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崎素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白林了。自從少年的那次離去,她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她桌子前空蕩的座位似乎在告訴她白林已經不存在於她的世界裡了。
教室的窗戶半開著,風輕輕拂過長崎素世的臉頰。她盯著前方那個空蕩蕩的桌位,手中的自動鉛筆無意識地在筆記本上畫著無意義的線條。
“長崎同學,能回答這個問題嗎?”老師的聲音突然將她拉回現實。
長崎素世慌忙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老師在講什麼。教室裡響起幾聲竊笑,她的耳根瞬間燒了起來。
“對不起,我......”她低下頭,聲音細如蚊呐。
“坐下吧,認真聽講。”老師歎了口氣,轉向其他同學。
長崎素世慢慢坐下,手指緊緊攥著裙角。如果是以前,白林一定會回頭,眼神溫和:
“素世要認真聽課。”
但現在,前排那個總是微微晃動的黑色腦袋不見了,隻剩下一個令人窒息的空缺。
長崎素世好想見到他。
「我不想被他討厭......」
但長崎素世似乎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來防止這件事情的發生了,一切都似乎已經成了定局。
「我該怎麼辦?」
長崎素世站在那扇熟悉的房門前,手指懸在半空,遲遲未能落下。夕陽的餘暉透過走廊的窗戶灑在她的身上,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仿佛她內心的猶豫也被無限延伸。
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少年溫和的笑容。可是,那天他離去時的背影,還有那句“不要再跟著我了”的話語,像一根刺,深深紮在她的心裡。
「如果......他不想見到我呢?」
這個念頭讓長崎素世退縮了,她緩緩放下手,轉身離開。
她回到了空蕩蕩的房子裡,長崎素世回到了床上,兔子玩偶仍然規規矩矩地坐在她的床頭。
“我真的...唯獨不想被你討厭......”長崎素世將臉深深埋進兔子玩偶柔軟的絨毛裡,眼角泛出淚花。
深夜一點,長崎素世仍未睡著。
她起身穿上拖鞋,倒上一杯溫水,她吞咽著溫水,眼神卻滿是糾結。
長崎素世不自覺地動了起來,她走出了家門,來到那扇熟悉的門前。
她舉起手,輕輕敲了下門,發出的聲音卻是連自己都聽不清。
長崎素世站在門前,指尖還殘留在門板冰涼的觸感。夜風卷起她睡裙的裙角,她抱緊雙臂歎了口氣,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荒謬——淩晨一點,穿著睡衣站在彆人家門口。
她的餘光突然注意到一個陌生的事物,她好奇地看過去,鞋櫃的正上方規規矩矩地放著一個木吉他模型。
木吉他模型在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長崎素世的手指不自覺地撫上琴弦紋路,指腹傳來細微的木質觸感。
她的手指輕微撥動了一下一弦的調音旋鈕,她突然發現這個旋鈕好像可以轉動。
一擰,一把鑰匙掉在了她的掌心裡。
「這難道是......」
長崎素世試探性地將鑰匙插進孔內,鑰匙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午夜格外清晰。她的手懸在門把上,她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一件多麼越界的事。
但湧上心頭的思念讓她難以克製自己。
「就看一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