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夜”俱樂部，包間。
這裡又潮又臭，燈光暗得跟鬼火似的。
王寶寶被一盆冷水潑醒，冷得一哆嗦。她身上沒一塊好皮，那件名牌裙子早就被撕成了破布條，也就勉強能遮住點地方。
她頭暈得厲害，想動，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張鐵椅子上。
“醒了？”
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畫著大濃妝的中年女人，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她麵前，手裡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
這女人叫媚姨，是“魅夜”的老板，也是老城區裡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你……你是誰？”王寶寶的聲音又啞又抖。
“我？”媚姨笑了，她站起來，走到王寶寶麵前，用那塗著紅指甲油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我是你的新老板。從今天起，你就得管我叫……媽。”
媚姨的手勁很大，捏得王寶寶下巴生疼。她仔細打量著王寶寶那張還掛著淚的臉，嘖嘖了兩聲。
“底子不錯，就是嫩了點。不過沒關係，媽有的是辦法，讓你快點‘長大’。”
她說著，手指很不老實地順著王寶寶的脖子，一路滑了下去，在她胸口那片白嫩的皮膚上打著圈。那冰涼的手指，讓王寶寶嚇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聽說，你以前還是個大小姐？”媚姨看她的眼神，就跟看一塊肉似的，“便宜那幾個廢物了，這麼好的貨色，應該留著賣個好價錢。”
她拍了拍手，門外立馬進來兩個膀大腰圓的女人。
“把她洗乾淨，換上衣服，”媚姨吐了個煙圈，隨口吩咐，“今晚，讓她先‘開個張’。找個懂行的老客人，好好給她‘啟蒙啟蒙’。”
“不要……”王寶寶終於反應過來，她拚命地搖頭，眼淚又流了下來，“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媚姨笑了，笑得特嚇人，“王大小姐，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你是我花錢買來的雞。我讓你活，你就得活。我讓你死，你也得給我死得漂漂亮亮的。”
說完，她懶得再理王寶寶的哭喊，轉身就走了。
那兩個壯女人走上來，粗暴地把王寶寶從椅子上解開，像拖條死狗一樣，拖進了旁邊的浴室。
冰冷的水，從頭頂澆了下來。
王寶寶感覺自己這輩子算是栽了，掉進了一個爬不出來的黑窟窿裡。
她被換上了一件薄得跟紙一樣的紅色吊帶裙，短得連屁股都遮不住。一個化妝師過來，在她臉上胡亂地抹著，把她畫成了一個她自己都不認識的騷貨。
最後，一杯加了料的酒，被硬灌進了她的嘴裡。
藥效很快就上來了。
王寶寶感覺自己渾身發熱，腦子也開始迷糊，身子不聽使喚，燥得不行。
她被帶進了一個包廂。
一個又老又醜，肚子大得跟懷了孕似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一臉哈喇子地看著她。
“媚姨，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新貨？”老男人搓著手，口水都快流下來了，“看著是真他媽帶勁！”
“張老板，您慢用，”媚姨笑了笑，“保證……原裝的。”
門，被關上了。
老男人那雙又肥又臟的手，摸了上來……
王寶寶閉上了眼睛，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楚凡……你在哪兒……
……
一品江山，頂層豪宅。
這裡的氣氛，跟“魅夜”完全是兩個世界。
客廳裡，已經變成了一個臨時的作戰指揮部。
“老城區的地盤，我已經拿下了三分之一，”黑蛇把一份地圖拍在桌上，她眼睛裡全是血絲，但精神頭卻好得不行，“王金龍手下那幾個堂口的老大，不服的全被我給剁了。剩下的，都乖乖聽話了。”
“乾得不錯，”韓菱點了點頭，她麵前的電腦上，是十幾張監控畫麵的實時截圖，“不過，蕭薔那邊，也開始有動作了。城西的‘斧頭幫’，最近跟她走得很近。我懷疑，她想捧個新人出來，跟我們對著乾。”
“搶？她搶得過嗎！”黑蛇冷笑一聲，“來一個，我殺一個！”
另一邊，林詩詩和伊莎貝ラ正對著一堆財務報表，吵得不可開交。
“不行！王金龍那個洗錢的賬戶，必須馬上凍結！”林詩詩急得不行。
“你懂什麼？”伊莎貝而翻了個白眼，“現在凍結，隻會把蛇給驚了。得放長線，釣大魚。等蕭薔把錢投進去，我們再收網，讓她把吃進去的，連本帶利都給老娘吐出來！”
隻有秦雨墨，還算清閒。她正端著一杯咖啡，慢悠悠地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