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決定猶如一陣春風,吹散了原本低沉壓抑的氣氛。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聲,人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和興奮。
白永衡讓廚子按照林知意交代的方法將香腸和臘肉處理出來,他則站在一旁觀看。沒過多久,鍋裡就飄出了陣陣誘人的香氣,白永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雖然經過之前一係列的努力,白記已經逐漸恢複了生機。但白永衡深知,做為酒樓,隻有不斷推出新的菜品,才能一直牢牢抓住食客的味蕾。
過了一會兒,廚子把臘肉從鍋裡撈出來,清洗乾淨之後,原本黑乎乎的臘肉褪去那一層外衣,露出了裡麵誘人的顏色。
廚子拿起菜刀,手起刀落,一刀下去,臘肉就被切成了薄片。看著砧板上那一片薄如蟬翼的臘肉,白永衡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他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伸出手去,撚起那片臘肉,塞進了嘴巴裡。
就這樣,廚子每切一片,白永衡就迅速地吃掉一片。他吃得津津有味,完全停不下來。一連吃了十來片臘肉,但他似乎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廚子終於忍不住了,畢竟,白永衡這樣一直吃下去,不僅耽誤他乾活,而且他還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會切到東家的手。更重要的是,東家就站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看著,這讓他感到壓力倍增。
廚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東家,王二牛之前不是說過嘛,這個臘肉和香腸要再蒸一下才更好吃呢。要不您再稍微等一會兒?我把臘肉切好後,就放到鍋裡去蒸著,然後再給您炒兩個下酒菜,您看怎麼樣?”
白永衡被廚子這麼一說,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確實有些不太合適。他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兩聲,想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嗯……炒菜就算了,先把臘肉蒸上吧。”白永衡穩了穩心神,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說完,白永衡就轉身走出去了。
廚子得到指示後,如釋重負。沒有了白永衡在旁邊,他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儘情地展示自己的刀功。白永衡隻聽得一陣砧板和菜刀碰撞的聲音傳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就見廚子已經將一塊臘肉切成了均勻的薄片,整齊地碼放在案板上。
白永衡看著案板上那堆切得整整齊齊的臘肉,不禁咽了口口水。那臘肉的色澤誘人,香氣撲鼻,讓人垂涎欲滴。然而,他還是強忍著內心的衝動,毅然決然地轉身走出了屋子。
不過,白永衡並沒有走得太遠,他就在院子裡找了個地方坐下,靜靜地守著。反正現在離飯點還有一段時間,酒樓裡也沒什麼客人,他正好可以在這裡稍作休息,順便期待一下即將出鍋的美味。
空氣中彌漫著那股誘人的香氣,白永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暗自琢磨著是否可以將這道菜加入白記的招牌菜中。正就這個時候,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王二牛像一陣風似的衝進了後院。
王二牛一見到白永衡,便急忙說道:“東家,不好了……”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永衡不耐煩地打斷了。
白永衡瞪了王二牛一眼,沒好氣地說:“我哪裡不好了?我好得很!”
王二牛被白永衡這麼一吼,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回過神來,繼續說道:“東家,董老爺來了,他說我們店有了新菜式,非要嘗嘗不可,可小的真不知道趙老爺說的是什麼新菜式啊……”
聽到“董老爺”三個字,白永衡心裡“咯噔”一聲,他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董老爺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從京城告老還鄉回來的,聽說退下來之前是禦史大夫,那可是正三品的高官啊!雖然現在退下來了,但他的兩個兒子都還在京中任職,就連本地的地頭蛇吳縣令,見到董老爺都得賠著笑臉。
白永衡不敢怠慢,連忙起身跟著王二牛朝著二樓的雅間走去。
說起董老爺啊,那可是個怪人。他既不愛財,也不好色,要說他唯一的愛好,那就是品嘗各種各樣的美食了。不過呢,這董老爺的嘴巴可挑剔得很,尤其偏愛那些新鮮的、與眾不同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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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次他來,白永衡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就怕有哪一點讓董老爺不滿意,再給白記招來什麼災禍。
白永衡是既盼著董老爺能多來光顧,給白記帶來些生意,又害怕他來,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這位難伺候的主兒。這不,聽說董老爺有要求,白永衡連鍋裡正煮著的臘肉都顧不上了,趕忙屁顛屁顛地跑上樓去。
白永衡來到雅間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聽到裡麵傳來一聲“進來”,這才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推開包間的門,邁步走了進去。
門被推開,董老爺看到是白永衡,壓根沒給他好臉色,隻瞥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而白永衡看見的,則是董老爺氣鼓鼓地坐在那裡,身旁的隨從正好言好語地勸慰著,可他卻像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任誰勸都無濟於事。
小老頭雙手緊緊抱在胸前,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我不高興!!”這幾個大字來形容。
白永衡陪著笑臉走到董老爺頭麵前,正準備開口解釋,誰知董老爺突然轉過頭來,猛地湊近他,鼻子像狗一樣在他身上嗅了兩下。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白永衡有些猝不及防,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見那老頭一臉怒容地指著他身後的王二牛,破口大罵道:“好啊你,你個小兔崽子!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說沒有新菜式嗎?那這人身上怎麼會有味道?你該不是欺負老頭子我老眼昏花吧?還是說你們白記就是個看人下菜碟的地方,看老頭子我穿得寒酸,就看不起我,不願意給我做新菜?”
老頭越說越氣,聲音也越來越大,到最後簡直是在咆哮了。他這一通發作,可就苦了距離他最近的白永衡,從他嘴裡飛出來的“標點符號”,全都一個不落地落在白永衡的臉上。
聽到董老爺說的這些話,白永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他又不敢伸手抹去臉上的口水,隻能在心裡為自己叫屈:“我的老天爺啊,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哪裡敢看不起您老人家啊,我恨不得把您當菩薩一樣供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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