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南津區的金塔附近已經人聲鼎沸,吃完早餐的池宿與安荃兩人擠了好久才擠進了參賽地點。
昨晚班君實告訴安荃,池宿的那個想法泡湯了。
他跟雲虹僅僅說了開頭,就被拒絕。
雲虹說,不管怎麼樣,這種卑劣的手段咱們高中生是不能用的,如果自身硬實力不行,那就隻好願賭服輸。
接下來無論班君實怎麼勸,雲虹始終都不同意。
得知這一消息的安荃在與池宿吃早餐的時候就說明了,池宿吃著早餐給班君實發短信,說這事兒讓何騰跟豐南中學的尹桐和四中的朱虎吩咐下去,隨後通過安荃打聽到了苗露的電話。
他吩咐兩人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雖說有些算計雲虹的因素在裡麵,不過為了勝利,隻能不擇手段了。
收到池宿指示的兩人,按照池宿的方法對高中隊的另外三人嚴加囑咐。
聽完,三人開始有些覺得不可思議,反過來想,即便是咱們不上手段,職專那邊也得想方設法地拿下比賽。
最後在安荃與何騰苦口婆心的勸說下,三人終於答應了這個餿主意。
來到出發點這邊一看,雲虹臉上有些慍色,顯然高中隊的三個人按照計劃先跟雲虹做了賽前鋪墊。
以雲虹的脾氣哪聽得進去,所以臉色上難免有些不快之意。
她的表現,完全在池宿的意料之中。
幾人隨後朝職專隊看去,隻見一個大塊頭女生推著公路車來到了起跑線前,池宿仔細一看這不是夢行社的李楚娟嘛!?這什麼情況?
人群之中,池宿找到了樂研的身影,兩人隔著老遠就這麼對視著,樂研也看到了池宿,隨後衝池宿微微頷首隨後眨了左眼。
看樣子李楚娟真正的身份一直沒有暴露啊,想不到啊,想不到。夢行社這手燈下黑玩得真6!
如果對方當中混入一個“自己人”的話,那不就多了一個保障了嗎?
想到此處,池宿又看向另外幾人,一個是美工設計三年級的校花韋卉,另外兩個男生一個是財經職專二年級的風盞和司法學校的汪鄺。
因為對職專生不是太了解,池宿問及安荃除了這些人都是什麼實力。
安荃說美工設計的韋卉可以說與雲虹屬於對立的存在,兩人小時候似乎就開始爭第一美女的位置,隻不過雲虹從不屑於跟她爭。從兩人第一次見麵起,韋卉就將雲虹視為人生大敵,無論雲虹參加什麼比賽,韋卉一定會參加,聽說她為了這次的比賽請了私人教練,針對於這三十多公裡的騎行做了一個月的係統訓練。
財經職專的風盞相比較其他人而言就黯淡了些,不過也不容小覷,據傳說一年級的時候,有個外地來的網友跟他見麵,結果東西落在他那裡了。風盞這傻小子愣是騎自行車,騎了二百多公裡去的冀北省給人家送東西,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為了省錢,反正來回四百多公裡大哥愣是騎了一個白天就打一個來回了!從此,他也在學校塑造了這個傳說。
司法學校的汪鄺就不必介紹了,據說是個戶外運動達人,總是以各種生存挑戰為目標進行訓練。他每隔一個來月就會曠課一陣子,進行戶外生存旅行,多則半個月,少則一周。用他同學的話講,這就是個天生的受虐狂,戶外生存徒步旅行就跟上了癮似的,到日子不去就渾身難受。
那個大塊頭的妹子,是河橋機電二年級的李楚娟,彆看她很強壯,打起架來能在河橋機電排前五呢!校外的很多人也都被這個虎妞揍過,不過她並不像其他不良生那樣表現突出,平常也不愛惹事,唯一的愛好就是騎行,恐怕她的初衷就是想通過騎行減肥吧。減了多少重量倒是沒看出來,反而這件事促成了她的個人愛好,幾乎每天都得騎行個二三十公裡玩玩,這次比賽對她來說也是簡簡單單的事。
安荃敘述完對手情況後,池宿撫著自己下巴,眼珠子一個勁亂轉,他趴在安荃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說李楚娟其實是咱們這邊的“內鬼”以及她真正的身份。
池宿究竟說了什麼,安荃隻聽了個大概,可是他湊自己這麼近,說話口風喝得自己耳朵直發癢。
頓時覺得渾身打了個激靈,說不出的彆扭。她俏臉一紅,將池宿推了出去。
正在說話的池宿哪知道安荃忽然來這麼一手,經安荃這麼一推池宿立馬向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兒被推個跟頭。
池宿被安荃這一手整得一臉懵逼,還好中途有人扶住了他,否則不定自己得摔出去多遠。池宿一回頭隻見徒生會的三人衝他尷尬一笑,池宿納悶為啥敖煊帶著口罩呢?
敖煊說自己有些感冒,另外兩人也是尷尬地點頭。
回想起昨天自己在飯館迷迷糊糊聽到一聲脆響,會不會昨天這個敖煊惹到安荃被扇了個大逼兜啊?
這哪是感冒,估計早起一看,臉上赫然出現一座“五指山”吧?以安荃的性子,她可是伸手五指令,拳手要人命的主,惹誰不好非得惹這個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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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經過昨天這事兒,徒生會的這仨人不老實也得老實了。
齊競為了打開這個尷尬的局麵連忙問你們參賽的那個大美女是誰啊,池宿說她就是雲煥的親妹妹雲虹,現如今濱津市中學圈實打實的第一人。
見到雲虹那絕世的容顏,曼妙的身姿後齊競也不由得感歎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生。
趁三人看呆之際,池宿用胳膊肘輕痛敖煊問道,昨天是不是被安荃輕撫了一下臉啊?
敖煊聽完立馬捂著自己的半張臉,驚恐地看著遠處的安荃又瞪著池宿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這特麼叫輕撫?
說著,他將口罩摘下了一邊,隻見他臉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深紅色的五指印,貌似經過一夜都沒消下去。
池宿努力憋笑說,這腫程度肯定算是輕撫了,安荃真要是認真給出個大逼兜,即便你下巴不脫臼也得後槽牙鬆扣兒。
其實敖煊心裡明白池宿這是故意在嚇唬自己,可是昨天正麵挨她這個大逼兜登時就覺得天旋地轉的,直到火車站都沒醒過來。
醒過來之後,臉上仍舊是火辣辣的,一個勁兒犯迷糊,看上去萎靡不振的樣子,從齊競與丁綾的那心有餘悸的表情中,敖煊也看得出來安荃給自己那一下子著實將他倆嚇傻了。
醒過盹兒來的敖煊也後悔不已,自己聽完齊競的話後鬼催的般就衝過去了,怎麼就一時把安荃的事兒忘了呢。
池宿表現得十分理解,他拍著敖煊不斷歎氣說自己也沒少被自己學校這個姑奶奶折騰,感覺自己的抗擊打能力都是被她鍛煉出來的。
敖煊心說,你得多欠啊,一回不管用,還非得多來幾回?怎麼挨大逼兜還有上癮這麼一說?
看見三個人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池宿也是起了幾分同情心,隨著現場維護治安的人員開始往兩邊疏散人群,幾人意識到比賽即將開始。
池宿見狀心說糟了,本想去找虹姐說幾句話的,結果被這個小插曲給整得錯過了時間。
雙方的隊員準備完畢,車輛也提前做了檢查,在信號槍響的一瞬間,八個人一口氣衝了出去。
回想起剛才安荃提及那個韋卉與雲虹的關係,池宿想想都覺得後怕。
這時候班君實的電話頂了過來,他問池宿現場是不是有個叫韋卉的女生參加比賽,池宿說是啊。
電話那頭班君實歎了口氣,幸虧咱們沒有采用那個辦法,這個韋卉向來與雲虹不和,如果雲虹真的聽了咱們的戰術策略,搞不好第一輪就得丟了積分的!
君實說得不錯,無論圈子裡的人再怎麼忌憚雲虹,可總會有不怕的。況且雲虹縱橫濱津市中學界這麼久,哪會有不眼紅的人?雲虹開場壓速度的話,韋卉一定采取一馬當先的戰術將後麵的隊伍甩得遠遠的。
原來,這才是職專圈的辦法嗎?嗬嗬,有意思!你們還是棋差一著!忘了我們還有內奸了!
看見觀眾都開始逐漸散去,池宿一個人還在那傻樂。安荃走過去給池宿來了個脖溜兒,池宿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時候要去另一個觀察點了。
隨後,池宿回頭看了眼徒生會的三人問,要不要一起去?
原本他們三個是想去的,結果看到安荃站在池宿身邊,立馬就猶豫了。
這時從旁開過來一輛商務車,車自動朝後推開隻見梁昕辰探出頭道:“乾嘛呢?來,上車,我拉你們過去。”
池宿本想過去,隻覺得安荃從後麵拉住了自己:“跟我去前麵大廈樓頂去吧。”
“不是,荃姐,咱眼神再好也看不清整個中環線啊。”
“站得高望得遠,你不知道嗎?少廢話,跟不跟我走?”
見安荃要搶人,梁昕辰也跳下了車拉住了池宿的胳膊:“有車他不坐,非跟你爬樓梯是嗎?昨天他剛踢完比賽,身體還沒恢複了......”
池宿竟然如此搶手,徒生會的三人也是在原地看呆了。尤其是齊競跟敖煊,此時心裡羨慕不已,這個後來的妹子沒看出來什麼情況,感覺還是蠻有錢的,顏值還在線。
不了下一秒池宿就被安荃一把拽了回來,安荃力大不光是池宿,就連梁昕辰也失去重心倒在池宿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