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立刻聯想到了樓下那位丈夫的委托。
失去快樂……情感能量的空洞……
這絕對不是巧合！
“曉曉！”他朝樓下喊了一聲。
林曉很快跑了上來，聽林默簡單說了情況後，她的小臉也變得嚴肅起來。
“我能感覺到……城市裡確實有一些地方，情緒的色彩變得很淡，很……單調。”她閉眼仔細感知了一下，“尤其是剛才那位先生說的區域，那種‘空洞’感更明顯。”
“能追蹤到殘留波動的來源嗎？或者感知到更多細節？”林默問。
林曉集中精神，將她那變得可控的情緒感知能力如同蛛網般細細鋪開，仔細捕捉著空氣中那些細微的、不正常的“情感殘留痕跡”。
幾分鐘後，她睜開眼，臉色有些凝重。
“很模糊……對方很小心，幾乎抹掉了所有指向性的痕跡。但是……那種剝離情緒後留下的‘空殼’感，以及殘留的一絲極其微弱的、帶著點……‘戲劇化’味道的異能餘韻，讓我有點不舒服。”
她努力描述著那種感覺。
“就像……看了一場蹩腳的、強行煽情的悲劇演出後，留下的那種虛假又空洞的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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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化？演出？
林默和蘇婉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我試試逆向追蹤能量源頭，雖然希望不大。”蘇婉立刻在光屏上操作起來，無數數據流飛快滾動。
林默則陷入沉思。竊取情緒？目的是什麼？那些被偷走的“快樂”、“悲傷”、“憤怒”又去了哪裡？
這個躲在暗處的家夥，或者組織，讓他本能地感到厭惡。比起織網者那種追求“宏大目標”的瘋狂，這種竊取他人情感的行為，顯得更加陰險和……卑劣。
過了一會兒，蘇婉有些沮喪地抬起頭。
“不行，對方的反追蹤意識很強，能量路徑被多次偽裝和跳轉，最終指向了幾個公共網絡節點，無法鎖定具體位置。”
她頓了頓，調出了一份加密的網絡信息流分析報告。
“不過，我在深層網絡裡捕捉到一些零碎的、關於一個叫‘夢魘劇場’的地下組織的傳聞。據說他們專門收集‘強烈的情感體驗’，但具體做什麼用，沒人知道。行事非常隱秘。”
夢魘劇場……
收集強烈的情感體驗……
林默眼神冷了下來。
看來，他們的“退休”生活，要提前結束了。
這個城市裡，來了一群不請自來的“演員”，而他們的“劇本”，似乎是以普通人的情感為代價。
他看向林曉和蘇婉。
“來活兒了。”
這次的目標，是一群躲藏在陰影裡，偷竊人心的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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