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聽聞那侯爺晚期病症有了好轉。”
“哦?還有這等事?”醫師仔細回憶著,越回憶越覺得好像是聽說過這麼一回事。
“本王還聽聞,他服的藥啊,是避子湯藥。”
醫師大驚,怎會有如此奇特的藥方?驚訝之餘他還研究起了這個藥方的可行性,最後居然點點頭對周唯說:“按著避子湯藥的成分來說,是有一定活血暢通的功效,對脫發是有些作用的。”
“作用有多大?”
“一些?”醫師越說越不確定,他總覺得今天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格外奇怪,可又覺得這每一句話都有理有據,無法反駁,“許是作用比較大?”
“嘖,本王問你呢。”
“這……在下也不好說啊,”醫師苦笑著說,“我確實沒開過這樣的方子。”
周唯繞了一大圈終於繞到了正軌上,這才長舒一口氣對醫師說:“看在你幫過本王不少的份上,本王親身給你當這個試驗品如何?”
醫師聽到這話立時瞪大雙眼,錯愕道:“王爺的意思是,讓在下給您開幾副避子湯藥?”
“不錯。”
“可是彆的藥方也有如此功效,王爺何至於此?”
“本王問你,那避子湯藥可治脫發,你到底想不想進一步研究?”
“想。”醫師點點頭。
“那你需不需要病患來輔助你研究?”
“需要。”醫師再次點頭。
“這不就得了,還有比本王更合適的病患麼?”
“沒有了。”
“對嘍,開藥吧。”
“是。”
醫師就這麼被周唯忽悠著開了三副避子湯藥給他,臨走時還被叮囑不要告訴任何人。醫師看著周唯越走越遠的背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思來想去恍然大悟,於是衝著周唯的方向追過去,神秘兮兮地說:“試藥期間還望王爺有所節製,若實在急於發泄,可以找蘇公子,但次數不宜過多,時間不宜太久,切記勿再頻繁自|瀆,傷身啊。”
周唯嘴角抽搐地點點頭,一言不發地扭頭就走,他自|瀆?蘇未聞熱情似火,他還用得著自|瀆?次數,他樂意一整夜,蘇未聞也樂在其中,有何不可?有何不可!
他提起手中的藥包咬牙切齒道:“要不是為了你們這幾包小東西,本王何需受此屈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蘇未聞剛服藥的幾日,周唯幾乎每時每刻都要粘著他,美其名曰是怕他服了藥不舒服,實際上就是這個開了葷的老流氓想要趁機揩油,打著照顧他的名頭又親又摸,讓蘇未聞好不頭疼。
“王爺今日還要宿在此處?”
“當然,”周唯利索地換了寢衣躺進被窩裡,拍拍身邊的位置對蘇未聞說,“快來,被窩給你捂暖了。”
“你,”蘇未聞以前沒發現周唯還能有這麼不要臉的時候,紅著臉說,“你說話注意些!害不害臊?”
周唯就喜歡看蘇未聞紅臉害羞的模樣,讓人忍不住還想繼續逗他,沒想到這時華三卻跑來哐哐哐地砸門,被擾了興致的人沒好氣地問:“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王爺,大事!”
周唯披件衣裳打開門,沉著臉說:“若不是大事我就……”
“大小姐難產,人已經去了。”
“你說什麼?”周唯腦中轟地一聲炸開,聲音顫抖著問,“姑母……”
“是,送信的人剛到,是昨日清晨走的,”華三低著頭,語氣中滿是悲切,“聽聞那胎生的極為艱難,大小姐生了一天一夜,在清晨誕下小世子後便撒手人寰了。”
周唯突然眼前一黑,他退後兩步扶住門框,對華三說:“備馬,叫上五叔,隨我去漠北。”
“王爺,我陪你一起去。”
周唯拍了拍蘇未聞的肩,強行扯起一抹笑說:“趕路辛苦,你還是在家待著,我沒事的。”
“我不怕辛苦,”蘇未聞看著他這樣子沒來由的一陣心疼,走到周唯麵前將他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說,“我陪你。”
周唯狠狠閉了閉眼,抬手箍住蘇未聞的腰,將臉整個埋在他的肩上,重重呼出一口氣道:“好。”
四人連夜出發,冒著大雪往漠北趕,寒風呼嘯,拍在臉上像是被刀割一樣,隻是臉上的疼終究比不過心裡的疼,那可是最疼愛他的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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