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的身影突然從屋頂跳下,手裡舉著個拆解的對講機,零件散落得像堆金屬碎片。“所有通訊器都被裝了竊聽芯片,包括備用的三台對講機。”她用短刀挑起其中一塊芯片,金屬表麵刻著個微小的“玄”字,筆畫扭曲如蛇,“這是玄真的標記,和暗淵裂縫的監控設備上的一模一樣!我在沈硯的檔案裡見過!”
“玄真?”沈硯的瞳孔驟然收縮,硬盤裡的某個視頻突然自動播放,畫麵中閃過混沌研究院的標誌,雙螺旋圖案在黑暗中格外刺眼。“他的勢力已經滲透到末世了?這不可能!”他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暗淵核心爆炸後,研究院的基地都成了廢墟,他應該和那些病毒樣本一起被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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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突然想起王哥掀開衣領擦汗時的畫麵,他左胸口有塊月牙形的傷疤,形狀與混沌營的烙印驚人地相似。“王哥可能是玄真的人,”她調出監控裡王哥的畫麵,用鼠標放大他的衣領處,那裡隱約露出個黑色的紋身,“這個圖案是混沌營的低階成員標記,外圈是齒輪,裡麵是雙紋花,我在沈硯的舊檔案裡見過。”
林風的雷電突然照亮倉庫角落的暗格,木板門被電流劈得粉碎。暗格裡的物資少了一半,留下的空盒上印著“普羅米修斯生物科技”的字樣。“他們不僅監控我們,還在偷物資!”他的聲音帶著震怒,一腳踹翻旁邊的貨架,罐頭滾落一地,“這些都是我們準備加固工事用的鋼板和鐵絲,現在隻剩三分之一了!”
趙猛的吼聲突然從防禦圈外傳來,帶著驚慌失措:“隊長!信號塔下有具屍體,是拾荒者的石頭!他手裡還攥著這個!”
眾人趕到信號塔時,石頭的屍體已經冰冷僵硬,四肢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他的掌心緊緊攥著半張撕碎的紙條,上麵用炭筆寫著潦草的字跡:“內鬼是……”最後一個字被暗紅的血汙覆蓋,模糊成一團,看不清內容。他的脖子上有圈深深的勒痕,邊緣還沾著金屬鏽跡,凶器正是倉庫丟失的細鐵絲。
“是被滅口的。”沈硯蹲下身檢查屍體,手指輕輕按在石頭的頸動脈處,“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小時,體溫還沒完全降透。”他掀起石頭的眼皮,瞳孔已經渾濁,“應該是發現了監控設備,想回來報信時被殺害的。”他的目光掃過周圍的腳印,除了石頭的軍靴印,還有一串模糊的皮鞋印,尺碼正好是38碼,鞋跟處有明顯的磨損痕跡。
林夏的異能突然刺痛眼眶,視線穿透信號塔的水泥地麵,看到地下室內亮著微弱的光。她推開半掩的鐵門,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撲麵而來——無數監控屏幕正在播放防禦圈的實時畫麵,從倉庫到了望塔,每個角落都被覆蓋。操作台前的咖啡杯還冒著熱氣,杯沿的口紅印清晰可見,顯然主人剛剛離開。
“這裡是中繼站,”她指著屏幕角落滾動的代碼,“信號通過這裡放大後傳輸到城外的基地,坐標顯示在……”她的聲音突然頓住,瞳孔因震驚而放大。
坐標的位置讓所有人倒吸冷氣——正是他們計劃去的廢品回收站,那裡早已被屍潮占領,地圖上標記的安全等級是“死亡區”,此刻卻成了監控中心。“他們知道我們的計劃,”林風的雷電在掌心炸開,藍白色的電流劈碎了旁邊的屏幕,“王哥的隊伍可能已經陷入埋伏,而我們內部的叛徒還在暗處盯著!”
沈硯突然在操作台的抽屜裡找到本牛皮封麵的日記,紙張邊緣已經發脆。他翻開日記,字跡與石頭的遺書完全一致:“7月15日,王哥讓我在倉庫裝黑色盒子,說是研究院的任務,完成了給兩盒罐頭……7月18日,看到白大褂在信號塔附近調試設備,好像認識隊長,兩人還說了幾句話……”
日記的最後一頁畫著個粗糙的雙紋花,旁邊用炭筆寫著“林夏?”,問號後麵的墨水暈開成一團,像是猶豫了很久。
林夏的心臟猛地一沉,白大褂、38碼鞋、雙紋花標記——所有線索都像箭頭般指向她,卻又處處透著詭異。“不是我,”她的聲音帶著顫抖,指尖冰涼,“我從來沒去過信號塔,更不認識玄真的人!雙紋花是醫療組的藥材,很多人都接觸過!”
蘇晴突然從日記夾層裡抽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邊角已經卷曲。照片上,王哥和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一起,背景正是混沌研究院的實驗室,雙螺旋標誌在牆上格外醒目。“這個白大褂是陳博士的丈夫!”她的聲音帶著震驚,“就是那個失蹤的研究員,沈硯的同事楊教授!”
陳博士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沈硯及時扶住她。老人的老花鏡掉在地上,鏡片摔得粉碎:“老楊?他不是失蹤了嗎?赤霧爆發那天就沒回來!怎麼會和王哥在一起?”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那些竊聽芯片……是他當年的研究項目,他說這是為了在末世監控病毒擴散,沒想到……沒想到是用來監視我們的!”
林風撿起地上的鏡片碎片,雷電在鏡片上折射出細碎的光:“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懷疑和警惕,空氣凝重得像要下雨,“趙猛,你帶兩個人開車去通知王哥,讓他們立刻返航,廢品回收站有埋伏;蘇晴,你加強警戒,特彆是倉庫和了望塔,每半小時巡邏一次;林夏,沈硯,你們和我一起檢查所有角落,找出剩下的監控設備,一個都不能留!”
林夏跟著沈硯搜查倉庫時,他突然停下腳步,從口袋裡掏出塊手帕擦了擦她臉上的灰塵。“石頭日記裡的‘白大褂’可能不是指你。”他指著照片上的楊教授,“老楊也穿白大褂,而且陳博士說過他年輕時很瘦,一直穿38碼的鞋。”他的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彆擔心,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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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屏幕的光芒映在林夏臉上,忽明忽暗的光影讓她突然明白——這是個精心設計的圈套。有人故意留下指向她的線索,想讓小隊在猜忌中自相殘殺,不費吹灰之力就瓦解他們的防禦。“玄真不僅想監控我們,還想瓦解我們的信任。”她的聲音帶著堅定,指尖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我們不能讓他得逞,必須儘快找出內鬼,不管他是誰。”
信號塔的陰影裡,某個攝像頭的殘骸旁,一隻戴著白手套的手悄然撿起了竊聽芯片。指尖的雙紋花戒指在陽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花瓣紋路裡還沾著未乾的血跡。遠處的赤霧中,更多的監控設備正在悄然運作,鏡頭轉動的“哢哢”聲被風聲掩蓋,像無數雙無形的眼睛,注視著防禦圈裡的每一個舉動。
林夏握緊腰間的匕首,異能讓她看到周圍隱藏的線路,細細的黑色線纜像毒蛇般纏繞在防禦圈的每個角落,從倉庫到了望塔,從發電機到物資箱,無處不在。她知道,這場看不見的戰爭才剛剛開始,而真正的敵人,或許就在他們中間,披著信任的外衣,等待著致命一擊的時刻。
當夕陽再次落下時,防禦圈的篝火旁少了許多歡聲笑語。每個人的眼神都帶著警惕,交談聲壓得很低,仿佛怕被什麼聽見。林夏望著跳動的火苗,突然覺得這火光也像是某種監控設備的指示燈,在黑暗中默默記錄著一切。她知道,必須儘快打破這無形的監視,否則不用屍潮來襲,小隊就會在猜忌中自我毀滅。
沈硯悄悄遞給她一張紙條,紙條邊緣還帶著藥箱的消毒水味。上麵用炭筆寫著:“檢查醫療組的藥箱,第三層的繃帶盒裡,老楊的研究筆記可能藏在那裡。”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抬頭時正好對上沈硯的目光,他的眼神裡沒有懷疑,隻有信任,像在說“我相信你”。
這無聲的默契讓她重新振作起來。不管內鬼是誰,隻要他們還能彼此信任,就一定能找到真相,打破這無形的牢籠。夜色漸深,防禦圈的警報器突然發出短暫的鳴響,尖銳的聲音劃破夜空,隨即又恢複寂靜。
林夏知道,那是有人在試探他們的警戒係統,也是在無聲地宣告——遊戲還在繼續,而他們必須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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