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崎素世的手像被燙到般縮回,她低頭看著信封背麵的那個星星標記。
「這家夥......」
她抬起頭,盯著愛音被扇紅的臉頰。
「為什麼偏偏是你.......」
「明明都對你說過那種話了,為什麼......」
她的喉嚨裡像是堵著什麼,讓她說不出話。
夜風卷起長崎素世亞麻色的發絲,遮住了她微微顫抖的嘴角。
愛音的手機屏幕還亮著,視頻裡高鬆燈的歌聲穿透寂靜,而空蕩蕩的貝斯位在畫麵角落刺眼得令人窒息。
「明明最該恨我的人......」
千早愛音突然向前一步,粉色長發掃過素世的手背。
「是你才對......」
長崎素世的手指突然鬆開,信封飄落在地。
她猛地抓住愛音的手腕。
「為什麼...為什麼連你都要來提醒我這些...」
亞麻色發絲垂落,遮住了她扭曲的表情。
愛音的手腕傳來疼痛,但她沒有掙紮,隻是靜靜注視著長崎素世顫抖的肩膀。
「明明最該恨我的人...卻比任何人都要靠近......」
“為什麼...”長崎素世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
千早愛音能感覺到素世的指尖在發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用力。
“素世同學...”愛音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我們都在等你。”
長崎素世的肩膀猛地一顫。
她抬起頭,淡藍色的瞳孔裡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憤怒、痛苦、不甘,還有更深處的脆弱。
“等...我?”她的聲音嘶啞,像是從齒縫間擠出的冷笑:“等我做什麼?繼續扮演那個溫柔可靠的貝斯手?還是......”
愛音突然反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驚人。
“不是扮演什麼角色,也不是為了填補空缺。”她直視著長崎素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我們等的是,是長崎素世。”orin緊張時輕輕捏她肩膀,會在rikki暴躁時用一句話讓她冷靜下來的素世同學。”
夜風吹起愛音的粉色長發,月光照亮她泛紅的眼眶。
長崎素世的手指微微顫抖,愛音的掌心貼著她的手腕,脈搏的跳動透過皮膚傳來,急促而混亂。
“你.......”
“我知道素世同學討厭我。”愛音的虎牙在月光下閃著微光:“所以,我不是來求你回去的。”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抖卻堅定:“我是來告訴你,無論你多討厭我,無論你多恨現在的自己,我們都等著你。”
長崎素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調:“明明我對你說了那種話......”
她看著愛音臉頰上泛紅的掌印,那是她自己親手留下的痕跡,比視頻裡空蕩蕩的貝斯位更刺眼。
「為什麼...」
“因為!”愛音的聲音終於帶上了哭腔:“因為素世同學哭起來的樣子...太難看了啊!”
長崎素世怔住了。
愛音的眼淚砸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滾燙得幾乎灼傷皮膚。
“一邊說著‘和我沒關係了’,一邊自己躲起來哭...這樣的素世同學,我才不會承認!”
她用力抹了把臉,露出一個倔強的笑容:“所以,跟我回去!”
“用貝斯聲狠狠罵我一頓也好,繼續討厭我也好,但至少,彆讓自己一個人哭!”
長崎素世的喉嚨發緊,視線模糊了一瞬,
她想起那天在醫院,白林說“不需要了”時,高鬆燈無聲滾落的淚水;想起自己摔門而去時,椎名立希在走廊裡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