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真要去嗎?”
蘇婉也是一臉擔憂:
“家裡的粟米還剩不少,我……我和妹妹可以少吃點”
“放心吧。”
林玄自信笑道:
“我可是獵首的兒子,進山打獵那是本行。”
“你們在家好好的,關緊門戶,等我帶肉回來給你們補身子。”
蘇晴乖巧的為林玄準備好了箭囊,有用布袋裝了一些果腹的乾糧。
吧唧一口親在林玄的左臉:
“夫君,那我要吃兔兔!”
“好!等我給你抓一隻又肥又大的兔子!”
林玄捏捏蘇晴的臉蛋,便往村口趕去。
村口,狩獵隊已經集結。
算上趙德柱和他的兩個兒子趙大牛、趙二牛,還有另外五個村裡的漢子。
加上林玄,一共九人。
眾人看到林玄背著那張標誌性的硬弓走來,都是一愣。
“玄哥兒?你怎麼來了?”
“他才剛成年,還沒進過山吧?”
“德柱叔,這…帶個雛兒進山,不是拖累我們嗎?”
趙大牛和趙二牛倒是熱情地跟林玄打招呼,但也麵露疑惑。
“都閉嘴!”
趙德柱哼了一聲,環視眾人:
“玄哥兒現在力氣大得很!帶上他,咱們今天說不定能搞個大家夥!誰有意見?”
眾人麵麵相覷,看向林玄的眼神多了幾分驚異和審視。
但礙於趙德柱的威望,也就不再多言。
趙德柱簡單分配了任務,強調了紀律,一行人便深一腳淺一腳地踏入村外被厚厚積雪覆蓋的山林。
裡正趙德柱經驗最豐富,走在最前麵探路。
兩個兒子趙大牛、趙二牛緊隨其後。
林玄跟在隊伍中段,握緊砍刀,精神警惕。
山嶺之中的氣溫,比山下還要低幾分。
沒過多久,眾人就已經走得氣喘籲籲。
冰冷的雪粉不斷灌入褲腿,寒氣刺骨,都被凍得直打哆嗦。
唯有林玄,憑借將近3點的體質,雖也感到寒冷,但卻依舊體力充沛,步履輕鬆。
甚至還有餘力仔細觀察四周。
然而,整個山林卻死一般的寂靜。
從清晨到午後,他們追蹤了無數似是而非的足跡,翻越了數個山脊、探尋了不知道多少可能藏身的背風窪地。
卻一無所獲。
大雪冰封一切。
彆說大型獵物,連隻雪兔或山雞的影子都沒見到。
眼瞅著太陽西斜,溫度下降得更快了,寒風刮在臉上如同刀割。
隊伍的氣氛愈加凝重。
所有人的心情都在下沉,整個狩獵隊彌漫著一股沉重的氣氛。
再次翻過一個山頭。
又是一無所獲。
“撤吧,原路返回。”
趙德柱望著慘白的日頭,終於停下腳步,長歎一聲:
“未時了(下午兩點左右)。不能再走了。”
“再走下去,天黑前趕不回去村裡,都得凍死在這山裡……”
整個狩獵隊沒人說話。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不會再有收獲了。
家裡還有挨餓的妻兒老小等著他們帶食物回去,如今卻要空手而歸。
狩獵隊沉悶的掉頭,準備沿來路返回。
林玄卻站在原地沒動。
“趙伯,等等。”。
所有人回頭看他。
趙德柱皺眉:“玄哥兒,彆逞強,天快晚了,這鬼天氣咱們待不住……”
但話未說完,他卻猛地頓住了。
眼睛猛然睜大。
隻見林玄麵無表情地抽出彆在腰間的鋒利砍刀,毫不猶豫地在自己左手掌心猛地一劃!
嗤!
鮮血瞬間湧出。
“玄哥兒!你乾什麼!”
趙大牛失聲驚呼。
趙二牛和其他村民也全都驚呆了,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自殘。
林玄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眼神冷冽如冰。
他將淌血的手掌用力按在旁邊一棵光禿樹乾上,塗抹上一個清晰的血手印。
濃重的血腥味立刻在冰冷的空氣中彌漫開來。
“你瘋了?!這會引來大家夥的!”趙德柱又驚又怒,壓低聲音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