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簡掙紮著起來,齜牙咧嘴的捂著後腰,兄弟倆又一次交鋒,他叫囂:“我特麼的又沒上你媽,你踹我乾什麼?”
樓梯道的燈明亮刺眼,在薄司妄頭頂鋪開又往下蔓延,把他籠罩在一個湛茫的殼子裡,明明感覺到他的神態沒有任何變化,而他往前走的時候,薄司簡卻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到底是在薄家橫慣了,他不可能承認他怕薄司妄,挺直脊背,佯裝天不怕地不怕。
薄司妄到他麵前,一腳過去,薄司簡又趴在了地上,薄司妄踩在他的後背,“我媽你是上不到了,不過我倒是可以送你去陰曹地府見她。”
腳下用力,薄司簡疼的哇哇亂叫,薄司妄看差不多了,叫了人,“丘冷。”
他的司機過來,“妄哥。”
“扭送到警局,就說他夜闖民宅,意圖強暴,讓薄家去領人。”
薄司簡一下慌了。
丘冷,“是。”
他拎起薄司簡進了電梯,電梯門沒合上之前還能聽到薄司簡破防大叫,“畜生,你敢這麼對我,你以為我真的失意了嗎?我就算把我手裡的東西都給了你那又怎麼樣,你也不過就是一個給我打工的,日後薄氏還是我的,你隻是我們江家一條狗罷了,啊…你是狗!”
聲音消失。
電梯口短暫的寧靜。
片刻後,黎聽說,“謝謝你的及時出現。”
薄司妄雙手插兜,依舊是恣意姿態,“好說。”
黎聽多一嘴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順路。”
“你順到我家門口來了?”
薄司妄挑眉,“可能是受上天的旨意來英雄救美,不請你的英雄進去坐坐?”
黎聽真不想讓他進她家,但剛剛他確實幫了她。
“喝一杯茶你就走。”
“這麼防著我?我沒有強迫人的嗜好,我的腰還疼,還沒養好。”
黎聽,“……”果真是弱雞。
指紋解鎖讓他進屋。
房子不大,120平,家具也很簡單。
黎聽,“才住沒多久,沒什麼家具,你將就著坐沙發。”
意思是讓他彆亂晃。
薄司妄倒也聽話,坐了去,抻著長腿,看著窈窕的女人在忙著泡茶。
“家徒四壁風?這麼簡單,這是打算隨時跑路?不打算在景城多待?”
連個椅子都沒有,這麼大客廳就一個沙發一個茶幾,也沒有電視和其他裝飾品。
黎聽把水給他,“我辦好了我的事情自然會離開。”
這麼快就走?
一抹異樣從薄司妄眼底一閃而逝。
黎聽又嗤笑,“不過我倆彼此彼此啊,薄氏打工仔。”
都不受寵。
他無聲發笑,胸腔抖動,身子一歪倒了下去,看著她,眼睛如星辰閃耀,“收留打工仔一晚吧,嗯?”
這一米八的沙發他躺下去,還有一截在外麵。
黎聽沒地方坐,隻能坐在他對麵的沙發,長發如泄的垂落,芬芳四溢,香味竄到了薄司妄的鼻腔,進入了肺腑。
她說,“我問你幾個問題。”
“請。”
“你知道我要去你辦公室?”
薄司妄對著黎聽笑的很是迷人,像孔雀開屏,“概率問題,你去了你就能看到你可愛漂亮的照片。沒去,照片就是我的收藏。不過你去我辦公室找什麼,嗯?難道你懷疑我什麼?”
黎聽順勢接話,“是的,我懷疑你。這就是我要問的另外幾個問題,中恩傳媒的地皮是哪兒來的?是正規渠道獲得的嗎?四年前你有沒有去過白水村,你有沒有跟我……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