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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唯才貌卓群,縱使他愛一個男人愛的轟轟烈烈,仰慕他的人卻也數不勝數,其中自然包括這些心存僥幸,妄圖取代錯拉汝赤的妃嬪。
“陛下納了臣妾,卻隻當臣妾是個開枝散葉的工具,臣妾不過是晚生了十年,卻要一輩子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與彆人鶼鰈情深,這種滋味,陛下是不會懂的。”
周唯難得耐心地聽完了慶嬪的話,這女子貌美又多才,通曉一些醫理,分明就是第二個虞輕羽,如今她心如死灰吐露心聲的模樣,更是和虞輕羽一模一樣,原來在她們眼中,自己與錯拉汝赤的感情竟是如此淺薄,淺薄到似乎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取代他。
“如果有一天朕受到威脅,你會舍命為朕籌謀,用你自己換朕的天下嗎?”
麵對周唯的突然發問,慶嬪疑惑地不知該如何回答,舍命為他籌謀?似乎自己還沒準備好這麼做,可真到了那時候,或許也不是不可以……
周唯對此早有預料,他站起身搖搖頭說:“可是他會……自他死裡逃生那日起朕便發誓,這世上再無人能傷他,你有意也好,無意也罷,傷他之人,朕絕不姑息。”
離開製刑院後周唯沒來由地一陣低落,也許是想到了錯拉汝赤身中寒毒仍拖著病體跟老臣周旋的模樣。
他匆匆回到鳳辭宮,見錯拉汝赤醒著,便一言不發地走過去緊緊把人抱在懷裡。
“怎麼了?”錯拉汝赤回抱著他,“阿古拉已經去盯著各個宮裡的人了,彆急,馬上就會有魚上鉤的。”
“與這無關,就是有些想你。”
“哦。”
周唯無奈笑著說:“也不多說些什麼。”
錯拉汝赤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口斑駁的痕跡,沒好氣道:“我如今哪裡還承受得起熱情的後果?”
周唯看著自己的傑作樂個不停,最後又忍不住蓋了一個唇印上去,長舒一口氣愜意地喃喃道:“真好,你是我的。”
錯拉汝赤待在鳳辭宮歲月靜好,外麵卻亂成了一鍋粥,合宮上下的嬪妃不是被禁足搜宮就是被下大獄,偏偏宮裡人諱莫如深,宮外是什麼消息都得不到,一時間暗流湧動,各家各派紛紛向著魚餌湧來。
“主子,嘉貴人交代了,是她在您的飯菜中下了毒。”
“果然是她。”
“您當時未戳破飯菜有問題,陛下也隻將穎妃和慶嬪關進了製刑院,所以嘉貴人便存著僥幸,企圖通過那條通往宮外的運河傳遞消息,被我們抓個正著。”
錯拉汝赤裝病的這幾日都隻著樸素的外衫,頭發也由一支烏木發簪簡單束著,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又柔和。
他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走向內殿,拿出一個刻著蛇形圖騰的令牌交給阿古拉。
“把這東西給嘉貴人,她會把她知道的所有東西都交代了。”
“主子,您……”阿古拉看著手中的東西有些語塞,這東西他再熟悉不過,迦止國每一任王儲都有獨屬於自己的圖騰用來表明身份,而錯拉汝赤給他的這枚分明早已經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怎麼?”錯拉汝赤突然笑了笑說,“你也沒法交差是嗎?”
阿古拉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一言不發撲通跪在地上。
“我大費周章做這個局不隻是為了讓嘉貴人露出馬腳,”錯拉汝赤看著阿古拉,語氣沒有絲毫起伏,“我在提醒你,可你依舊選擇瞞著我。”
“是屬下的錯,屬下願承受……”
錯拉汝赤打斷了他的話,嗤笑一聲,問:“屬下?你到底是誰的屬下?”
“我……”阿古拉認命地閉上眼,緊緊咬著牙,半晌才吐出一句,“對不起。”
“這十多年你將我的行蹤動向事無巨細全都彙報給了他,這些我姑且不與你計較,可你夥同外人給皇帝下毒,若不是嘉貴人臨時變卦對我出手,你還會在我身邊隱藏多久?”
錯拉汝赤將那枚令牌丟在地上:“帶著你真正主子的東西,在我反悔之前,滾。”
“我不能走,”阿古拉沒有解釋,隻是倔強的重複道,“我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
錯拉汝赤突然拔出手邊的佩劍架在阿古拉脖子上,怒道:“回去告訴赫連昭陽,想動周唯,除非我死!滾!”
他在詐阿古拉,沒想到真詐出來一個驚天秘密,他一直以為迦止國這些年群龍無首才能如此乖順,原來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有隻手在操控著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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