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找到什麼了?”林晚立刻湊過去。
屏幕上是一個加密的、需要特定邀請碼才能訪問的私人醫療檔案數據庫的界麵方明顯然通過某些手段獲得了臨時權限)。他搜索了當年那家私人診所的員工名單,以及火災後的人員流向。
其中一個名字,被標記了特殊的符號。
“蘇晴。當年診所的護士之一。”方明指著那個名字,聲音乾澀,“火災記錄顯示……她就是那個唯一的幸存者。”
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方明繼續操作,調出了蘇晴火災後的有限信息記錄。她因重度燒傷和吸入性損傷,在市中心醫院重症監護室住了兩個月,之後……轉入了一家名為“聖心”的私立療養院,進行長期康複和心理創傷治療。
而記錄顯示,蘇晴在轉入聖心療養院大約一年後,因“突發性器官衰竭”,去世了。
死亡證明簽字的醫生一欄,赫然寫著一個讓林晚渾身血液凍結的名字——
江離。
江離!他不僅是那場火災發生地的實習醫生,他甚至在一年後,成為了唯一幸存者臨終前的經治醫生?!
這絕不是巧合!
蘇晴的“突發性器官衰竭”……真的是意外嗎?
一個知曉內情的、唯一的幸存者,在江離的“治療”下,悄無聲息地死去了……
林晚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的恐懼。江離他……不僅僅可能縱火,他還可能殺了人!殺了那個可能指認他的幸存者!
那曉曉呢?曉曉是不是也因為觸及了類似的真相,才……
“聖心療養院……”林晚喃喃念著這個名字,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腦海中形成,“曉曉短信裡的‘老地方’……會不會就是那裡?她拿到的東西,會不會和蘇晴有關?”
蘇晴在療養院住過一年,她會不會留下了什麼?日記?記錄?而曉曉,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找到了那裡,拿到了關鍵的東西,並約了人在那裡見麵?
那個回複“等”的人,是誰?
“我們去療養院!”林晚猛地站起來,聲音因激動和恐懼而顫抖,“現在就去!”
“現在太晚了,而且我們沒有確鑿證據,療養院不會讓我們進去搜查的。”方明相對冷靜,“我們需要一個計劃,一個能讓我們混進去,或者至少能接觸到當年照顧蘇晴的工作人員的計劃。”
就在兩人緊急商討之際,林晚口袋裡的那個預付費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不是來電,是一條短信。
來自一個未知號碼。
內容隻有簡短的幾個字,卻像一把冰錐,瞬間刺穿了林晚所有的勇氣和計劃:
「領帶喜歡嗎?遊戲該結束了,晚晚。」
發信人,不言而喻。
他知道了!
他知道他們拿到了領帶!他知道他們在哪裡?他甚至……可能在嘲弄他們徒勞的努力!
林晚手中的手機差點滑落,她臉色慘白地看向方明,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們自以為是的每一步,似乎都在對方的注視之下。
而此刻,黃雀,已經失去了耐心,露出了森然的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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