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同齡的年輕人都開始陸續出去打工,她也不想一輩子待在農村,外出打工和給弟弟掙學費並不矛盾,她就是不明白母親是咋想的。
找一個城裡的對象,兩個人掙錢供弟弟上學不是更好嗎?
沫沫是真想跳出山窩窩,看看更大的世界。
至於她媽媽,隻是思想有些老舊,還是比較通情達理。
講事實擺道理的勸了半天,沫沫媽總算答應了繼續讓閨女上班的要求。
看來我這一趟沒有白來。
吃罷早飯,日頭已上三竿,沫沫收拾好行李跟著我回城。
走到村口就能看見鑲嵌在斷崖半山腰的玄女洞口。
每次從山下看見這個洞口,我就有一種彆樣的想法,順便看了一眼身邊的沫沫。
正好和她偷窺我的眼神對在了一起。
我的小動作被她儘收眼底。
沫沫主動給我介紹她所知道的玄女洞的傳說。
並告訴我在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有過了門的小媳婦們對著玄女洞燒香祈福,期盼著來年能生個大胖小子。
“不過,那洞口的樣子很是稀奇,像是~”
說到關鍵節點,沫沫小臉泛紅,不再往下說了。
我故意追問:“像啥?”
沫沫羞澀一笑,加快了步伐。
通往彭城的班車姍姍來遲,快到中午的時候才從河灘的儘頭爬進了我們的視線。
進城的人很多,帶去城裡出售的貨物和乘客擠在一起,原本空間就小的車廂像是一個放大版的沙丁魚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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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票的胖大姐,一手夾著售票夾,招呼著乘客買票,一手拎起沫沫的行李箱,雙腿微曲,喊了一嗓子。
“上去吧!”
行李箱準確地被甩上中巴車頂的行李架。
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我暗自在心中給了她一個大大的讚。
“你倆是一夥兒的嗎?誰買票。”胖大姐看著半個身子空懸車外的我。
“我買!”我和沫沫同時應答。
胖大姐背過身,像塞麻袋一樣把我的半拉身子硬是擠進了車門,正好和沫沫來了個臉對臉。
隔著人牆,我衝著胖大姐喊了一聲:“大姐,我們在終點下車,到站買票行嗎?”
胖大姐有些不悅,但還是催促著司機趕緊上路。要趕著下午再跑個來回。
司機提速後,中巴車搖擺著駛向彭城車站。
汗味、腳臭味,女人廉價的香水味;
土味、汽油味,暈車者殘留的酸腐氣息。
整個車廂籠罩在一種令人作嘔的氣味之中。
隨著車身的顛簸,我和沫被站立的乖客擠在車門上,身體時不時碰撞在一起。
沫沫的臉漲得通紅,兩手硬撐著車門,儘量和我保持一定距離。
怎奈路況太差,路過一個大坑的時候,車身劇烈跳動,沫沫一聲輕微的驚呼,摔進了我懷裡,兩隻臂膀搭在了我的雙肩。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順著衣領和肌膚的縫隙鑽了進去,一陣酥麻,柔軟的身體完全貼在了我的身上。
青絲撩撥著我的麵頰,我的手環住了她的腰身,她的頭靠在了我的懷裡。
咫尺之間,我能感受到沫沫的心跳有些加速。
低頭望去,她的麵色更加紅潤,鼻息的節奏有些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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