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點點頭。
轉身去取出匕首,將匕首在火上灼紅,簡單消毒。
扯開傷口處的衣襟。
用匕首在傷口側麵,開出比箭簇更小的口子,緩緩將斷杆向前頂送。
“哢——”
一聲極細的脆響,箭杆穿出創口。
林玄屏住氣,借勢一按一提,猛地的將這支斷杆拽出。
鮮血汩汩冒起。
蘇婉立刻拿過早已準備好的、用開水煮過的麻布按壓。
用開水反複清洗創口。
林玄做完這一切,又取來針線在火上烤透,將傷口進行縫合。
或許是太疼。
女人本能的呻吟一聲,一隻手死死抓著林玄的袖口。
“能不能活下來,就你看的造化了。”
林玄微微搖頭。
沒有青黴素、沒有酒精,傷口感染發炎幾乎是必然的。
蘇晴又從床上抱來一床舊被子,蓋在了女人身上。
忙完這一切,幾人才發現。
一個現實的問題擺在麵前。
怎麼睡?
屋子不大,就一張床。
“夫君,今晚怎麼辦?”蘇婉有些犯難。
“我守著她,你們倆睡床。”林玄想也不想就說道。
蘇婉卻搖了搖頭:“不行,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要不,我們三個輪流看著她吧?”
“太麻煩了。”
林玄皺眉。
他擔心的是,萬一這女人半夜醒來暴起傷人,蘇婉姐妹倆根本應付不了。
“我有個辦法!”
一旁的蘇晴忽然眼睛一亮,她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捆結實的麻繩。
“咱們把她手腳都捆起來,不就行了?”
林玄和蘇婉對視一眼。
這確實是個簡單有效的好辦法。
很快,女人的手腕和腳踝,就被麻繩結結實實地捆了幾個死結。
做完這一切,三人才算放下心來。
夜深了。
三人擠在一張床上,和衣而睡。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壓抑的、細碎的、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裡若有若無地響起。
“嗯……啊……”
被捆在地上的白甲女子,悠悠轉醒。
喉嚨乾得像是要冒火。
火燒火燎的渴。
“水……”
她虛弱地喊了一聲。
沒有人回應。
回答她的,隻有床上那愈發清晰的嗯嗯啊啊聲。
黑暗中,女子的身體莫名地燥熱起來,一種又羞又渴的感覺席卷全身。
她掙紮著,想要起身找水喝。
手腳處傳來的束縛感,讓她動作一滯。
她被俘了。
這個念頭讓她心頭一凜,常年征戰養成的警惕瞬間提到了頂點。
隔壁房間床上,傳來的愈發清晰的聲音。
黑暗中,女子的臉頰莫名地開始發燙。
憤怒,屈辱,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慌亂。
這是什麼地方?
抓了她的,又是什麼樣的無恥之徒!
竟敢……竟敢在她麵前行此苟且之事!
簡直是禽獸!
她咬緊牙關,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她掙紮起來。
試圖掙脫手腕和腳踝的麻繩。
但繩索勒得死緊。
她這具身經百戰的身體,此刻因為失血和虛弱,竟連一捆小小的麻繩都無可奈何。
她猛地一個翻身,試圖用身體的重量崩斷繩索。
“砰!”
一聲悶響。
她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堅硬的地麵上。
屋內的聲音戛然而止。
腳步聲響起。
一個高大的黑影從裡屋走了出來,帶著一股淡淡的汗味和男人陽剛的氣息。
黑暗中,她看不清對方的臉,隻能感覺到那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帶著審視和探究。
她掙紮著想爬起來,可手腳被縛,渾身酸軟,剛撐起半個身子,就又是一個踉蹌。
身體失去了平衡。
眼看就要再次摔倒。
一雙有力的臂膀,穩穩地托住了她。
她整個人,都跌進了一個堅實溫熱的懷抱。
隔著一層濕透的內襯軟甲,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胸膛的溫度和那一下下沉穩有力的心跳。
而對方的手,正不偏不倚地按在她的胸口。
林玄也愣了一下。
手上傳來的觸感,柔軟飽滿。
忍不住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