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在號子裡的日子,過得比外麵還瀟灑。
白天帶著一幫犯人“鍛煉身體”,其實就是把他那幾個女人教他的格鬥術,拿出來瞎比劃,結果還真把他給練壯了點。晚上就聽這幫人吹牛逼,講自己當年怎麼“威風”。
一個星期下來,他都混成了這裡的大哥了。
但這天晚上,楚凡躺在硬板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不知道為啥,他心裡總不得勁,好像有塊石頭堵著,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腦子裡,老是閃過王寶寶那張哭花了的臉。
“媽的,”他煩躁地罵了一句,“不會真著了那丫頭的道了吧?”
……
與此同時,“魅夜”俱樂部,三樓最裡麵的包間。
這裡是媚姨專門用來“調教”新人的地方。
王寶寶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渾身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她眼神空洞,看著天花板上那盞忽明忽暗的破燈,一動不動,跟個死人似的。
一個星期了。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了。
她隻知道,天一黑,就是噩夢的開始。
各種各樣又老又醜的男人,像蒼蠅一樣圍著她,在她身上留下各種惡心的痕跡。
她反抗過,結果換來的是更狠的毒打和折磨。
她也想過死,但媚姨有的是辦法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現在,她已經麻木了。
“起來!裝什麼死!”
媚姨一腳踹在她肚子上,疼得她蜷成了蝦米。
“今天晚上,有個貴客,”媚姨蹲下來,捏住她的下巴,眼神跟淬了毒一樣,“斧頭幫的新老大,蕭薔小姐麵前的紅人。你他媽的給老娘伺候好了!要是讓他不滿意,我把你剩下的那幾顆牙,也給你拔了!”
王寶寶沒說話,隻是默默地流眼淚。
眼淚,是她現在唯一還能做的事了。
她被兩個壯女人架起來,像拖個破布娃娃一樣,拖進了浴室,衝了個冷水澡,又換上了一件騷得不能再騷的衣服。
看著鏡子裡那個眼神空洞、臉上畫著濃妝、身體上全是傷痕的女人,王寶寶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這還是那個以前飛揚跋扈的王家大小姐嗎?
她好像,真的已經死了。
……
一品江山,頂層豪宅。
這裡的氣氛,也同樣緊張。
“媽的!斧頭幫這幫瘋狗,有蕭薔在背後撐腰,現在越來越囂張了!”黑蛇把一份傷亡報告拍在桌上,眼睛通紅,“光是昨天晚上,我們就有七八個姐妹,被他們的人給陰了!再這麼下去,我的人就快死光了!”
“他們的資金流向,查不到,”伊莎貝拉也皺著眉,“蕭薔很聰明,錢在海外轉了好幾圈,等流到斧頭幫賬上的時候,已經洗得比臉還乾淨了。”
“我爸那邊,也快壓不住了,”秦雨墨揉著太陽穴,一臉疲憊,“王金龍的案子,蕭薔找了最好的律師團,硬是把黑社會火並,說成了是楚凡尋釁滋事,激情傷人。現在輿論對我們很不利。”
幾個女人,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就在這時,一個負責接管王金龍舊地盤的蛇堂小頭目,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蛇……蛇姐!不好了!”
“慌什麼!”黑蛇正在氣頭上,沒好氣地吼道。
“我……我剛聽下麵的人說……”小頭目哆哆嗦嗦地說,“王金龍的女兒,王寶寶……好像……好像在‘魅夜’俱樂部裡接客……”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