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接到命令後,就一窩蜂地朝程四撲去。麵對這來勢洶洶的人群,程四卻顯得異常鎮定。
程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隻見他不緊不慢地晃了一圈腦袋,仿佛是在活動筋骨,然後又若無其事地掰了掰手指,隻聽得指節發出“哢哢”的清脆響聲,這聲音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似乎是在向這群人示威,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做好了迎戰的充分準備。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程四做完這些動作的瞬間,他如同一道閃電般迅速出手。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動作的,隻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的慘呼聲響起。眨眼間,原本氣勢洶洶的一群人已經橫七豎八地躺在了地上,一個個痛苦地呻吟著,嘴裡不停地“哎喲”叫喚著。
程四站在原地,看著地上的這群人,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他悠然自得地拍了拍手,似乎對自己的戰果頗為滿意。確定這些人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一個也爬不起來之後,程四這才不緊不慢地朝著那個發號施令的人走去。
那人眼見形勢不妙,轉身就想逃跑。然而,他的速度又怎能快過程四呢?隻見程四一個箭步,瞬間便衝到了那人麵前,伸出一隻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擋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眼見自己無論如何都難以逃脫,索性一咬牙,臉上硬是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然後滿臉諂媚地對程四說道:“哎呀呀,這不是程四哥嘛!真是太巧啦,您居然也來逛這糧鋪呢!我看呐,這家糧鋪的東西肯定質量上乘,不然怎麼能把您這樣的大人物都吸引過來呢?嘿嘿,那您就慢慢逛哈,我還有些急事要處理,就先不打擾您啦。等下次有時間了,咱們再好好敘敘舊哈!”
他一邊說著,一邊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繞過程四,腳步匆匆地朝著糧鋪門口走去。眼看著他距離糧鋪大門就隻差那麼一步之遙了,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暗自慶幸道:“總算是逃過一劫了!”
然而,就在他一隻腳剛剛跨出大門的一刹那,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愕和難以置信。因為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隻手如同鬼魅一般從他的背後伸了過來,緊緊地揪住了他的衣領。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隻手就猛地一用力,他整個人就像一隻小雞崽子似的被拎了起來,然後又像扔麻袋一樣被狠狠地扔回了糧鋪裡。
這下,他臉上原本虛假的笑容也如同被戳破的氣球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緩緩抬起頭,怒視著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的程四。他死死地盯著程四,眼中的恨意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怎麼也無法掩蓋。
看著程四臉上的那道刀疤,他心中暗暗咒罵著那個動手的人,埋怨他下手太輕,為何不再補上一刀,直接要了程四的性命。若是如此,今日這般要命的局麵恐怕就不會發生了。
“程四,你究竟想要乾什麼?”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硬生生擠出來的一般,充滿了憤怒和不甘,“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你難道不記得前幾天才剛剛收了我的銀子嗎?可這才過了短短幾天,你竟然就如此翻臉不認人!”
程四露出一抹輕蔑而又嘲諷的笑容,他慢慢地俯下身去,將臉湊近到對方的耳邊,用低沉而又帶著一絲威脅的聲音說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那天我確實收了你的銀子,可這並不代表我就欠你什麼。相反,我還幫你達成了壟斷豌豆的心願,你說我有沒有給你辦成事呢?”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給對方思考的時間,然後接著說道:“而且,一碼歸一碼,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一次又一次地去招惹我看中的人。怎麼?你覺得你有那些七拐八彎的關係,就能把我怎麼樣嗎?”
話音未落,程四毫不猶豫地揚起手,狠狠地給了對方一巴掌。
那人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脹起來,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那股火辣辣的刺痛感正在不斷地蔓延開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下意識地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已經高高腫起的臉頰,手指觸碰上去的瞬間,一陣刺痛襲來,讓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然而,更讓他感到震驚的是,這種感覺竟然如此熟悉,就好像他曾經在某個地方親身經曆過一樣。
他皺起眉頭,苦苦思索著,突然,一個畫麵在他的腦海中閃現出來——昨天,他不就是這樣狠狠地扇了那個夥計一巴掌嗎?而今天,程四竟然就以同樣的方式回敬了他!
再想到程四所說的話,他原本被扇耳光所帶來的憤怒,在這一刻竟然如同被一陣清風吹散的煙霧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抑製的好奇和趣味。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程四的身上,那是一種發現了同類的興奮眼神,仿佛在這一刻,他終於找到了一個與自己相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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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四顯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他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呸”了一聲,然後迅速挺直了身子,像是要和那個人保持距離似的,猛地向後退了幾步。
他眯起眼睛,用一種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那個人,似乎在告訴他,不要有任何不軌的念頭,不管是針對他還是朱笛。
“收起你那齷齪的心思!”程四的聲音冷冰冰的,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葷素不忌嗎?你也不覺得丟人,我光是想一想就覺得惡心,yue~”
被人點破自己的秘密,他卻並未動怒,隻見他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絲不以為然的笑容,然後輕點了一下頭,仿佛在說:“我知道了。”然而,他內心深處其實對程四的說法全然不信。
毫無疑問,他堅信程四之所以會如此挺身而出,完全是因為看中了那個夥計。畢竟,他們之間毫無血緣關係,若不是有特殊原因,程四又怎會甘冒得罪知縣小舅子的風險呢?
雖說他並非知縣的小舅子本人,但他可是知縣小舅子的小舅子啊!而且,他的姐夫僅有他姐姐這一位正室夫人,所以,得罪了他,就等同於得罪了知縣的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