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縫隙湧出的黑色甲蟲如潮水般漫來,陳沐陽隻覺脖頸一涼,幾隻甲蟲已順著衣領鑽進衣內。他慌忙扯掉外套,卻見甲蟲背部的詭異符號在火把映照下泛著幽藍熒光,口器開合間滲出黏液,沾到岩壁便騰起白煙。陳景行揮刀劈砍,獵刀卻像砍在鐵石上,隻震得虎口發麻。
“用艾草!”老者在井口嘶喊,拋下裝滿草藥的皮囊。陳沐陽抓過艾草揉碎,濃烈的辛香頓時彌漫開來。甲蟲群明顯滯了滯,卻並未退去,反而聚成更大的黑團撲來。陳景行將火把插進岩壁凹槽,抽出腰間匕首剜下巨蜥屍體上的油脂,塗抹在艾草上點燃。熊熊烈火中,甲蟲發出尖銳的嘶鳴,焦臭味混著毒煙嗆得人睜不開眼。
“往回跑!”陳景行拽著兒子後退。可來時的通道已被甲蟲堵死,頭頂的毒水屏障也即將破裂。陳沐陽瞥見岩壁上未被甲蟲覆蓋的裂縫,大喊:“爬上去!”父子倆踩著凸起的石塊向上攀爬,甲蟲卻順著岩壁蜂擁而至。陳沐陽感覺腳踝一緊,低頭見兩隻甲蟲正用鋸齒狀口器啃咬他的皮肉,鮮血順著褲腿滴落。
千鈞一發之際,陳景行揮刀斬斷甲蟲,順勢將獵刀插進岩壁當支點。他掏出隨身攜帶的獸筋,一端係在兒子腰間,一端纏在自己手臂:“彆往下看!”兩人緊貼岩壁挪動,下方的甲蟲堆已經堆成小山,不時有幾隻蹦跳著撲向他們。陳沐陽摸到岩壁凹陷處,竟觸到刻著的星圖紋路——與天空之淚上的圖案如出一轍。
“這裡有機關!”陳沐陽大喊。他顧不上甲蟲叮咬,用刀柄猛敲星圖中心。岩壁轟然翻轉,露出隱藏的密道。父子倆滾進密道,陳景行迅速拉動牆上的青銅環,厚重的石門落下,將甲蟲隔絕在外。密道內漆黑一片,唯有遠處傳來潺潺水聲。
陳沐陽摸索著火折子點燃,火光照亮石壁。上麵刻滿先民與巨獸搏鬥的畫麵,最後一幅圖中,巫師將兩塊天空之淚嵌入玉門,光芒中升起直通天際的階梯。“這是通往祭壇的路。”陳景行擦掉額頭冷汗,卻摸到一手黏膩——不知何時,頭頂的岩壁正滲出黑色汁液,在地麵聚成細小的漩渦。
兩人小心翼翼前行,腳下的石板突然發出脆響。陳沐陽本能地撲倒,一支青銅箭矢擦著頭皮飛過,釘在岩壁上嗡嗡作響。更多機關被觸發,兩側牆洞射出成排弩箭。陳景行拽著兒子躲進凹陷處,瞥見牆根的獸骨堆——骨頭上插滿箭矢,顯然有前人在此喪命。
“找機關眼!”陳景行喘著粗氣。陳沐陽舉著火把仔細查看,終於在牆角找到刻著北鬥七星的石磚。他按星圖順序踩踏,弩箭戛然而止。前方卻傳來隆隆聲響,一道火牆緩緩升起,將去路封死。陳沐陽想起祖父日記裡的記載,從行囊掏出曬乾的苔蘚,塞進火牆縫隙。乾燥的苔蘚瞬間燃燒,火牆竟因缺氧漸漸熄滅。
穿過火牆,密道豁然開闊,中央擺著青銅祭台。祭台上放著半卷殘破的帛書,字跡已模糊不清,唯有“血祭星圖,天門自開”八個朱砂字仍清晰可辨。陳景行剛要觸碰帛書,地麵突然裂開,無數蛇形藤蔓破土而出。藤蔓表麵布滿尖刺,纏繞著森森白骨。
陳沐陽揮刀砍向藤蔓,刀鋒卻被彈回。藤蔓纏住他的手臂,尖刺刺破皮膚的瞬間,陳景行突然抓住藤蔓:“彆傷它們!”他割破自己手掌,將鮮血滴在藤蔓上。奇跡發生了,藤蔓竟緩緩鬆開,在地上擺成星圖形狀,指向祭台下方的暗格。
暗格裡躺著塊刻滿星圖的玉玨,與天空之淚完美契合。當三者合一的刹那,整個密道劇烈震動,玉門方向傳來轟然巨響。陳沐陽透過石壁裂縫望去,隻見甲蟲群突然停止攻擊,齊刷刷轉向玉門,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
“快走!”陳景行拉著兒子奔回主通道。此時玉門已完全洞開,門後不是祭壇,而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中央懸浮著由星光凝成的階梯。陳沐陽懷中的天空之淚光芒大盛,指引著階梯緩緩降落。可就在他們即將踏上階梯時,深淵中傳來震耳欲聾的咆哮,一隻遮天蔽日的巨獸破水而出,鱗片閃爍著與甲蟲相同的幽藍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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