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鬱悶的心情,我又回到了我的崗位。
過了元宵節,張沫沫休假還沒有來上班,我便被臨時抽調到打字室幫忙。
一開始,並沒有人關注張沫沫的事,可時間長了,就有人過來向趙師父打聽沫沫的消息,我才知道,沫沫被她父母留在了村裡。
說是一個女孩子上什麼班,早早找個人家嫁了,相夫教子才是正事。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麼落後的思想觀念。
鑒於單位流傳的我和沫沫的緋聞,我又不敢直接打聽具體情況。
連續加了兩個周末的班,我才有時間出去消散一下鬱悶的心情。
這一天去玄女洞的時間比平常提前了將近兩個小時。
上午九點,已經完成全套功法練習的功課。
但這一次的練習明顯感覺到了身體的乏力。
給小柔的治療消耗了大半以上的力道,我的內心仿佛已被掏空。
從石台上站起來的時候都有些眩暈。
艱難地爬下岩壁,我邁步走進了春意盎然的古樸村莊。
村口的牌坊正對黎水河床,牌坊上有三個朱紅的大字:黎水村。
走過牌坊,就看見幾個村民端著大碗蹲在門口的石階上吃著早飯。
禮貌地和村民打了個招呼,我開門見山的打聽村裡是否有個姑娘叫沫沫。
村民很是熱情。
“你是找姓張家的閨女吧,拐過兩個街口就是她家。要不等我把這口粥下肚帶你過去。”
張沫沫真的是黎水村人氏。
在村民的引導下,我順利的找到了張沫沫家。
“沫沫她娘,有人找。”
隨著鐵門的開啟,一個中年婦女站在門口困惑地看著我。
“你是誰?”
“阿姨,我是沫沫單位的同事,過節半個多月了,沫沫也沒請假,領導讓我過來看看是咋回事?”
這時候,沫沫媽才換了一副笑臉說道。
“哦,小夥子,真不好意思,還麻煩你親自跑一趟。沫沫不上了,女孩子上什麼班?你看我,一輩子沒工作不也是過來了。”
說著話,沫沫媽把我迎進了大門。
看來單位裡的謠傳是真,坐在院裡的石凳上,我開始開導沫沫媽:
“阿姨,新時代的女人頂半邊天,沫沫現在在辦公室可是香餑餑,工作能力和效率都是頂尖的。看來您老的思想得改一改了。再說,城裡的女婿更懂得心疼人。”
沫沫媽笑了笑說道:
“你是說我老封建,那就太冤枉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家的情況你不清楚。”
我耐心地聽完沫沫媽的講述,也把沫沫的過去了解了七七八八。
沫沫爸一直在外村的磚窯幫工,累死累活,一年到頭也拿不上幾個工錢。
重男輕女的沫沫媽,就想讓女兒早點出嫁,好換回些嫁妝錢供兒子繼續讀書。
初中畢業後,還是在沫沫以死相逼的前提下,才答應了女兒再讀三年書的請求。
但有一個條件,隻能報考中專或技校。
這時候,靠院子西牆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剛爬起床的沫沫提著夜壺走了出來。
她一眼看見正和母親聊天的我,臉色緋紅地把夜壺藏在了身後。
“小薑,你先坐會兒。我~,我~。”
沫沫媽笑著解釋也有些尷尬:“彆見怪,農村都是這樣的。”
簡單地就著院裡的水龍頭洗了一把臉,沫沫搬了把小凳子坐在石桌旁。
沫沫媽這才起來走進了廚房。
趁著她媽在廚房的機會,我了解了沫沫心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