吃完酒後,三人就散了。蔣書辦則是回到監獄,把匡超人的話轉達給了潘三。

再說這匡超人辦好證明手續後,就收拾行李準備乘船出發。他提前包下了一艘淌板船頭艙,打算一路坐到揚州去,然後在斷河頭登船。他上船後,就發現中艙已經坐著兩個人:一位上了年紀,穿著繭綢長衫,係著絲絛,腳蹬紅邊鞋子;另一位中年人穿著寶藍色長衫,踩著粉底黑靴,兩人都戴著書生頭巾。

匡超人看他們穿著體麵,像有學問的人,就拱手行禮,和他們一起坐下了,然後打聽對方的姓名。那位老者說:“我姓牛,名布衣。”匡超人聽景蘭江提起過這個名字,連忙說“久仰久仰”。他又問另一位,牛布衣代為介紹:“這位是馮琢庵先生,剛剛考中舉人,現在正要去京城參加會試。”匡超人問牛布衣:“牛先生也去京城嗎?”牛布衣回答:“我不去京城,我打算去長江邊的蕪湖縣拜訪幾個朋友。因為和馮先生關係好,就順路同船,到揚州我就下船,轉乘去南京的船走長江水路。不知先生貴姓,要去哪裡?”匡超人就說了自己的情況。

馮琢庵得知後說:“先生原來是浙江有名的文章選家,您選編的好幾部書我都讀過。”匡超人一聽,立刻就來了興致,炫耀道:“我在文壇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從那年到杭州算起,這五六年間,我選編的考卷、範文、名家文集,還有四書五經講解、古文選本等等,家裡都記了賬,一共有九十五本。我選的文章,每次一出版,書店準能賣掉一萬部。山東、山西、河南、陝西、北直隸的書商,都搶著進貨,生怕買不到。前年我出的一本文集,到現在都被翻刻三次了。不瞞二位,北方五省的讀書人,家家戶戶都敬重我,好多人還在書桌前擺上香火蠟燭,供著‘先儒匡子之神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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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布衣聽了直樂:“先生,您這話可說錯了!‘先儒’指的是已經去世的大學問家,您還在世,哪能這麼稱呼自己呢?”匡超人漲紅了臉強辯:“不對!我說的‘先儒’,就是對先生的尊稱!”牛布衣也懶得和他爭論,就沒再反駁。

馮琢庵又問:“還有個叫馬純上的也是做文章選編的,他選的書怎麼樣?”匡超人不屑地說:“他是我朋友,但馬純上寫文章講道理還行,就是沒靈氣,所以他編的書銷路也一般。做選編生意,關鍵得賣得出去,不然書店得虧本。隻有我編的書,連國外都有人買!”

三人一路上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沒幾天,船就到了揚州。之後,馮琢庵和匡超人換乘去淮安的船,到王家營上岸,然後改走陸路,繼續往京城去了。

牛布衣則是一個人乘船,經過南京後就來到了蕪湖,隨後就在浮橋口找了個叫甘露庵的小廟住下了。這甘露庵有三間門麵,中間供奉著韋馱菩薩;左邊一間鎖著,用來堆放柴草;右邊一間當作過道。進庵後是個大院落,後麵有三間大殿。大殿後麵還有兩間房,一間住著庵裡的老和尚,另一間就成了牛布衣的客房。

平日裡,牛布衣白天出門拜訪朋友,晚上就回到庵裡,然後點上一盞燈,寫寫詩詞來陶冶情操。老和尚看他孤身一人在外,就常常煮好熱茶送到他房裡,還會陪著他聊天到深夜一兩點。要是趕上清風明月的好天氣,兩人就會一起在天井裡談古論今,相處得也是特彆融洽。

沒想到有一天,牛布衣突然病倒了。老和尚給他請了醫生來看,吃了幾十副藥,病情卻一直不見好轉。這天,牛布衣把老和尚叫到床邊,虛弱地說:“我家離這裡有一千多裡地,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多虧了您一直照顧我。可我這病怕是好不了了。我家裡沒兒沒女,隻有個不到四十歲的妻子。之前和我同路的朋友,又進京考試去了。現在您就是我最親的人。我床頭箱子裡有六兩銀子,等我死後,麻煩您用這些錢給我買口棺材。我還有幾件粗布衣服,您就拿去賣了,再請幾位師父給我念卷經,超度超度。然後就找塊空地把我的棺材寄放著,在棺材頭上寫上‘大明布衣牛先生之柩’,可千萬彆把我火化了。要是能遇到個老家的親戚,就讓他把我的屍骨帶回家,我在地下也會感激您的!”

老和尚聽了,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又安慰他說:“你也彆太擔心了,吉人自有天相。您要是真有個萬一,這些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牛布衣又掙紮著起身,從床裡麵的席子下拿出兩本書,遞給老和尚說:“這兩本是我這輩子寫的詩,雖說沒什麼了不起的,但上麵記錄了和我交往的人。我不想讓它們失傳,所以就交給您了。要是以後能遇到有才學的人,就讓他把我的詩流傳出去,我死也就能閉眼了!”老和尚雙手接過書,看著牛布衣奄奄一息的樣子,心裡特彆難受。於是他趕忙回到自己房裡,煮了些龍眼蓮子湯,端到床前,就想扶著牛布衣喝一點。可這時的牛布衣已經吃不下東西了,就勉強喝了兩口湯,又麵朝床裡躺下。到了晚上,牛布衣痰響不斷,喘息了一陣後,就斷氣去世了。老和尚見狀,也是悲痛地大哭了一場。

當時是嘉靖九年八月初三,天氣還很熱。老和尚就趕緊拿銀子買了一口棺材,又給牛布衣換上了新衣服,又請了幾個庵裡的鄰居幫忙,手忙腳亂地在房間裡給牛布衣入殮。匆忙之中,老和尚還跑回自己的房間,披上袈裟,拿著手擊子,到牛布衣的靈柩前念起了“往生咒”。

等裝殮完後,老和尚就開始犯愁了:到哪裡去找空地放棺材呢?想來想去,他就覺得不如把堆放柴草的那間屋子騰出來停柩。他跟鄰居說了自己的想法後,就脫下袈裟,和鄰居一起把柴草搬到了大天井裡堆好,然後將靈柩安置在了那間屋子裡。又搬來一張桌子,擺上了香爐、燭台,還掛起了魂幡,一切安置妥當後。老和尚就趴在靈桌上,又痛哭了一場。隨後,他把幫忙的眾人安頓在大天井裡坐下,燒了幾壺茶給大家喝。

老和尚煮了一鍋粥,打了十幾斤酒,還買了些麵筋、豆腐乾、青菜之類的食材回庵裡,又請一位鄰居幫忙燒火做飯。老和尚自己把飯菜安排好後,就先捧著食物到牛布衣靈柩前奠酒,拜了幾拜,然後才拿到後麵分給眾人吃。這時,老和尚說:“牛先生是外地人,如今在這裡去世,身邊什麼都沒有。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阿彌陀佛,麻煩各位施主幫忙忙了一整天。我是出家人,也準備不了什麼好酒好菜,就隻有一杯薄酒和一些素菜,請大家隨便坐坐。各位就當是做善事了,可彆嫌棄我招待不周。”眾人連忙說:“我們都是住在附近的鄰居,遇到這種大事,本來就該幫忙。您還破費準備這些東西,我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我們心裡都覺得不安,您怎麼還這麼說呢?”

當天,眾人吃完酒菜和粥,就各自回家了。過了幾天,老和尚真的請來了吉祥寺的八位僧人,來給牛布衣拜了一整天的“梁皇懺”。從那以後,老和尚每天早晚做功課、開門關門時,一定會到牛布衣的靈柩前上香,掉幾滴眼淚。

有一天晚上七點到九點左右,老和尚做完晚課後,他正要關門,就看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右手拿著一本折疊式的佛經,左手拿著一本書,走進門後就坐在韋馱菩薩的腳下,就著琉璃燈的光亮開始念書。老和尚一開始不好意思問,就由著他念到晚上十點多,小夥子這才離開。老和尚關好門就去睡覺了。沒想到第二天這個時候,小夥子又來念書了。就這樣連續來了四五天。老和尚終於忍不住了,等小夥子一進門,就上前問道:“小施主,你是哪家的孩子?為什麼每天晚上都到我這庵裡來讀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小夥子趕緊作揖行禮,喊了聲“老師父”,然後恭恭敬敬地報上了自己的姓名。兩人這一番對話,又引出了後續一連串的故事。

想要知道這小夥是誰?咱們下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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