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卷著雪粒灌進原始部落的木屋,陳沐陽被一陣急促的犬吠驚醒。睜眼時,火塘裡的鬆子殼已燃成暗紅的炭,借著微弱的火光,他看見父親陳景行正握著老獵刀,刀刃上流轉的銀芒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有東西在附近。”陳景行壓低聲音,朝木屋外努了努嘴。獸皮簾子外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像是某種利爪刮擦地麵的聲音。陳沐陽摸到牆角的石斧,斧柄上還殘留著原始人打磨時留下的體溫。
突然,一聲淒厲的嚎叫撕破夜空。陳沐陽掀開簾子的瞬間,三隻渾身灰黑的狼犬撲了過來。它們身形比現代狼犬更為壯碩,獠牙間滴落的涎水在雪地上結出冰珠。陳景行的獵刀率先出鞘,刀光閃過,銀芒與狼牙相撞迸出火星,其中一隻狼犬嗚咽著退開,前爪汩汩冒血。
“背靠岩壁!”陳景行大喊。父子倆退到木屋角落,形成背靠背的防禦陣型。陳沐陽揮舞石斧格擋,斧刃劈在狼犬肩胛上,卻隻留下一道白痕。危機間,他瞥見狼犬脖頸處的皮毛下隱約有金屬環閃爍——這些野獸竟被人為改造過!
混亂中,部落的守衛們舉著火把趕來。為首的老者甩出繩索套住一隻狼犬,嘴裡發出聽不懂的怒吼。其餘人則用骨矛驅趕狼群,火焰照亮了狼犬撤退的方向——它們竟是朝著後山一處被冰雪覆蓋的斷崖跑去。
“跟上去。”陳景行抹了把臉上的血漬,“那些狼犬身上有問題。”父子倆跟著守衛穿過密林,月光透過枝椏灑在雪地上,形成斑駁的銀網。約摸一刻鐘後,眾人在斷崖底部發現了一個隱蔽的洞穴入口,洞口結著厚厚的冰棱,寒氣撲麵而來。
老者用燧石點燃火把,示意眾人進入。洞穴內彌漫著刺鼻的腐臭味,石壁上塗滿暗紅色的圖騰,與老者額間的赭紅色如出一轍。陳沐陽的獵刀突然發燙,刀身浮現出與鷹嘴崖洞穴相同的符號,指引著他們向洞穴深處走去。
轉過幾道彎,眼前豁然開朗。巨大的石室內,數十具骸骨散落在地,骨架上的皮肉早已風乾,卻無一例外戴著與狼犬脖頸相同的金屬環。陳景行蹲下身,在一具骸骨旁撿起半塊青銅碎片,上麵刻著扭曲的符號,與觀測者組織的標記極為相似。
“這裡是個祭祀場。”陳景行聲音發沉,“這些人像是被用來做某種實驗。”話音未落,洞穴深處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火把的光暈中,一個佝僂的身影緩緩走出,它的四肢扭曲如藤蔓,皮膚下凸起的金屬管泛著冷光,分明是人類與機械的詭異融合體。
部落守衛們發出驚恐的喊叫,紛紛後退。那怪物發出非人的嘶吼,揮動布滿尖刺的手臂撲來。陳景行的獵刀率先迎上,銀芒與怪物的金屬肢體碰撞,濺起的火花照亮了它空洞的眼窩——那裡本該是眼睛的位置,如今隻剩下兩個閃爍著紅光的機械裝置。
陳沐陽握緊石斧,想起祖父日記裡記載的“弱點攻擊”法則。他繞到怪物身後,瞅準其關節處的金屬銜接點,奮力劈下。石斧重重砸在怪物右腿,金屬環應聲斷裂,怪物失去平衡轟然倒地。陳景行趁機將獵刀刺入怪物胸腔,銀色刀光暴漲,怪物發出最後的悲鳴,化作一堆廢鐵癱在地上。
洞穴恢複寂靜,唯有火把燃燒的劈啪聲。老者走到怪物殘骸旁,從其胸腔中取出一塊發光的晶體,晶體表麵的紋路與陳沐陽獵刀上的符號如出一轍。老者將晶體遞給陳沐陽,嘴裡念叨著古老的咒語,又指向洞穴頂部的星圖壁畫——那上麵的星座排列,竟與時間密鑰激活時浮現的星圖完全相同。
“他說這是‘天空之淚’,是開啟星門的鑰匙之一。”陳景行翻譯道,眼中閃過興奮,“看來想要激活時間密鑰,我們得收集齊這些晶體。”
回程路上,父子倆心事重重。他們知道,在這個原始時代,每一次探索都伴隨著生死考驗。但獵刀上浮現的符號和星圖,以及老者手中的“天空之淚”,都在暗示著一個驚人的真相——觀測者組織的陰謀,或許早在千百年前就已埋下伏筆。
當晚,陳沐陽在祖父日記空白處寫下新的記錄:“在這個時代,現代知識與古代智慧缺一不可。明日,我們將跟隨部落前往‘霧隱穀’,那裡據說藏著第二塊天空之淚,但也有傳說中的‘雪鱗蟒’守護......”窗外,長白山的風雪依舊呼嘯,而他們的求生之旅,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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