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經常打群架的不良生來講,單兵質量接近,取決於勝負的關鍵就在於人數上的數量。
楊典還是頭一次見到能夠和自己打到如此程度的隊伍,彆看他們是臨時拚湊起來的樣子,彼此間配合相當默契,尤其是許周、王燼、歐陽謹、秦燼往、張承宇、孟臨喻、百裡惑這幾個人在人群中極為顯眼,似乎他們隨便一個人單拎出來都有可能和自己大戰個幾十回合不成問題。
楊典的隊伍雖不敢說是徒生會的精銳,但總體戰鬥能力在全會中屬於中等偏上的水平,可眼前這些濱津市的不良生所呈現出來的毅力讓他有些吃驚。
好歹楊典本人也是見過無數大場麵的人,經曆了大大小小不少的硬仗,此次在濱津市所遇到的這群不良生算是他人生的頭一遭。
六十多人,在人數占據優勢的前提下,居然被不到四十人的聯軍壓著打,這讓楊典有些先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錯了?還是他們本身就不如這些濱津市的不良生?
楊典所不知道的是,因為濱津市常年分裂,各個勢力成犬牙交錯的態勢,彼此間起摩擦交戰是常有的事情,久而久之他們對於自己對手的打法習慣比其他人有著更深的了解,所以即便是臨時湊在一起,經常在一起打架的雙方也會下意識地配合對方的步調從而起到協同作戰的效果。
司霖當初可是被伏懷親自收服的,為了收服司霖,伏懷和他打了差不多八十多個回合才分出勝負。被分到楊典隊的時候司霖依舊表現出不服氣的樣子,眼看著大戰在即,楊典意識到司霖的勢力幾乎不亞於自己,於是提出掰手腕子分出勝負。這才將司霖那桀驁不馴的脾氣壓了下去。
“我去!我沒看錯吧?咱們人數占優啊!怎麼反過來被他們壓著打?這不對啊!”
第二輪交戰開始,楊厲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照以往的劇本,對方人數不如他們基本就失去了戰意,可為啥眼前這些不良生依舊充滿著鬥誌呢?
常知友與蔡哲正打了差不多六十多個回合,向來對於疼痛沒那麼敏感的常知友臉上也露出了些許吃力的表情,而蔡哲正反倒是越打越起勁的樣子。這讓楊厲覺得有些古怪,要知道常知友彆看平常表現得很木訥,可一旦打起架來基本就屬於不死不休的那種類型,現如今居然被一個沒啥名氣的同齡人壓著打……
“喂,你是不是閒著沒事做?我來陪你過兩招。”汪鬱陶打躺下一個徒生會不良生後出現在了楊厲的麵前,楊厲見狀也是正色地打量了汪鬱陶一番:“在我的印象中…哦不,在全國的印象中,濱津人向來是以打嘴仗著稱,想不到打起架來也蠻有意思的嘛!”
汪鬱陶二話不說朝著楊厲踢出一腳,楊厲並沒有選擇躲閃,而是抬起胳膊進行了格擋,死死扛住汪鬱陶的高鞭腿之後楊厲露出了笑容:“你很強啊!適合當我的對手…”
他們二人經過上一輪的打鬥之後,體力所剩不多,他們隻想利用自己有限的體力將對方的有生力量乾掉。所以二人一經出手便是殺招,絲毫沒有留手的餘地。
何敏博名義上是楊典的軍師,但他當初是以硬實力得到了楊典的青睞,可在暴怒的溫政麵前,何敏博居然感到有些力不從心。當然,他並不是單方麵的挨揍,可每當自己發出攻擊之前,溫政都可以先他一步做出預判,在封住何敏博攻勢的同時加以還擊。
雙方人員互衝的時候,溫政第一時間就找到了何敏博,誰讓他剛才對樂素瑤下死手了?溫政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同伴吃虧,於是兩人第一輪就打了三十多個回合,何敏博起碼得有一半的時間忙於招架溫政的攻擊。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相對有教養的家夥,打起架來居然如此不要命!
王霄澤挑許周作為對手也有些後悔了,王霄澤向來不喜歡那種出風頭的家夥。令他沒想到的是,許周並不是繡花枕頭。許周不僅擁有超高的戰鬥智商,打架風格恰巧是他最不想遇到的那類。本來王霄澤以為給予許周一定傷害的話,必定會使許周產生些許懼意,可事實上許周卻越戰越勇,一點兒也不將身上的傷放在心上,仍舊以搏命的風格與自己交戰在一起。
“看到了吧?這既是我們濱津市不良生的決心…你們是徒生會的先頭部隊,我們更是濱津市不良生的馬前卒,還有更多蠢蠢欲動的家夥等著你們徒生會來自投羅網呢!所以…等你們敗在我們手中之後,回去告訴你們的會長他們,我們濱津市隨時恭候你們徒生會的大駕!”
張承宇注意到了楊典心中的疑惑,他毅然來到了楊典麵前,打算與其做一個了斷。
說實話,張承宇之所以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彆看他們目前鬥誌昂揚,但鬥誌這東西總會有燃儘的時候。事實上而言,徒生會的人數畢竟比他們要多,因為雙方實力比較接近,要是再僵持下去,恐怕過不了幾分鐘,他們這些濱津市的不良生就會露出疲態。屆時,楊典他們察覺的話,搞不好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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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此事發生,張承宇想要率先將楊典打倒,隻要楊典這麵大旗倒下。即便徒生會的人再頑強,士氣上也必然會遭到致命的打擊。而他們這裡卻不一樣,歐陽謹、百裡惑、許周這些人隨便拎出一個都能重新鼓舞士氣,濱津市最不缺的就是這種角色。
楊典當然也注意到了張承宇的意圖,他笑著對張承宇說道:“雖然是以你們青騎團和湖光隊作為主體,但是前來支援的不良生也有很多相當不錯的家夥。彆看隻是濱津市的冰山一角,但我們徒生會打架向來不會輕視對手。你如果認為能做得到的話,那就來吧!彆大意了,我可是很強的!”
河橋區紐瑞思國際學校側門馬路對麵——
夏晚寧和潘曉看到茱莉亞真敢一個人前來,夏晚寧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外國女生,心中也不近讚歎眼前這個外國妞的確挺標致。
夏晚寧見到她後用英語打了個招呼:“你好,我是十三中的夏晚寧。很高興認識你……”
茱莉亞很意外,沒想到夏晚寧的英語居然如此流利,她盯著夏晚寧看了好久,始終沒有讀出夏晚寧內心的想法。可這裡畢竟是她的地盤,氣勢上總不能讓夏晚寧反客為主:“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十三中執刑部部長親自到場,真是讓我倍感榮幸啊……”
本來茱莉亞打算和夏晚寧客套兩句,沒想到夏晚寧笑吟吟地說道:“不敢,不敢…我們今天來鬨出那麼大的動靜,你居然還笑得出來?看來茱莉亞小姐也是個比較有心思的人嘛!我來到此處沒有彆的意思,第一就是為了見見你,第二嘛…為你們之前所做的事情做出警告。彆以為你們在背地裡搞什麼,我們不知道…雖說我們現在將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徒生會上,但是對付你們用不著陸誠和江曼文他們出手,我帶著獵殺小隊就足夠了…順便說一下,今天我帶來的隻不過是他們一半的人,並不是因為那些人很強,而是今天來的四位相對來說比較好溝通。你們要是再在背地裡搞小動作的話,我可不敢保證半夜你睡醒的時候,會不會有個人壓在你身上……”
夏晚寧笑得茱莉亞心裡發毛,怎麼說經曆了之前池宿的事件,各所國際學校的管理可謂是戒備森嚴,可今天他們紐瑞思如此輕而易舉地被夏晚寧的獵殺小隊入侵了…這不得不使的茱莉亞重新審視濱津市不良生的水平。看來夏晚寧說得沒錯,此次他們前來隻不過是予以警告而已,要是動真格的,想必他們一定會讓學校停課的地步。
見恐嚇已經有效果,夏晚寧又道:“我們先將徒生會對付完了,扭頭再來和你們做一個了結。到時候和你對接的就是陸誠和江曼文,如果你不聽的話,那你唯一的對手就隻有我一個嘍……”
麵對夏晚寧赤裸裸的恐嚇,茱莉亞也是心裡沒底,她也沒想到夏晚寧僅靠著這麼一兩個人就能鬨出如此大的動靜。很難想象,要是獵殺小隊全員到場那他們學校搞不好都會被他們拆了。
主要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夏晚寧故意表現出潑皮無賴的樣子就是為了唬住茱莉亞。誰讓茱莉亞是牽頭的呢?將她乾掉後,其他國際學校自然也不敢多說些什麼。
茱莉亞正琢磨要怎麼回答夏晚寧的時候,從遠處傳來一聲大叫:“臥槽!真有大洋馬啊!”
茱莉亞循聲望去,隻見馮應吐著舌頭像一條發情的公狗似的朝她撲來。夏晚寧被馮應的反應整得有些丟臉,隨即回頭給潘曉一個眼神示意。
潘曉秒懂之後,待馮應來到麵前的時候先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隨即又補上了幾拳,最後以擒拿的方式將馮應死死按在了地上。馮應委屈巴巴地說道:“你乾嘛啊?我剛死裡逃生,沒死在那幫老外手裡,卻挨自己人一通臭揍是怎麼回事?!”
潘曉卻板著臉說道:“你要是嫌自己命長就接著廢話…”
看到馮應出現,夏晚寧估摸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她指著地上的馮應對茱莉亞說道:“另外,安排你們學校兩個不錯的妹子陪陪他。這個色痞剛才的德行你也看到了,華夏有句古話叫做‘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一旦被他盯上,你們覺得日後還能好好上課嗎?記住,是兩個啊…最好是坐地能吸土的那種……”
也不等茱莉亞有所表示,夏晚寧示意潘曉鬆手,兩人一邊一個拎起馮應就朝遠處走去。
走到不遠處,夏晚寧回過頭對茱莉亞拿出了手機,道:“有什麼事,直接電話聯係。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們好自為之。”
看到夏晚寧如此囂張的態度,茱莉亞暗自攥緊了拳頭。這次的確是自己一時大意,沒想到執行部的部長如此不按照套路出牌,一上來就來一坨大的,整得自己有些手足無措。
慌亂之中,有人打電話給茱莉亞說村田浩二在被那個從樹上跳下來的施睿打個半死,兩人交手不到三十個回合,基本上就是施睿一個人的表演,嚇得周圍的學生都不敢上前幫忙,生怕被發狂的施睿波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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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途中,夏晚寧三人見一個大黑影子從遠處朝他們跑了過來,他們定睛一看原來是二十中的屠山君。屠山君氣喘籲籲地問道:“你們怎麼還私自行動了?不等我一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