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狼部落退去後的第七日,長白山的初雪提前落下。陳沐陽裹著新縫製的熊皮鬥篷,站在了望塔上望著西北方的山脈。紛飛的雪幕中,蒼狼部落的方向隱約傳來號角聲,像是蟄伏的野獸在積蓄力量。他握緊腰間的鋼刀,刀刃上凝結的冰霜簌簌掉落——這是用灌鋼法打造的新兵器,鋒利程度比青銅刀強了數倍。
“這樣死守不是辦法。”陳景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手中捧著一卷新繪製的地圖,“蒼狼部落熟悉地形,若從後山偷襲......”話音未落,一名守衛匆匆跑來,手中攥著截染血的狼毛:“後山巡邏隊遇襲!五人重傷,對方用的是淬毒箭矢!”
父子倆對視一眼,抄起兵器就往後山趕。積雪掩蓋了大部分腳印,但陳沐陽在一棵老鬆樹下發現了異樣——雪層下露出半截竹筒,正是蒼狼部落慣用的傳信工具。他順著竹筒指向的方向搜尋,在一處斷崖邊發現了隱秘的山洞入口。洞口被藤蔓和積雪偽裝得嚴絲合縫,若不是獵刀突然發燙示警,險些錯過。
“小心機關。”陳景行用長矛試探著地麵。果然,長矛剛觸到洞口三尺處,一排青銅箭矢便從石壁射出。陳沐陽想起青銅書簡中記載的“聽聲辨位”之法,屏息凝神間,隱約聽見石壁後齒輪轉動的聲響。他撿起石子投向右側,誘使第二波箭矢射出,借著箭矢破空聲,準確判斷出機關樞紐的位置。
“在那兒!”他揮刀砍向石壁凸起的獸首浮雕。隨著“哢嚓”一聲,箭矢驟停,山洞深處傳來沉重的石門開啟聲。洞內漆黑一片,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陳沐陽掏出火折子點燃,火光照亮洞壁——上麵刻滿猙獰的狼頭圖騰,每隔十步便嵌著鏽蝕的青銅燈台。
兩人沿著通道前行,腳下的石板突然發出脆響。陳景行眼疾手快,將兒子撲倒在地,一道鐵蒺藜組成的機關牆擦著頭皮掠過,在石壁上撞出火星。“這是連環機關。”陳景行指著地麵若隱若現的青銅紋路,“得按星圖順序踩踏。”
陳沐陽摸出懷裡的天空之淚,晶體與洞壁上的星圖產生共鳴,在地麵投射出淡淡的光斑。他們踩著光斑前進,終於來到一處開闊石室。石室中央擺著巨大的青銅狼首鼎,鼎中盛滿發黑的血水,四周散落著獸骨和破損的兵器。
“有人來過。”陳景行撿起半截狼頭箭簇,箭杆上刻著蒼狼部落的徽記。話音未落,洞頂突然裂開縫隙,無數毒蜘蛛傾瀉而下。這些蜘蛛通體赤紅,毒牙泛著幽藍,正是長白山最致命的“血月蛛”。陳沐陽揮舞鋼刀劈砍,刀刃卻被蜘蛛堅硬的外殼彈開。
千鈞一發之際,陳景行想起祖父日記裡的記載:“血月蛛懼雄黃。”他迅速掏出隨身攜帶的雄黃粉撒向空中,蜘蛛群頓時發出嘶鳴,紛紛退避。但這隻是暫緩之計,更多蜘蛛正從四麵八方湧來。父子倆被逼至牆角,陳沐陽突然發現青銅狼首鼎的眼睛竟是機關——左眼鑲嵌的紅寶石與天空之淚形狀相似。
“快!”他將天空之淚嵌入狼首左眼。整個石室劇烈震動,鼎中血水翻湧,露出一條向下的密道。兩人順著密道狂奔,身後傳來巨石墜落的轟鳴聲。密道儘頭是個狹小的洞穴,洞壁上刻著最後的星圖,旁邊放著個青銅匣子。
陳景行正要打開匣子,地麵突然裂開,一條三丈長的巨蟒破土而出。這巨蟒渾身布滿狼頭狀的斑紋,口中噴出的毒氣所到之處,岩石瞬間腐蝕出深坑。陳沐陽舉起鋼刀,卻發現刀刃在毒氣中竟開始發黑。危急時刻,他瞥見洞壁上的星圖——每個星宿旁都刻著一種草藥。
“是解毒藥方!”他大喊。父子倆按照星圖指示,在洞穴角落找到幾株散發異香的草藥。陳景行迅速將草藥嚼碎敷在刀上,鋼刀頓時恢複光澤。兩人配合著攻擊巨蟒的七寸,陳沐陽引開巨蟒注意,陳景行則趁機揮刀猛砍。經過一番苦戰,巨蟒終於癱倒在地。
打開青銅匣子,裡麵是一卷獸皮地圖。地圖上用朱砂標注著蒼狼部落的老巢,以及一條直通部落後方的隱秘山道。更驚人的是,地圖背麵畫著與天空之淚完全吻合的星圖,旁邊寫著一行小字:“得此圖者,可破蒼狼陣。”
風雪依舊呼嘯,陳沐陽望著地圖上的標記,心中已有了盤算。這條密道的發現,既是危機,也是轉機。他握緊鋼刀,刀刃上的寒光與天空之淚的光芒交相輝映——或許,是時候改變被動防禦的局麵了。而在密道之外,蒼狼部落的大軍正在集結,一場生死較量,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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