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震撼,很驚豔,我很喜歡。”
錯拉汝赤微張著嘴目不轉睛盯著打鐵花的樣子讓周唯心如擂鼓,他的阿鳶哪怕已到而立之年都還是美的不可方物。
情緒推動下他緩緩湊過去偷了一個香吻,見錯拉汝赤沒反應,便又得寸進尺地親了親他的臉頰,然而就在他的手開始不老實地四處摸索時,錯拉汝赤突然道:“阿唯,你會一輩子這樣對我嗎?”
“會。”周唯答得毫不猶豫。
“那我與太子掉水裡你救誰?”
“你。”依舊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錯拉汝赤轉身與周唯麵對麵,嘴角的笑意讓周唯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來他這次是不會無功而返了。
兩人當夜就歇在了畫舫上,周唯怕錯拉汝赤醒來後反悔,特意命令舵手順著江流往皇城走,如此一來錯拉汝赤想跑都跑不了,隻能乖乖跟他回去。
“太子如何了?”
“嗯?”周唯算盤珠子打的劈啪響,猛的聽到錯拉汝赤說話還愣了一下,“小孩子不記事,哭兩天就好了,無礙。”
“我那日有些魯莽,”錯拉汝赤往周唯懷裡靠了靠,悶悶地說,“可小白的死狀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為之,一個奶媽斷沒有那樣大的膽子,必然是有了靠山才敢如此肆無忌憚,我一時氣急就……我沒想到太子會被嚇成那樣。”
周唯聞言重重歎了一口氣,怒道:“與你無關,是他親娘把他扔池塘裡給嚇得!”
“什麼?”
“不入流的爭寵手段罷了,我定不會留她,太子不能有個這樣的娘,”說到這兒周唯拍了拍錯拉汝赤的後背,繼續道,“可你若是因愛寵發落她們,難免會落人口實,平白落個把柄在她們手裡,何必?”
錯拉汝赤一直以為周唯說處理好了是哄他回去的借口,現在想來,他不會是直接把人給賜死了吧?畢竟這昏君偶爾也挺殘暴的……
“宜妃現在……還活著吧?”
“嗯。”
話音未落便聽周唯不甚在意地說:“冷宮呢。”
“什麼?那太子呢?他才三歲,沒有親娘怎麼辦?”
“有這種娘還不如沒有,”周唯扒開錯拉汝赤的寢衣,在他的肩膀上輕咬,看著那曖昧的齒痕滿意的咂咂嘴,繼續道,“我把他安置在鳳辭宮了,還是得放在你身邊教養才能讓我安心。”
周唯的三句話每一句都讓錯拉汝赤措手不及:“你要讓我養太子?一直養著?養大他?”
“對啊,他要繼承皇位,那必然得在你膝下長大才是,有什麼問題嗎?”
周唯的話沒說完,隻有親自養大的孩子才會跟錯拉汝赤一條心,才會在他百年後善待錯拉汝赤。
“都是問題啊!”錯拉汝赤激動地坐起來,看著周唯說,“我不會帶孩子,也不喜歡孩子,這是其一,其二,我帶不好他周家祖宗肯定會托夢教訓我,大臣也得埋怨我帶壞周家獨苗,真的很煩!”
周唯好整以暇地側躺著,麵帶笑意,仿佛在聽彆人家的事一般,追問:“還有呢?”
還有?這還不夠嗎?還要什麼!
錯拉汝赤決定使出殺手鐧,麵如死灰地倒在床上,堅定道:“我不要,逼我我就不回去了。”
周唯猛的撲過來,不懷好意地將人脫個精光,隨手撚起幾片掉在床上的花瓣丟在錯拉汝赤胸前,說:“我命令船夫往皇城開,不出三日咱們就能回去,心肝兒,你已經上了我的賊船了。”
“你……唔唔唔……”
嘴被狠狠封住,手腕也被緊緊攥著,錯拉汝赤隻能扭動身體來表達自己的抗拒,可他越動周唯就越興奮,直至最後把他吃乾抹淨都意猶未儘。
那個酒足飯飽的老狐狸裝模作樣地給他擦去眼角的淚痕,疼惜道:“心肝兒彆哭,夫君疼你。”
船行了多久,錯拉汝赤就被按在花團錦簇中欺負了多久,他甚至開始懷疑周唯來找他不是想念也不是擔心,而是孤枕難眠,想找人發瘋!否則何至於如此饑渴,一個完整的覺都不讓他睡!
“你把太子安置彆的地方去,”錯拉汝赤昏昏沉沉卻還記得這事,“我不養孩子。”
周唯失笑:“思來想去讓你帶孩子的確不妥……”
“當然不妥。”
“我們親熱都得避著他。”
錯拉汝赤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最後隻能盯著周唯惱羞成怒:“禽獸!瘋子!昏君!”
一場持續數月的鬨劇就此結束,興風作浪的妃子被打入冷宮,離家出走的皇後被哄了回來,飽受虐待的太子交給他人撫養,為虎作倀的奶媽也在交代了主家罪行後被秘密處死。
從此以後,前朝後宮又重新回到正軌,皇後依舊忙著處理政務,容妃協理後宮,而皇帝陛下則悠哉悠哉,帶著一個師傅監督小太子學鳧水,任由小太子哭鬨撒嬌都無用。
某日錯拉汝赤眼睜睜看著太子笨拙又委屈地在水裡撲騰,周唯卻站在一邊甚是滿意地笑著,不禁想:可憐的孩子,親娘是個瘋子,親爹也好不到哪兒去。
喜歡周途儘處,唯汝有爾請大家收藏:()周途儘處,唯汝有爾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