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過去的‘打卡人’。”林昭替她回答了,他能感覺到,胸口的打卡器正與那些人形輪廓產生著微弱的共鳴,那是一種同類相殘前的悲鳴,“是沒能還清債務,被軌道同化,永遠成為報站係統一部分的失敗者。”
“每一個打卡人,都是一顆釘入地脈的道釘,用來錨定現實與夢境的坐標。”林小軌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你們可以選擇像他們一樣,成為永恒的回響。或者,走到祭壇前,進行最終的‘交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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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一陣尖銳的耳鳴猛地刺入林昭和蘇慕的腦海!
那不是聲音,而是某種意誌的直接掃蕩,如同億萬根鋼針同時穿刺顱骨。空氣震顫,鐵軌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懸掛的聲波人影劇烈閃爍,仿佛隨時都會被碾成碎片。
“地脈醒了!”蘇慕驚呼,她立刻催動“聲繭”,一層薄如蟬翼的音波護罩將兩人籠罩。護罩表麵泛起漣漪般的波紋,每一次震蕩都伴隨著細微的爆鳴,像是以聲製聲的反向共振。“彆忘了,‘聲’也是地脈的語言!”她咬牙低吼,“我們不是對抗它,是在用它的語法求生!”
林昭悶哼一聲,他感受到的壓力遠超蘇慕。
因為他體內的語源晶血和胸口的打卡器,就像黑夜中的燈塔,將地脈意識的絕大部分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被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向外拖拽,要將他整個人都融入這片鐵軌森林,成為新的“養料”。皮膚下金色脈絡瘋狂流轉,灼熱如熔岩奔湧,每一次心跳都牽動全身經絡劇痛。
“走!”他低吼一聲,一把抓住蘇慕的手,強行壓下翻騰的氣血,目光決絕地踏上了林小軌走過的那條主軌道。
腳下的觸感冰冷而堅硬,鐵軌表麵殘留著某種生物電般的餘震,每一步都像踩在休眠巨獸的脊椎之上。
他們一踏入鐵軌森林,周圍的囈語愈發清晰,執念如藤蔓纏繞心智。
“彆聽,彆想,彆回應!”林小軌的聲音如同燈塔,在混亂的囈語風暴中為他們指引方向,“你們走的每一步,都是在自己的債務契約上簽字。一旦停下,契約即刻生效。”
林昭咬緊牙關,抵禦著精神汙染。
他能感覺到,自己每向前一步,胸口的打卡器就沉重一分,那滾燙的溫度幾乎要灼穿他的胸膛。
這哪裡是在走路,分明是在用自己的意誌與靈魂,一筆一劃地償還著那筆看不見的巨債。
終於,那座由列車殘骸構成的祭壇近在眼前。
林昭的腳步猛地一頓,瞳孔驟縮。
在祭壇最高處,插著一枚鏽跡斑斑的打卡器,比他胸前這枚古老得多,表麵布滿蛛網般的裂痕,仿佛輕輕一觸便會崩解成塵。
就在視線交彙的一瞬,他掌心的生命線突然灼痛起來——那道淡金色的印記竟微微發亮,與遠處的殘器遙相呼應。
記憶如電流貫穿腦海:那個雨夜,父親枯瘦的手緊緊扣住他的手腕,眼裡盛滿恐懼:“彆碰那東西……那是債印……是我們逃不掉的命。”
原來,從出生那一刻起,他就已被標記。
蘇慕察覺到他的異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隻看到一枚普通的古董。
她不解地問:“怎麼了?那是什麼?”
林昭沒有回答,隻是緩緩抬起手,撫上自己胸口那枚滾燙的打卡器,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
他終於明白,這筆債的源頭,究竟是什麼了。
他再次低笑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絲蒼涼與釋然,一字一頓地說道:“那座祭壇,就是我們的賬台。隻不過,用來清算的方式……從來都不是用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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