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剛結束本來不再做的支援樂手,但是因為海玲的請求勉強答應的演出,餓得前胸貼後背。
他推開【吉野家】的玻璃門,剛踏進店內他就聽見了熟悉的嗓音:
“歡迎光臨!啊,是林哥!”
仁菜係著印有店ogo的圍裙,手忙腳亂地把點單板往身後藏。
“原來傳說中的新員工是仁菜啊?”白林笑著戳穿她試圖藏起的員工手冊,目光掃過後廚簾子。
rupa正探出半個腦袋衝他眨眼,而海老塚智假裝在擦拭餐碗,嘴角卻止不住地上揚,像是在憋笑。
白林壞心眼地指了指仁菜彆歪的名牌:
“連工牌都帶反了,新員工培訓不及格呢。”
“閉嘴!”仁菜漲紅了臉去扶名牌,結果把圍裙係帶也扯鬆了。
後廚突然傳來“噗嗤”一聲,隻見rupa捂著嘴轉身,肩膀可疑地抖動,而海老塚智手裡的抹布都快把碗擦出火星了。
“中份牛肉飯不要洋蔥。”白林憋著笑點單,伸手按住仁菜正在記錄的板子:
“打工體驗如何?沒和客人吵架吧?”
“才沒有!”仁菜炸毛的瞬間,rupa從身後遞來一杯冰水:
“這位客人,我們店員特彆推薦今日隱藏菜單哦。”
她壓低聲音:“比如...某位主唱親手捏的飯團?”
“rupa!”仁菜差點打翻托盤,小智終於憋不住笑出聲,又急忙用手捂住嘴。
白林接過水杯時,發現杯底貼著一張便簽:【她糾結三天了,快問!】
“對了,這位服務員小姐...”白林按住仁菜收拾餐具的手:
“上次說考慮的事...”
餐具碰撞聲戛然而止。
rupa適時地掀開簾子:“5號桌要加小菜哦~”
可那促狹的眼神分明在說“快說啊”。
“我...”仁菜反握住白林的手,輕聲說道:
“下周...下周末回去。”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你...你還記得答應過...”
白林用兩隻手合握住她發抖的手指:
“當然記得。”
“要穿襯衫對吧?”
後廚傳來兩聲刻意清嗓子的咳嗽。
仁菜觸電般的縮回手,卻撞翻了調味瓶。
她手忙腳亂去扶時,聽見白林帶著笑意的氣音:
“需要我帶西瓜條小蛋糕當伴手禮嗎?”
“林哥最討厭了!”仁菜把抹布砸進他懷裡,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她轉身逃回後廚,小聲嘟囔道:“普通的襯衫就好。”
白林望著她倉皇逃竄的背影,想起她第一次叫自己“林哥”時通紅的臉頰。
那個曾經對全世界豎起尖刺的少女,如今學會了依賴他人,也學會了接受他人的關心。
rupa端著牛肉飯走過來,對著他點點頭,眼神裡滿是鼓勵。
白林點點頭,目光落在牛肉飯旁邊多出來的小飯團上,形狀歪歪扭扭,卻用心地捏成了星星的形狀。
他咬了一口,鹹度明顯超標,卻讓他忍不住微笑。
“喂!不準笑!”仁菜從後廚探出頭來。
“我會吃完的。”白林鄭重地說,然後故意做了個誇張的嘔吐表情:
“就是鹽放太多了!”
“去死吧!”仁菜挽起袖子作勢要衝過來,被rupa及時攔住。
小小的快餐店裡,笑聲與食物的香氣交織在一起,自由而溫暖。
白林看著眼前鬨成一團的女孩們。
“所以。”他擦掉笑出的眼淚:
“需要我幫你練習怎麼跟父親打招呼嗎?‘歐多桑,我回來了’這樣?”
仁菜抄起掃把追了過來,而白林早已大笑著躲到了rupa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