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注意到他拿煙的手在微微發抖。
“井芹先生。”白林直視著他的眼睛:
“您教過的學生裡,一定有過這樣的孩子,明明比誰都努力,卻始終找不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和室的空氣凝固。
宗男站起身,又緩緩坐回去。
“教育不是流水線。”白林輕聲說道。
“有些人需要書本,有些人...”
他指了指手機裡定格的舞台畫麵:
“需要這樣的出口。”
宗男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
“你知道我最怕什麼嗎?”
“不是她失敗,是等她撞得頭破血流時,我已經...”
“已經沒力氣接住她了......”
白林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將手機屏幕往前推,開口說道:
“她回來前,用自己打工賺的錢,拉著我去給您買鋼筆當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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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男劇烈咳嗽起來,煙灰缸被撞翻。
白林伸手扶住他。
“井芹先生。”
“您教過那麼多孩子,可曾見過比仁菜更固執的?”
宗男盯著視頻裡女兒唱歌時繃緊的嘴角,那倔強和他年輕時拒絕調職時一模一樣。
白林按下暫停鍵,畫麵定格在仁菜抬頭瞬間,眼裡的光刺得宗男彆過臉去。
“您看。”白林輕聲說:“這才是真正的她。”
白林將手機輕輕放在桌子上,屏幕裡的視頻切換到穿著破洞牛仔褲的桃香正甩動著頭發彈奏吉他。
宗男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那個女孩...”宗男指著桃香:
“就是她帶著仁菜搞樂隊的?”
白林注意到宗男眼中閃過的擔憂,輕聲解釋道:
“桃香姐雖然看起來叛逆,但她比任何人都關心仁菜。在東京最困難的時候,是她陪在仁菜身邊的。”
宗男冷哼一聲:“打扮成這樣,能是什麼正經人?”
“外表並不能定義一個人。”白林滑動屏幕,調出另一段視頻:
“您看這個。”
畫麵中,桃香正蹲在後台,小心翼翼地幫仁菜整理衣領。
她動作輕柔,眼神溫柔得不像話。
“她就像仁菜的姐姐一樣。”白林說:
“我們樂隊的每個人都是彼此的家人。”
宗男的表情微微鬆動,但很快又板起臉:“家人?你們這些小孩子懂什麼是真正的家人?”
“我確實不太懂。”白林輕聲說:
“因為我的家人已經不在了。”
宗男猛地抬頭,沉默了下來。
“仁菜從來沒怪過您。”白林突然開口:
“她隻是希望您能像我們樂隊一樣,堅定不移地站在她身邊。”
宗男的手指微微顫抖,煙灰掉落在桌麵上。
“她總說,在舞台上唱歌時,感覺特彆自由。”
“因為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背後總有我們支持她。”
白林調出桃香醉酒的視頻。
畫麵裡桃香醉醺醺地說:“要是你爸再敢凶你...姐姐帶全樂隊坐新乾線來揍他。”
宗男突然咳嗽起來,咳著咳著變成了大笑。
他笑著笑著把煙灰狠狠按進煙灰缸裡:“三十年教出那麼多優等生...到頭來要靠不良少女教我怎麼做父親。”
白林接著滑動屏幕,最後一段是白林拜托樂隊的其他人瞞著仁菜對著鏡頭喊話。
桃香對著鏡頭豎起小拇指,安和昴舉著鼓棒嚷嚷“叔叔放心”,海老塚智被rupa帶著笨拙地鞠躬。
“這支樂隊...”
“是讓六個迷路的人互相攙扶著前進的動力。”
宗男的手指在煙灰缸邊緣輕輕敲擊,目光長久地停留在屏幕上。
視頻裡的年輕人們笑得那麼燦爛,那種純粹的快樂讓他想起自己年輕時在教師入職儀式上的熱血沸騰。
“你們...真的能照顧好她嗎?”宗男的聲音低沉,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白林將手機收回口袋,直視著宗男的眼睛:“我們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仁菜。桃香姐教她音樂,486陪她練習,而我...”
他頓了頓:“我會確保她按時吃飯、睡覺,不讓她一個人硬撐。”
宗男沉默地抽完最後一口煙,煙蒂在煙灰缸裡碾出一個小坑。
“去叫她吧。”他彆過臉,聲音悶悶的:“咖喱要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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