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
她的手驀地停在我襯衫第三顆紐扣處,老式座鐘的玻璃突兀地發出一響,驚得我們霎時怔住。
"彆怕。"我剛要起身,就聽見露台傳來鐵架晃動的悶響。
鑄鐵下水管在暗夜裡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像是有人順著管道攀爬。
推開陽台玻璃門的瞬間,夜風卷著煤渣特有的硫磺味撲麵而來。
借著街道對麵樓頂忽明忽暗的霓虹燈牌,我看見晾衣繩上掛著的白床單詭異地鼓起。
"誰!"我抄起牆角的晾衣杆捅去,布料應聲撕裂。黑影踉蹌著撞向圍欄,生鏽的鐵條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那人反手甩出把三棱刮刀,寒光貼著我的顴骨擦過,在水泥地上迸出火星。
林曉的尖叫從屋裡傳來。
分神刹那,歹徒已經翻過圍欄。
等我我撲到圍欄邊緣時,隻見那人已跳下露台,掉落在樓下早餐店的蜂窩煤堆裡。
生硬的水泥地觸碰到了他的膝蓋,骨骼碎裂的哢嚓聲在夜空中非常清晰。
咬著牙站起,他試圖逃跑。
我哪能輕易放過,翻身越過圍欄直接跳了下去。
落地時一個翻滾卸力,我朝著他逃竄的方向追去。
這人身型熟悉,動作乾練,雖然受傷但速度並不慢。
眼看就要接近他的身體,他突然轉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刀。
短刀帶著寒光朝我刺來,我側身躲過,順勢捏住了他的手腕。
手腕一抖,短刀抵住了那人的胸口。
“鬼煞!”抓起那人的頭發,我看清了這張嘴臉,就是在彆墅比武那天,最後下死手的那個,也是王宇加入組織的介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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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煞哥,為什麼要襲擊我?”我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鬼煞,語氣中透著威嚴。
鬼煞一臉不屑,連正臉都不看我一下。
“我不服,我們兄弟都是靠打拚才混到現在的位階,你一個毛頭小子憑啥能得到老大的器重?王宇個豬頭,居然栽在你小子手裡。”
我一聽,瞪大了眼睛。
“你知道王宇在哪兒?”
鬼煞輕蔑地看了我一眼,不再搭話。
我的手腕一用勁,短刀的刀尖刺進了他的胸膛,殷紅的血珠滲了出來。
“再問你一遍,王宇在哪兒?!”
鬼煞咬牙堅持,就是不再說話。
彪哥的兄弟,我無法做到同門相殘。
解下他的鞋帶,我把黑煞兩個拇指綁在身後,雙腳也綁在一起,扛回了公寓的衛生間。
“鬼煞哥,對不起了,你不說,我隻能把你交給彪哥了。”
嘴巴裡塞進鬼煞的襪子,我拍了拍他的腮幫。
“睡個好覺,明天見!”
溫情浪漫的夜晚,讓鬼煞這一折騰,美好的心情瞬間全無。
給曉曉披上衣服,輕撫她顫抖的身軀,我嬉笑道:
“曉曉,小老公白教了你功夫了。看把你嚇得。”
林曉抬頭,滿眼淚花:
“我不怕,就是擔心你~”說著嗚嗚地哭了起來。
突然,林曉的眼睛望向露台,她顫抖著指向晾衣架。
一條血淋淋的死魚隨著夜風晃蕩。
魚嘴裡塞著張泛黃的字條。歪扭的鋼筆字像蜈蚣在爬:遊戲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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