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崎素世的房間裡。
手機屏幕亮起,她正將兔子玩偶抱在懷裡趴在床上翻看雜誌,看到消息提示時立刻坐直了身體。
“小林的歌?”她輕聲呢喃,修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戴上耳機,仿佛在進行某種神聖的儀式。
溫柔的吉他聲流淌而出,隨後是白林清澈的嗓音。長崎素世起初還帶著笑意聽著,但隨著歌詞一句句深入,她的表情漸漸凝固。
當聽到“不知為何那是如今最珍貴的寶物”時,她的手指不自覺第攥緊了被單。
“這是...寫給誰的?”
她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發問,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胸口泛起一陣陌生的酸澀。
若葉睦的房間。
剛結束芭蕾課程的她倚在窗邊,足尖還穿著磨損的舞鞋。手機亮起的瞬間,她向來平靜的瞳孔微微顫動。
音樂在安靜的房間裡回蕩,若葉睦一動不動地聽著,直到最後一個音符結束。
她低下頭,長發垂落,遮住了表情。
“寶物......嗎?”
房間的窗戶映出她模糊的倒影,以及不知何時滑落的一滴淚水。
peia的鼓房。
節拍器的滴答聲戛然而止,她甩了甩汗濕的頭發,抓起手機聽起了白林發來的音頻。
“star,會寫歌?”
她露出笑容:“藏得夠深啊。”
鼓棒在peia的指尖轉了個漂亮的圈,她重新戴上耳機跟著白林的曲子打起鼓點。軍鼓和踩鑔的節奏逐漸變得激烈,最後完全脫離原曲的框架,變成一段全新的soo。
“這才對味嘛。”最後一個重音落下,peia滿足地呼出一口氣,額前的劉海還在微微顫動。
豐川祥子站在母親的病床旁,輕柔地握著她的手。
窗外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來,在潔白的床單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母親的手有些冰涼,豐川祥子下意識地搓了搓,想要傳遞一些溫暖。
“媽媽,今天感覺好些了嗎?”她輕聲問道。
母親微微睜開眼,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溫柔的笑意:“嗯...好多了。”她的聲音很輕,像是隨時會被風吹散的羽毛。
豐川祥子點點頭,嘴角勉強揚起,可眼眶卻微微發熱。她低下頭,掩飾自己的表情,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母親的手背。
豐川祥子棄權將近一年前的那場鋼琴比賽的原因,就是母親生了重病,她想陪伴在母親的身邊。
那是對她而言重要無比的比賽,是她和另外兩人在無形之中定下的較量場地。
可當醫院的電話打來時,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
“祥子?”母親虛弱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嗯,我在。”她連忙應道,將母親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你...後悔嗎?”母親突然問道,眼神中帶著心疼:“放棄那次比賽。”
豐川祥子怔了怔,隨即搖搖頭,露出一個真心的微笑:“怎麼會呢?媽媽比比賽重要多了。”
“可是......”
“沒有可是。”她輕聲打斷母親:“鋼琴隨時都可以彈,比賽也還會有很多,但是媽媽隻有一個呀。”
母親的眼眶濕潤了,她顫抖著抬起手,撫上女兒的臉頰:“我的祥子,長大了呢......”
“以後一定可以成為最好的鋼琴家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