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山的夜來得格外早,暮色還沒完全褪去,濃稠的黑暗就順著山穀漫了上來。陳沐陽跟著部落隊伍往回走,手裡攥著新得的“天空之淚”晶體,沉甸甸的分量讓他掌心直冒汗。獵刀上的新符號還在隱隱發亮,像在提醒他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隊伍剛走到離部落還有半裡地的樺樹林,頭狼突然豎起耳朵,衝著前方發出低沉的嗚咽。陳景行立刻按住兒子肩膀:“不對勁,這畜生的毛都炸起來了。”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像是木頭斷裂的聲音,緊接著,衝天的火光撕破了夜幕。
“不好!部落出事了!”老者揮舞著木杖大喊,眾人立刻撒開腿狂奔。等他們趕到時,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平日裡熱鬨的部落已經變成一片廢墟,十幾間木屋被燒成焦炭,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受傷的族人,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和血腥味。
陳沐陽蹲下身查看一個年輕守衛的傷口,那傷口邊緣焦黑,明顯是被某種高溫武器灼傷的。“是觀測者的能量武器。”陳景行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在灰燼裡翻出半塊金屬碎片,上麵刻著熟悉的螺旋紋路,“他們追過來了。”
老者跪在一座坍塌的祭壇前,顫抖著捧起一把灰燼。他突然發出一聲悲愴的怒吼,抓起一根燃燒的木棍指向北方。陳景行翻譯道:“北邊的黑風崖,他們搶走了供奉的‘地脈石’,那是守護部落的聖物。”
還沒等眾人緩過神來,警戒的族人突然敲響了銅鈴。陳沐陽抬頭望去,隻見夜幕中亮起點點紅光,數十雙泛著幽光的眼睛在樹林裡閃爍——是戴著金屬項圈的狼犬,數量比昨晚更多。
“圍成圓陣!”陳景行大喊一聲,同時把陳沐陽護在身後。老獵刀出鞘的瞬間,銀芒照亮了狼犬們猙獰的麵孔。這些畜生顯然經過特殊訓練,沒有立刻發動攻擊,而是像訓練有素的士兵一樣,呈扇形慢慢逼近。
一隻體型巨大的頭狼突然仰天長嘯,狼群如同接到命令般,分成三股同時撲來。陳沐陽揮舞著石斧,斧刃砍在狼犬身上,濺起一串火星。可這些畜生似乎感覺不到疼痛,被砍傷後反而更加瘋狂。一隻狼犬趁機咬住他的小腿,陳沐陽痛得眼前一黑,手中石斧脫手而出。
千鈞一發之際,陳景行的獵刀劃過一道銀弧,狼犬慘叫著倒飛出去。“用獸油!”陳景行大喊一聲,同時用刀挑起火堆裡的燃燒的木棍。幾個守衛立刻反應過來,將裝著獸油的陶罐砸向狼群。火苗沾到獸油,瞬間變成一片火海,狼犬們發出淒厲的慘叫,紛紛逃竄。
戰鬥暫時告一段落,但沒人敢放鬆警惕。陳沐陽坐在火堆旁,看著父親用燒紅的匕首給自己處理傷口。刀刃燙在皮膚上的劇痛讓他直冒冷汗,可更讓他揪心的是眼下的處境——部落被毀,裝備破損,還要去黑風崖奪回聖物,而時間密鑰的激活遙遙無期。
“把鹿皮繃在木架上,做成盾牌。”陳景行一邊處理傷口,一邊指揮族人,“再把剩下的青銅碎片熔了,打些箭頭。”他轉頭看向陳沐陽,“你去收集鬆脂和藤蔓,我們要做火把和陷阱。”
接下來的兩天,整個部落都在緊張的忙碌中度過。陳沐陽跟著幾個年輕族人鑽進密林,尋找製作裝備的材料。他發現這個時代的樹木遠比現代粗壯,三個人合抱的紅鬆隨處可見,樹皮裡流出的鬆脂濃稠得像蜂蜜。但豐富的資源也意味著更多危險,他們在采集藤蔓時,差點撞上一頭正在覓食的白虎。
第三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在部落的廢墟上時,眾人終於完成了裝備修補。陳沐陽試著揮舞新打造的青銅長矛,沉甸甸的手感讓他心裡踏實了些。老獵刀經過重新打磨,銀芒更勝從前,刀身上的符號還在持續發亮,仿佛在催促他們儘快出發。
就在隊伍準備啟程時,老者突然攔住陳沐陽。老人顫巍巍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獸皮包裹,裡麵是一副用熊筋和青銅片製成的護臂。他比劃著將護臂套在陳沐陽手臂上,嘴裡念叨著古老的咒語。陳景行解釋道:“這是部落最後的寶物,能抵擋三次致命攻擊。”
望著滿目瘡痍的部落,陳沐陽握緊了長矛。黑風崖上等待他們的,不知道還有多少凶險,但他心裡清楚,奪回“地脈石”不僅是幫部落複仇,更是激活時間密鑰的關鍵一步。長白山的寒風掠過他的臉龐,獵刀再次發出輕微的嗡鳴,像是在回應他心中的堅定。
“走吧。”陳景行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在這個時代,活下去的秘訣,就是永遠比危險快一步。”隨著一聲令下,隊伍向著黑風崖的方向出發,腳印很快被新落的雪覆蓋,但每個人心中的火焰,卻越燒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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