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醇厚的酒香瞬間在濕冷的空氣中彌漫開來。
“兄弟我財力有限,但也絕不能買那些孬貨來糊弄大家。這點老烏鴉,大家一人一口。
都彆客氣,先暖暖身子!等會也好有力氣,去殺那幫愛爾蘭狗娘養的!”
周圍的警員們頓時都笑了,看向他的眼神也帶著友善。
在這霧氣濕重、讓人心頭發毛的鬼天氣裡。
能喝上一口烈性的好酒,的確是再美妙不過的事情了。
“好樣的,小子!”
“夠意思!算我一個!”
大家都是粗人,誰也彆嫌棄誰。
那隻看起來能裝一升水的巨大皮質水囊,就這樣在二十多個男人手中一個接一個地傳遞著。
所有人都對著壺嘴,痛快地灌上一大口。
輪到警長米勒的時候,他更是毫不客氣地多喝了好幾口。
他是警長,也沒人說他。
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嚨,化作一股暖流,瞬間驅散了身上的寒意。
“哈!”
他舒坦地打了個酒嗝,拍了拍那名警員的肩膀,誇獎道:“你小子,有心了!這的確是好酒。說起來,看你有點麵生啊。”
那名警員不好意思的說道:“長官,野火鎮的治安官被殺之後,我才加入警隊的。我恨透了那幫匪幫!我要替他們報仇!”
“好!有誌氣!”
警長米勒大為欣慰,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喝完酒,氣氛熱烈了不少,大家的膽氣似乎也壯了起來。
米勒警長又叮囑了幾句,讓他們提高警惕。
等草莓鎮的槍聲一響,大家就立刻出發,從背後包抄,將那夥匪幫徹底消滅。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
警員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吹噓著自己的風流韻事。
米勒警長靠在一棵大樹上,聽著手下們的胡侃,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
一股無法抗拒的困意襲來。
他的腦袋一歪,就這麼昏睡了過去。
“嘿,你們看,頭兒睡著了。”
一個警員擠眉弄眼地小聲說:“彆是昨天晚上,在他老婆身上太用功了吧?”
“哈哈哈……”大家都發出了一陣壓抑的笑聲。
“你這個王八蛋,敢開警長的玩笑,小心他醒了踢你的屁股。”
“不對……媽的,我怎麼也這麼困了,我可沒老婆啊……”
一個……又一個……
就像被傳染了一樣,剛剛還在吹牛打屁的警員們,接二連三地軟倒在地上,發出沉重的鼾聲。
短短一會的功夫。
除了那個來自野火鎮帶酒的小子,其他人都倒下了。
他憨厚老實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見,眼神中一片冷漠。
他踢了踢剛才搶酒的同伴。
“彆裝了。”
“那口酒你早就吐了。起來乾活了。”
同伴嘿嘿一笑,從地上一躍而起。
從後腰裡拔出一把鋒利的獵刀,在他的手指間靈活地轉了個圈。
“BOSS讓你在酒裡加的什麼料,真好用啊!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就把這幫蠢貨全給放倒了!”
馬琳太太農場的洛森輕輕說道:
“水合氯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